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定养生系统后我社死了(91)
幸好关昀野终于放开了他,一吻毕,喻江夏因为长时间缺氧喘气,眼角已经有些红了,瞧着有几分可怜。
可比起那控诉般嗔视着他的眼,更红的还要属两片嘴唇,水渍盈盈,宛如清水洗净的樱桃被咬破丁点皮儿,露出内里羞涩的深红柔软。五分可怜加上五分羞赧,不禁激起埋藏心底那抹与生俱来的恶劣,想要继续欺负他。
结果这次关昀野却捞了个空。
因为喻江夏已经在关昀野松开他的同时,一点一点往后退,回到了自己的小折叠床上。
“你逃什么?”关昀野看着他捻起被角把自己盖严实,只露了一双眼睛在外面。
喻江夏重重“哼”了声:“臭流氓!”
“……”突然被骂的关昀野不明所以。
紧接着就听见喻江夏闷声嘟囔:“玩强吻的都是臭流氓。”
关昀野顿时倍感冤枉:“到底是谁先亲的谁?”
“那不一样。”喻江夏反驳。
“怎么不一样?”关昀野问。
喻江夏道:“……我双标。”
关昀野被他逗笑:“那我要是再把你抱上床,是不是也算耍流氓?”
“是。”喻江夏义正辞严,“没经过我同意的都是。”
“那你自己上来。”关昀野伸手扒拉掉他蒙住半张脸的棉被。这样捂着,待在暖气常开的屋子里也不怕闷坏。
喻江夏眨眼看他:“上来干什么?”
关昀野道:“一起睡。”
“这不行。”喻江夏道,“我睡相不好,容易碰到你的伤。”
“没事。”关昀野坚持,“伤口在右腰,我平躺着睡,任由你睡相再差也碰不到那边。”
他说话间,人已经往右侧挪了挪,只占去半张床,还留下半边掌心拍了拍,示意喻江夏上来。
喻江夏睁大的眼珠子贼溜溜转着,说实话,他这张折叠床确实太硬了,翻身幅度大还容易发出咯吱咯吱噪耳朵的声音,很影响睡眠。而相比之下,关昀野那张床就又大又软,最重要的是……
刚才之所以翻来覆去那么长时间没睡着,归根结底是因为身边缺了个人。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喻江夏就习惯了躺在关昀野怀里睡,这会儿突然让他单独睡小床,跟独守空房似的,能睡得香才怪。
跟馋虫永远逃不过美食诱惑那样,他果断躺去了关昀野身边。
关昀野看着他摆出尽量规矩的睡姿,只有一只手拉住了他的十指紧扣着,不禁反问:“嗯?就这样?”
“什么就这样?”喻江夏还在调整身体尝试哪个姿势最舒服。
关昀野揶揄从喉咙漏出一声轻笑:“昨天晚上你可不是这样上来的。”
喻江夏一愣,昨天晚上?
他们昨天晚上干什么了?
跨年夜,在树洞屋,熏香微浓,气氛正好,他……主动脐橙了。并且喘声此起彼伏,场面激烈旖旎。所以,这声意味深长的“上来”是指……
喻江夏瞬间脸红了个透彻,直呼其名:“关昀野!你都受伤了,腰上那么大个窟窿,想什么呢?!”
关昀野吮吻住他发烫的耳垂,低笑:“就是因为我受伤了,所以才让你上来。”
否则,他并不建议直接耍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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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经过二十几个小时的脑手术,惨遭昀宇头盔爆炸的遇害者终于脱离生命危险。
但由于患者多处脑部神经受损严重,以目前现有的医疗技术水平还无法使崩坏的神经恢复。也就是说,那人虽然醒了,可视觉、听觉,乃至触觉神经的损坏使得他目不能视、耳不能听、四肢和皮肤不能感受世界。
不怎么严谨的说,他相比植物人只是多了能够自主思考的精神和意识。
市一医作为市里口碑最好的医院,内部有明确规定,不得以任何形式泄露病人隐私。因此遇害者结束手术,脱离生命危险的消息,外界媒体和社会舆论暂时还没有听到一点风声。
而喻江夏得知来仅有的这点消息,还是得益于他正好在市一医当病人的陪护家属,住院部来来往往之间,听见那些走过走廊的护士小姐姐几句聊天内容,七拼八凑猜出来的。
比如这会儿,他从在食堂买早点排队时就发现自己前面站着的三个人应该是精神科的实习医师,正在讨论关于神经修复的可能性猜想,时不时还惋惜两句病人年纪轻轻就遇上这种祸事,实在可怜。
喻江夏假装跟他们同路,边走边一路跟在他们后面听耳朵。
虽然十有八`九都是他根本听不懂的医学专业术语用词,但好歹能了解一些病人情况。只是他正听得认真,迎面突然走来两名身穿民警制服的警察,朝他抬了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