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不知秋谢寒(36)
按着回忆伸手大概往之前放的地方摸。
只是突然,他呼吸一滞,手猛的弹了回来。
只见他脸色滚烫,耳根也红透了。
东方夜云双眼微微睁大,冷静了片刻,似犹豫后道:“……得罪了!”
接着他便转过脸牵起那件衣衫的一角,迅速从外衣里拿出火折子,然后似烫手的将衣衫瞬间又搭回原处。
整个过程不过风吹蜡烛,十分短暂,但他还是看见了自己那件外衣下她衣不蔽体的身子。
那是自己二十一年来从未见过的女子柔美,白玉般通透的肌肤,圆润的香|肩和雪白的酥|胸……
一切都那么美好至极。
重要的是这个人还是她,一个令自己无法同常人一样忽视的存在。
窗外雨声哗哗不停,风掣雷鸣,他的心不禁跟着一颤,随之愣神起来。
世间美好之事,人常心向往之。
回想起她抱住自己时的情形,那时她几乎整个身子都贴在了自己的胸膛之上,而他刚刚似乎还不小心摸到了不同于上次给她解穴时的那种隔着衣料的触感,是更真切的温香软莹。
这番一起,他便觉浑身燥热,一时心跳加速,呼吸急促,很不对劲起来,接着就感觉到一股热流自他下腹处汇集……
“冷……”
床上的女子适时打断了他,他赶紧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将火折子吹燃后生了火。
顿时屋内火光四亮,热气灼升。
东方夜云瞥了一眼床上的娇人,觉得自己不能再呆在这里了,于是他随即夺门而出。
不过片刻,他已汗湿全身,额间满是细密的汗珠。
“该死!”他低咒一声,暗骂自己不争气,在暴雨中拔剑练起功来,似是想转移注意力。
都说女子是误人的红颜祸水,他如今算是见识到了。
只是淋了一会儿雨他又迅速运功离去,找了个隐蔽的清泉一头扎了进去,顿时惹得水花四溅遍湿全身,他才冷静下来。
夜里
轻衣庄幽暗的地下暗室内,李歌渔旋转按下壁间的一处灯座,前头的石门便缓缓打开了。
她走了进去。
戴着红色面纱的红衣女子见她进来,便朝她恭敬行了一礼:“大小姐。”
只见这女子一举一动间,脖颈以及四肢上戴着的红色铃铛便同时“叮叮当当”响了起来。
“嗯。”李歌渔微微颔首,问她道:“成月,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大小姐,合欢蛊自种下开始,三日生效,每三月蛊发一次,算来,那姑娘明日夜里便可蛊发。”成月恭敬回道。
李歌渔勾唇:“好,极好,看来明日,我便可以给桥儿布置新房了。”
成月眼神不由一暗:“大小姐,属下认为,还是尽早将那姑娘找回来较好,此蛊一旦发作,除非……”
宋冬甜醒来时,已是翌日卯时。
天还没大亮,她是被饿醒的。
“好饿……”她迷蒙的睁开眼。
入眼是一方茅草作顶的“天花板”,她又转头看了看,发现此处似乎是个有点破旧的茅草屋,草榻前有堆快燃尽的火。
接着她坐了起来,发现床尾处有个包袱,里头露出了一截浅紫色的布料。
对面,一个冷峻的男人正闭眼坐着斜靠在墙间,看起来有些疲乏的样子。
宋冬甜注意到,这个男人似乎换了身干净的衣衫,鞋底沾了些泥土,看来昨夜是下过雨,他出去过。
而他衣服的颜色依旧以黑为主色,只是不似前两次那般肃穆的全黑,这回的衣带上刺着黑红相间的云纹,看起来依旧干净利落,却比之前多了些生气。
宋冬甜回想起昨日那条惊心动魄的蛇,自己因它后来似乎跳到了他身上,然后就没了意识……莫不是他在这里守了自己一夜?
宋冬甜并非是个不识好歹的人,人家在还清恩情的情况下还照顾了她一夜,说什么她都得感谢他才是。
所以她起身轻轻下了床,想悄悄出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果子可以垫肚子,就当是替他准备早膳报答他了。
当然,主要还是因为她觉得自己此刻面纱下的脸很不舒服,黏糊糊的。
昨日她为了保证面纱不会轻易掉下来,所以当时是将内层面纱牢牢捆在了头发上,并系了好几圈打了个不能轻易解开的结才作罢。
夏侯明鹊之所以能将外层面纱取下,是因为她当时使的力气并不小,而且为了方便呼吸,宋冬甜也没有将外层面纱系得很紧。
说回正题,宋冬甜估计自己面纱下的脸现在应该十分惨不忍睹,毕竟昨天泪水哗哗的流,再加上之前伪装时用的东西,经此一夜,不黏糊就怪了。
她觉得自己如果再不去洗脸,她的脸就要闷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