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福女:病弱夫君靠我养(87)
趁着谢规叙洗漱的时间,苏溪桥把衣柜里放着的新衣服和新袜子拿出来备好,这种明天就不用开柜门了。
谢规叙洗漱完以后拿了一条湿毛巾给瑞白擦了擦脚,然后关好门窗。
“来,下棋。”苏溪桥朝他拍手,守岁不能干坐着,得找点事做打发时间。没事做,干待着容易犯困。
谢规叙把放在炕角的棋盘摆在中间,让苏溪桥把被子盖在腿上,以免着凉,
“先说好,你要让着我。”苏溪桥下棋水平非常一般,甚至可以被称为臭棋篓子。但按耐不住她人菜瘾还大,谢规叙拿没办法。
一开始,秦苏溪桥还下得很顺当,之后每落一子思考的时间越来越长,坐姿也由盘膝而坐改为斜坐,左臂撑在炕桌上,两条腿伸直,两脚叠在一起晃动着,低着头蹙眉思索的模样很迷人。
“诶,等一下,我这步走错了,应该走这。”苏溪桥纤细的手指,把落在棋盘上的白子给重新拾了起来,换到另外一个地方落下。
即便是这样,谢规叙还是没有丝毫犹豫,执黑子落在白子右边的位置,把下首的一片白子全部吃下。
苏溪桥面如菜色,脸比纸白,郁闷道:“我刚才要是不悔棋,你是不是能少吃我两个子。”
谢规叙颔首,淡淡一笑。
典型的手比脑快,自己坑自己的节奏。
苏溪桥的脚丫子气愤地搓动了两下,谢规叙低头伸手抓住了一只,轻轻捏了捏。
苏溪桥抬头看了一眼,想要缩回自己的脚,但却没成功,索性就干脆随他去,又考虑了片刻落下一子。
谢规叙的目光在棋盘上停留了一秒,拿起一颗黑子落子,目光回到苏溪桥的脚上,白皙的脚上没有一丝瑕疵,光滑的指甲在灯火上泛着平滑的微光,五根脚趾骨撑起微微的凸起。
相比之长了点肉,但这还远远不够,他忍不住又捏了捏。
苏溪桥若无其事地盯着棋盘看,脸颊和耳朵都染上一层红晕。一双脚而已,有什么好捏的。
大襄朝的规矩,女子的双脚不能露给除父亲和丈夫以外的男人看。但这条律令的实施性并不强,一般只有贵族和大户人家才会遵。像下乡农村这种贫穷的地方,多的是女孩子打赤脚下地干活的。
掌中的温度开始上升,谢规叙抬头看向苏溪桥,发现她好像有些不自在,于是隔着矮桌,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气愤太过暧昧,苏溪桥生怕谢规叙下一秒就把自己压床上了。她板着脸,假装生气瞪了一眼,“好好下棋。”
谢规叙得逞笑了一下,捏脚的力度大了些,捏过之后就把苏溪桥的脚放回到被窝里。
长夜漫漫,苏溪桥眯着眼睛跟谢规叙胡乱下着棋。两个人各自下各自的,棋盘上的棋子天花乱坠,亏得谢规叙还能玩得起来。
看到苏溪桥打哈欠,谢规叙心疼地托了一下她的脸,说道:“要不你先睡,一会儿到时辰了我再叫你。”
苏溪桥摇头,“陪你一起守。”这是两人的第一个除夕,她不想留下一丝遗憾。
谢规叙把矮桌移到一边,从桌子上拿了一本书,教苏溪桥开始认字。
苏溪桥好歹也是个受过十几年教育的人,这里大部分她还是认识的,只有小部分比较难的认不出,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提高一下自己的文化水平。
就这样,苏溪桥和谢规叙裹着一床被子,靠在一起,你一句我一句地开始认字。
不知过去多久,外面响起了新年的第一串鞭炮的声音。
睡得正香的瑞白被鞭炮声惊醒,猛然从出上窜起,警觉地环顾四周,晃了晃脑袋,重新趴下。
苏溪桥放下手中的书,往窗外看了一眼,正好看清林叔从房里出来,手里拿出一串鞭炮,打开大门直接点燃了引线。
谢规叙低头看苏溪桥一眼,凑过去亲吻了一下额头,说道:“小溪,新春快乐。”
苏溪桥道:“阿叙,新春同乐。”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震耳欲聋,许久才停,山下的村庄像是被唤醒了一般,一阵阵爆竹声陆续响起,或远或近,还能听到更远的地方传来烟花炸开的有规律的响动。
苏溪桥的瞌睡虫都被吓走了,她揉了揉眼睛,穿下身上的棉衣,裹着被子躺在床上。
一直到两刻钟以后,鞭炮声才停下来,山下的村庄也恢复了宁静。
谢规叙把油灯吹灭,拉好窗帘,躺进被窝里,把苏溪桥拽到自己怀里,闭上了眼睛。
虽然已经是午夜,但谢规叙一点也不困,隔着薄薄的亵衣他抚摸着苏溪桥的脊背,脖子,脸,那股独特的香味比以往更浓烈,沾染在他身上,化作了一团熊熊烈火,燃烧着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