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画同人漫(56)
程澄和傅浔作揖行礼:“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行完礼数后,程澄走上前,便看见太医院专门设置的房间里放着五个担架,上面躺着那天被他打的五个人,一个不少。
五人面色苍白,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滚落,双眸紧闭,唇色发白甚至有灰白的死皮,像个半死不活的人,生命仅限最后一刻,嘴唇张张合合,时不时吐露几句小声的呓语“我错了……我错了……”,反复重复着这三个字,的确像是癔症,但是癔症不会有如此外露的病衰症状。
程澄瞧清楚情况,说道:“五位皇子应该是患了癔症……但又不像。”沉思了一会儿,后话头一转,“可是这跟我和傅浔有什么关系呢?”
刚才抓程澄手臂的妃子冲进来,哭叫大闹:“怎么和你们没关系,就是那天你打了我儿后,他们回来没几天就成这样了,你们肯定是给我儿下蛊了,不然他怎么会得这么古怪的病症,我儿命真的好苦啊!”一顿声嘶力竭,为这感天动地的母子关系纷纷垂泪。
倒是真不知是为自己的儿子,还是单纯地想拉人下水。
程澄着实被这颠倒是非的能力气笑了,双眸清晰地映出妇人丑陋的脸,讥讽一笑:“你这伟大母亲的作态,也不会十四皇子看见而对您亲近几分,又何必如此呢?”
程澄此话不假,更是直接戳上了纱妃的心窝上,脸色瞬间煞白,十四皇子过继给她可对他从来都不亲近,反而有时候还恶语相向、讨厌她这个母妃,这个一直是纱妃心中的痛。
纱妃被戳到痛点,心里自然是不服的,张嘴还想说些什么,被皇帝挥手打断。
“行了,在这么多人面前吵,像什么样子!”眼神一转到程澄身上,黝黑浑浊的双眸里像是藏着微妙的恶意,“注意皇家分寸!”
此话一出,虽没指名道姓,都知道暗指的是谁,不少人投来戏谑讥讽的视线。
程澄像是没事人一样微微一笑退后半步,只是掩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握住,用痛感提醒他不要冲动不要鲁莽,而后温暖宽厚的手掌慢慢包裹住他,在这一刻,程澄感觉心里的怨怼得到宽慰,融进了温柔水乡中,慢慢荡悠。
他抬头和傅浔对视,手心被轻捏了一下,程澄付以一笑,眨眨眼,表示自己没事。
太医终于站出来说话:“五位皇子应该是受到了什么惊吓后患了癔症,待我开几副镇定缓神的药应该就没什么事了,应该也与太子妃无关。”身子躬了一下,“我马上去配药。”
纱妃听此,“太医,你仔细看清楚,我儿都这副样子了,这是癔症的病象吗,这明明就像是……”中蛊……后面两个字没有说出来,后宫禁提巫蛊之术,认为这是不好的象征。纱妃心虚地看了看皇帝,对视一眼后又匆忙低下头来。
皇上蹙了蹙眉,显然已经开始不耐烦了,摆摆手道:“既然太医都如此说了,就按太医说得来。”随后眼神定在了程澄和傅浔身上,“行了,误会一场,散了吧。”
说完,自己便迈步离开了太医院,走前还不忘记嘱咐一句:“将纱妃掌嘴五十板,让她以后长长记性。”
纱妃万念俱灰地倒在地上,人群渐渐散去,没有一个人对她投去怜悯的眼神,相反多得是得意快活,纱妃的恩宠也到头了。
程澄和傅浔出了太医院,小羽便在门外候着,着急地问:“公子,你们没被为难吧?”
程澄习惯性地敲了敲小羽的头:“想什么呢?你就这么想我被人为难?”带着调笑的语气,只是想逗逗他。
谁知小羽当了真,“公子怎么可以这么想我,我自然希望公子一切都好。”眼里泛着泪花,一脸委屈的样子。
程澄知道玩笑开过了头,连忙拍了拍小羽的后背,“我跟你开玩笑呢,别哭啊,娘唧唧的。”
到了东宫,傅浔立马将程澄按到了凳子上,然后从房间里拿了瓶药霜出来,抬起刚才被抓伤的手背,将药霜涂在伤口上,轻柔地抹开。
小羽原本在路上收回去的眼泪又开始泛滥,“公子,你都受伤了!你骗我!”
程澄现在是一看到小羽的眼泪就开始头皮发麻,嘴巴张了张又不知道说什么,傅浔抬眼瞧见他窘迫的神情,笑了笑。
“你还不知道你家公子的脾性,就喜欢自己受伤然后憋着不让别人知道的,这一点不好,要改。”
程澄听着前面还以为是夸他呢,到后面直接踢了傅浔一脚,瞪了他一眼:“闭嘴!”
傅浔吃痛一声,依言将嘴巴闭上,还给程澄展示他听话的抿紧了。
小羽看着那伤痕,心里愤愤:“是谁伤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