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福女:病弱夫君靠我养(14)
苏溪桥差点没笑出声来,这生个孙子还能包治百病?
愚昧无知。
苏长信听了苏琳水的话也乐呵呵地笑了,还是大女儿懂他的心思。
苏宁年龄小,基本上饭桌上没他说话的份,但他还是小声嘀咕一句,“可是那是三姐卖身钱,是留给娘治病用的。”
小孩子的心思全被苏溪桥看在眼里,他的话或许苏长信也有听到,但却没有任何反应。
吃完饭以后,苏溪桥就带着谢规叙回家了,临走之前她又去了李氏屋子里偷偷给她塞了五吊钱,嘱咐小弟多照看些。
苏长信那里苏溪桥只给了三吊钱,也不算少的,就算他出去干一天活最多也只能挣一百文,三吊钱够他一年多不干活。
苏溪桥这也是做到了一个当女儿的本分,这钱他爹拿着不管是给大哥娶媳妇也好,还是补贴家用也好,那都是他自己的事了。
那是原主的卖身钱,想必她在嫁给谢规叙之前就已经知道他爹会拿这些钱做什么,既然原主都不介意,那苏溪桥自当没什么话说。
一眨眼到了清明节,头一天去镇上给谢规叙复诊的时候,碰到谢府的小厮说,今天谢府上下会回乡祭祖。
一大早,谢府的马车就到了村口,谢氏夫妇带着谢府二公子谢归宗,几人大张旗鼓地走进村,生怕没人知道。
哎呀,谢全回来啦?”几个年龄大的老人,见他们身后的小厮提着一堆祭品往祠堂走,纷纷走上前去凑热闹。
“谢全现在有出息了,祭祖这么大排场。”
谢全一身锦衣,彪壮体肥,一笑脸上的肉都在颤抖,手上带着两个玉扳指,活脱脱一副土财主的打扮。就连谢母都是珠宝手镯持身,头上的簪子都能亮瞎一群人的双眼睛。
“钱叔,近来可好?”谢全笑眯眯的询问道。
钱福德是村里年龄最大的老人,虽然村里只要是大事都是他和田户长出面主持,他村里的声望很大。
老人手里握着拐杖,站起来点点头,“好好好,先到里面去吧。”
清水村原先钱姓较多,后来因为常年战乱,有不少流民来到这里定居,所以慢慢就多出许多外姓。
村里的祠堂是所有捐款修缮的,为的就是让后人能有个祭祀先祖的地方。
苏溪桥天还没亮的时候就听到鞭炮的声音,谢规叙说是村里有人先起来开祠堂门了,让她不必在意。但是后来断断续续的声音一直让人无法入眠,于是她就起来准备早餐了。
苏溪桥提着祭品牵着谢规叙在祠堂门口和大家逐一打过招呼后,才往里走。
祠堂的墙上挂着几副画像,底下写着先人功德,正中间台子上摆着密密麻麻的先祖牌位,底下放着各种祭祀的贡品和香火。
“归宗,你刚才拜得太敷衍了,你这样怎么让先祖保佑你。”谢母何氏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扯着谢归宗的耳朵。
谢归宗疼得呲牙咧嘴,抱怨道:“娘,疼。”
“爹,娘。”
何氏看见苏溪桥以后,上一秒还在笑的脸马上就变得刻薄起来,紧闭着的嘴往下撇,没有应她。
倒是谢规叙喊她的时候,她轻声应了。
谢规叙到底是她生的,就算现在是个废人了,那也是她的儿子,血缘亲情割不断。
谢全轻咳一声,看着谢规叙说:“规叙,近来看上去似乎好多了。”
谢规叙淡淡道:“正是。”
谢全:“……”
还是那副高不可攀的虚伪样子,没有长进。
在谢府的时候有下人照顾着的时候,连床都下不了,一分家病就好起来,那不是变相的告诉别人谢府虐待他嘛。
何氏打量了他一眼,神情冷淡地道:“那就好,缺什么让你媳妇过来府上拿。”
“嗯。”谢规叙轻声应下。
刚跪拜完,准备添香油的时候,田户长进来突然把谢规叙叫走。
苏溪桥看着一排桌子上的油碗,也没有些写上哪家是哪家,盛香油的小碗摆满了一整张桌子。
想着要不每个都添上一点吧,这应该不碍事。
她刚添了一个,身后就有一声清脆的嗓音把她喊住了。
“欸,这个不能这样添的。”
一个穿蓝色衣服的女子,头上发是盘起来的,上面挽着一根茶花木簪,一双眼睛很是灵气。
她走到贡桌旁,指着第三排第二个碗,“谢家的是这个,你要是添了别人家的碗会被挤兑的。”
“这上面没写明,我是头一次来。”苏溪桥尴尬一笑。
祠堂的香油是自家添自家,这顺是谋求祖先福气的一种方式,添了别人家油碗,就算是偷走他家的福气,在这村里会被挤兑。一般先进门的媳妇都会被婆婆带着来这认油碗,每逢祭祀都会有家里长辈来添,大家都认得自家油碗自然不会有人添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