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唐子濯的应允，苏浮梦乖乖穿好风衣，身体渐渐多了几丝暖意。

除了温暖，风衣上还弥漫着一股香烟的味道，是秦嘉明留在上面的。

主人？

听到这个称呼，商妄不悦地蹙起眉头。

唐子濯将咖啡推到商妄前，“尝尝？”

商妄端起咖啡，抿了口。

咖啡的醇苦，和心尖的酸涩混杂在一起，说不出的憋屈。

商妄放下杯子，抬眼看向唐子濯，“所以你到底是谁？”

唐子濯遗憾地摊摊手，“好吧，看来商大侦探不喜欢我泡的咖啡。”

巧笑着揽住苏浮梦，了然道：“我懂了，商大侦探是想喝浮梦泡的咖啡吧？”

“啊！”唐子濯懊恼地一拍额头，手指扣住苏浮梦的下巴，“忘了给商大侦探介绍，她叫苏浮梦，是不是和云鸢长得一模一样？”

商妄一拍桌面，眼里闪烁着愤怒的火花，“她不配和云鸢相提并论！”

过大的声音，引起客人们的注意，纷纷看向吧台。

唐子濯长叹一口气，松开怀里的苏浮梦，“商大侦探还真会伤我们浮梦的心。”

苏浮梦面无表情，美丽的眼睛中，没有半点情绪的浮动。

似乎再难听的话，对她来说都无所谓。

商妄心头一颤，嘴巴嗫嚅着想说“对不起”，却无法开口。

调整着呼吸，每次见到苏浮梦，他都会如毛头小子般情绪外露。

“说吧，把我喊来，你有什么目的？”

唐子濯推了推镜框，“商大侦探别对我那么警惕，我是来帮你的。”

商妄拒绝道：“我不需要连名字都不敢告诉的人帮助。”

唐子濯佯装虚弱地捂住心脏，“你还是一如既往地会伤人心。”

一如既往？

商妄认真打量着唐子濯的面容，“你我认识？”

“谁知道呢？”唐子濯漫不经心地笑了笑，“毕竟忘记我的人是你。”

唐子濯打开桌子，拿出一封信递给商妄，“商大侦探，欢迎下次光临。”

商妄拿过信封，麻利地拆开，“哪有赶客人走的道理？”

信中写了一个网址。

商妄想拿出手机，想起来手机在风衣的衣兜中。

视线中突然多了一只嫩白如玉的手，手心中躺着熟悉的手机。

商妄眼神犀利地观察着苏浮梦的手。

在苏浮梦手掌和手指连接处，能看到老茧。

不着痕迹收回视线，商妄拿过手机，“谢谢。”

打开网页，输入信上的网址，出现无法访问的提醒。

唐子濯双手杵在桌上，撑着脑袋，“瞧我这记性，怕是被你传染了。差点忘了告诉你，晚上12点，这个网址才能打开。且一分钟后，该网址会被关闭。”

短暂一分钟的开启时间，说明它只为一部分特殊人群开放。

商妄把信封收好，晃了晃手，“再见。”

离开咖啡厅的商妄，决定回去找秦嘉明。

走了没两步，袖子被人抓住。

回身一看，是苏浮梦！

“你的衣服。”

苏浮梦边说，边想脱下风衣。

商妄连忙按住苏浮梦的手，为苏浮梦整理好衣服，“以后别再穿这种衣服，知道了吗？”

苏浮梦茫然地眨眨眼睛，委屈道：“主人让我穿的……”

那可怜的模样，看得商妄心头一颤。

苏浮梦果然不是云鸢。

他的云鸢从不会穿这样的衣服，云鸢是温婉的，是知性的、

他的云鸢手心白净，不会附着着老茧。

商妄喉结微微动了动，“他让你做什么，你都会去做？”

苏浮梦点点头，疑惑商妄为什么问这种问题，完成主人下达的任务，不是理所应当吗？

商妄有点生气，“他让你去死呢？”

不知想到了什么，苏浮梦浅浅一笑。

像是半夜盛开的昙花，商妄还未来得及看清，顷刻间消散。

“只要不抛弃我，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商妄轻戳苏浮梦的额头，“傻！我走了，衣服你穿好。”

苏浮梦看着商妄离去的背影，抬手捂住被戳的额头，好像有点温暖。

回到警局的商妄，将网址交给秦嘉明。

秦嘉明唤来负责网络安全的小古。

小古长得矮矮瘦瘦的，双手敲击着键盘，快得只能看到残影，眼中盛满兴奋。

“局长，你哪里搞来的网站，有点意思啊！”

秦嘉明说道：“不是我搞来的，是老妄弄来的。你刚来一年，没见过商妄吧？”

小古好奇地打量着商妄，笑得露出一颗小虎牙，“我知道！原来他就是赫赫有名的神探啊！”

秦嘉明拍拍小古的脑袋，“好好工作，别只顾着看男人。”

小古吐了吐舌头，“局长，这是个境外网站，还好你找的是我。只要搜索过这个网站，地址就会被他们反追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