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他就想要顾羽衣死，偏偏大长老维护他。

他以为他不再回来羽族就算了，竟然还敢回来，那他便要了他的命，免得他再跟他抢族长之位。

洛轻舞眯了眯眼睛，顾羽衣是犯错被赶出族的？

“顾羽衣，当初你被大长老赶出族是惩罚吗？”

“是。”

“那大长老有没有说过永远不准你再踏进羽族？”

“没有。”

洛轻舞笑了，她抬头看向赵宇，“这位少年，当初顾羽衣受了惩罚，大长老也没说他不准再踏进这里，你凭什么惩罚他？”

“你是谁？你们不是羽族的人，好你个顾羽衣，竟然敢带外族人进来。”赵宇气得横眉立目，心里别提多高兴。

这下子他可以用这个理由杀他了吧。

“我带他们进来是有重要的事找大长老，至于我应不应该受惩罚，自有大长老定夺。”顾羽衣面无表情冷冷道，衣袖下的双手紧握成拳头。

“谁不知道你是大长老的孙子，他肯定会包庇你，当初你害羽族灵蛋失去生命气息，五年过去不管大家如何滋养，它还是没生命气息。”赵宇神情鄙夷地嘲讽道。

顾羽衣听着这话，他怒目瞪着赵宇，“不是我，我是被陷害的。”

“当时我们过去灵窟，只有你在灵蛋面前，灵蛋没了生命气息，不是你还能是谁，我们可是抓了个现场。”赵宇挑了挑眉怒声道。

竟然还想狡辩！

单凭这事，他就该死，没想到大长老只是将他赶出羽族。

顾羽衣满脸委屈，“那天我察觉灵窟有异样，才会跑过去，等我进去后，灵蛋已经没了生命气息。”

他怎么可能做伤害灵蛋的事。

灵蛋里可是他们羽族还没出生的灵兽。

之后其它人过来，发现灵蛋没了生命气息，大家便把他当成凶手，不管他怎么解释都不相信他。

就是爷爷也不信他，最后将他赶出羽族。

当时他心里既委屈又愤怒还有恨，离开时，他在心里发过誓，这辈子再也不会回来。

但这些年，他是想爷爷的。

他甚至猜到了爷爷的用意，或许赶他出族是对他最好的保护，要是留下他，还不知道那些人会怎么惩罚他。

“当时只有你在那里，你想怎么说都行，但不管你怎么狡辩，你都是我们羽族的罪人，是你害我们的灵兽失去生命。”赵宇冷冷道。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他摆脱这个罪名。

“我没有。”顾羽衣愤怒地大吼。

赵宇在心里冷笑，一个废物也敢跟他争族长之位。

他敢回来，他就敢弄死他。

“何人在这里喧哗。”

一道苍老充满威严的男声响起。

顾羽衣在听到身后熟悉的声音后，眼睛瞬间红了，心里是说不出的难受和自责，他还记得离开前，他对爷爷说过的狠话。

当时的他听着那些尖锐扎心的话，肯定很痛苦难过。

他是很久后才想明白爷爷的用心良苦。

可惜他不敢回来，也没资格回来。

后面遇到陈娇娇，他重新燃起了生活的希望，她在陈家过得并不好，原本以为他们成亲后，可以组成一个温馨的小家庭……

只是没想到去罪恶之城，会发生让他们后悔一生的事。

“大长老，顾羽衣不仅回来了，还带了人族的人来羽族，是不是应该受惩罚。”赵宇走上前怒声说道。

顾自豪看着那道瘦小的背影，眼眶酸涩，五年了，他走了整整五年，这些年他一直在担心他，不知道他在外面过得好不好。

如今只看他单薄的背影，他便知道他过得并不好。

“他该不该受罚，我自有定夺，这件事就不劳你操心。”顾自豪紧绷着脸沉声道，心里是冷笑。

他早就看赵宇不爽。

当初要不是他赵家落井下石，到处煽风点火，他才不得已将羽衣赶出羽族，否则他留下来必定不会有好日子过。

赵宇压下心里的怒气，别有深意的笑道，“希望大长老秉公办事，否则族里其它长老必定不会答应。”

羽族暂时没族长，由族里几位长老管事。

就算顾自豪是大长老，也不能一手遮天，他倒要看看他这次还怎么保顾羽衣。

顾自豪冷冷地瞥一眼赵宇，大步朝顾羽衣走去，神情复杂，声音微微颤抖，“孩子，你这五年过得好吗？”

顾羽衣听着这话，转身扑进他怀里紧紧抱着他，痛声大哭，他过得一点也不好，很不好，非常不好。

曾经他还幻想过，等他和陈娇娇成亲后，他带她回来看望爷爷，最后终究只有他一个人回来。

顾自豪在顾羽衣抱住他时，微微愣了愣，听着他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再也控制不住满脸是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