白月光他只爱反派[穿书](133)
“你们走吧。”时舟下了逐客令,“以后也不要再来劝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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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发几个小红包
第68章 “记忆”“抹除”
然而最让人棘手的根本就不是顾燃和叶星寒。
时母在时父忙碌的这些天里,依旧锲而不舍的来做思想工作。
她见时舟这几天每日闷头画画,觉得对方心绪已经稳定,便试探道:“舟舟,这段时间在家觉得闷吗?”
时舟没说闷也没说不闷。
对方自顾自说:“不然过几天让小裴来家里,带你出去吃个饭散散心?听说他最近不怎么忙了......”
时舟觉得,相比起顾燃和叶星寒来说,裴自衍一直以来都有种“胜券在握”的淡然。
他看着那两个人你争我抢,在时舟面前狂刷存在感,但是裴自衍除了偶尔露面,其余的时候都默默的从不打扰。
但是这种淡定反而最让时舟头疼。
时父不喜路游原,但是他对三个竹马的态度也一样模糊。
反而是时母意向明确,就是想让裴自衍做自家女婿。
时舟已经对这种莫名其妙的执念产生了抗体,拿起画笔的手还是很稳:“不用,我自己在家呆着画画也很好。”
时母目光落在旁边散落的画像。
时舟并不避讳什么,大大方方的将画好的画摆在床头,一张张人像或行或立,全都是路游原的脸。
他在见不到对方的时候,用这种方式将思念留在纸上。
时母的谈话也照样以失败告终,等人走后,时舟再次悄悄进了阁楼。
他把白月光阁楼里的画全都看了一遍,越看越心惊。
墙上挂着的画,有被压缩进真空袋里的蝴蝶,内脏破碎,双翅精美。
也有被蛀空一半的苹果,外表栩栩如生,内里空无一物。
白月光总是用这么极致的两个极端来作画。
仿佛画里的一切都是他本人的隐喻。
时舟以前可能看不懂,但是他想到了季华清说过的那句:有美有真,看上去却是假。
所谓真假,不也正是两个极端吗?
时舟摸了摸最后一幅画下面的字——空气被抽走了,声带被控制了,灼痛地,哑口地环境收缩成真空,日子褪色成默片,活成标本,标本沉默,标本精致,标本永远完美。
如果活在众人期待的眼神中,那么人要承受的压力一定也是普通人的成千上万倍。
时舟跟三个竹马仅仅相处了这段并不长的时间,都能感受到了他们三个会给人带来多大的窒息感。
他们用所谓的“喜欢”套成枷锁,强迫别人变成自己心目中的模样。
但人和人想要保持长久而舒适的关系,是靠共性和吸引。
而不是一味的付出以及道德绑架式的自我感动。
白月光这么长时间都活在这种环境下,一边无法割舍跟三个竹马的情谊,一边又无法把完整的自己和不完美的一面展现出来。
他尽力做所有人心里高高悬挂的月亮。
可谁都没有问过他,到底想不想当那个月亮。
出车祸后,时家封锁消息,就是觉得这件小事足以成为白月光人生的污点。
所以那一小部分知情人士会拿飙车的事冷嘲热讽。
“月亮”只是从天上下来,试探的在人人都走的泥土里踩了一脚,却被所有人嫌弃它不再干净皎洁。
时舟的心莫名被攥成一团。
虽然他跟白月光未曾谋面,但侥幸占据了对方的身体,因着这个缘故才得以幸运的遇到路游原。
想到对方一直活在痛苦之中,时舟深呼一口气,打开了画架旁边的柜子。
里面放着几本日记。
时舟之前看到的只到少年时期,原来剩下的都被主人锁在了这里。
他拿过上面的那本,翻开第一页,自己和日期都是离现在最近的。
日记很长,几乎每一天都有写,时舟一目十行,在里面搜寻三个竹马的名字。
时舟发现,原来这些画只是白月光内心的冰山一角。
“大一的课程很简单,但是季老师很严厉,他可能觉得我怎么指点都不开窍,叫我单独去他办公室。”
“他说我的画跟我的人一样徒有其表,我也这么觉得。但是没有办法,我已经很努力了,我可能不适合画画。”
时舟翻到下一页。
“我觉得很累,就说想自己去旅行,他们坚决不同意......顾燃送了我很多玫瑰,但是我开心不起来......”
“我好像很难开心起来了,我跟裴哥这么说,他说我可能有一些心理困扰,让我每周去找他做咨询。”
“但是他也是我不开心的原因之一,我不愿意把心事说给他听,所以一直拖着没去。”
“裴哥说他老师的研究成果有了新突破,原来记忆也可以被修改,让人痛苦的记忆可以被抹除,听起来很神奇....囒祓..记忆这么宝贵的东西,会有人愿意被别人抹除吗?就算痛苦的那部分,我也想留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