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至于啊，他们这加起来也算是隔着一辈子都没见过了吧？

姜摘又伸进骆止戈衣服里搓了搓他的腹肌，没错，真的是搓。

骆止戈摁住他乱动的手，声音在黑暗中听起来特别沉：“你今天是不是觉得高兴才睡不着？”

“对对对……”姜摘胡乱应了一句：“仇人死了一个，这不是大好事吗？我心里面特别激动。”

他瞎敷衍骆止戈，实际上赵乐死了他才没感觉，对于他来说就像是死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那般。

不过夜晚总是让人想的特别多，姜摘这顺口胡诌了一句还真想到了一件事：“你说赵家会不会觉得我特别狠，赵乐好歹算是我亲弟弟。”

“你为何要在乎他们的态度？”

骆止戈冷笑一声：“他们在送你进来的那一刻，可没打算让你活着。”

“对啊！”姜摘一拍大腿：“我就是这么想的，他们都没想让我活，我为什么要留情面呢？”

对于姜摘来说，他已经死过一次了，既定的结果已经造成，那么赵家无论会有什么后续反应，在知道他的强大以后是后悔还是别的，都不可能再进一步挽回他们之间的关系。

这是血缘关系也无法弥补的东西。

生死仇敌，不就是你死我活？

“但是我……”黑暗中，姜摘突然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还是想知道一句为什么？”

他思考过很多世界，都想知道赵家这是为什么。

他可以替赵乐顶罪进入诡城，他就是始终没想通，明明是自己的亲生父母，为什么就真的能够下这样的手。

就算从小不在赵家养大，血缘关系不也是无法掩盖的东西吗？

“你……”

骆止戈微微皱眉，随后手臂一使力，将姜摘揽进自己怀中，轻声说道：“其实这不重要，真有一天，他们死了，你会后悔吗？”

姜摘语气一丝迟疑都没有：“不会后悔。”

他心里面只是存在着这样一个疑问，但并不代表他会因此下不了手。

骆止戈：“这样便好，还是睡觉吧，不要因为不太重要的问题坏了自己睡觉的好心情。”

姜摘倒是准备睡觉，但他没忘记自己刚才想干什么来着，还是伸手继续摸了摸骆止戈的腹肌。

骆止戈叹口气，咬着牙将人搂紧了重重困住：“你这样我也没办法休息。”

姜摘凑到骆止戈耳边，语气幽幽的：“骆止戈，我们在一起睡觉这么多天我都没感觉到你对我有什么反应，你是不是……不行啊？你不行其实也没关系，主要都是我动，应该不影响吧？”

骆止戈：“……”

黑暗中，姜摘听见了骆止戈的一声冷笑。

下一秒，骆止戈就翻身欺了上来。

-

姜摘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还是被郭云来大嗓门敲门的声音给吵醒的。

醒的那一刻姜摘有些龇牙咧嘴。

然后便想起了昨晚的情形。

他倒是不后悔撩拨了骆止戈，但没想到骆止戈这人看着矜持高雅的，在这种事情上精力这么旺盛。

而且姜摘明明最开始想的是自己在上面。

妈的——失策。

他身体素质格外强壮，闹了一晚上也没什么不适，就是郭云来喊的烦，他不耐烦的吼了一句：“别吵了我马上起床。”

郭云来这才消停，还有些委屈的似乎是在朝着谁诉苦：“我这要吃饭了来叫他，他还凶我！”

“就是！”这是段佳欢的声音：“他太过分了，居然凶孕妇。”

郭云来：“……”

在门内的姜摘听到这句话认真的反思了一下自己。

消停了一夜啥也没听见的小姜这才小心翼翼的开口：【所以昨晚你是在上面吗？】

姜摘：【……】

小姜赶紧澄清：【我可什么都没听见看见啊，我就听见你昨晚最后一句主要都是你动，然后我这边就开始出现满屏马赛克，我自诞生以来就没见过这么多的马赛克，看起来挺激烈。】

小姜咂咂嘴：【所以你是在上面，对吧？】

姜摘沉默了半晌：【小姜，你是真的很变态。】

【……所以你是在下面的那一个？！】小姜猛地拔高音量，一个人工智能都出现了痛心的语调：【大姜，你是真的不行，枉你在我心里面那么高大威猛的形象，我可是把你当父亲看待的，结果你竟然被另一个男的骑在身上（消音中）……】

后面的话姜摘听不下去了。

他把小姜的语音系统给暂时关闭了。

要是他有再见系统的一天，他非得好好问候一下系统，当初是怎么把自己一个人工智能的好助手给带成这个德性的。

关掉语音系统，世界一片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