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福女:病弱夫君靠我养(106)
一阵低吟的抽泣声从前面出来,这声音听着有些耳熟,不经让苏溪桥加快了脚步。
果然刚走到上山的路口时,苏溪桥便看到一个穿着浅蓝色衣裳的小姑娘,一边哭一边往她这边跑。
“舒兰,你这怎么哭了?”苏溪桥走上前问道。
谢舒兰看到苏溪桥如同看到救星一般,上去直接扑在她怀里,痛哭道:“我娘……我娘要把我嫁给一个老男人。”
苏溪桥皱着眉头,从兜里掏出一块手帕给她擦了擦泪水,冷静问道:“怎么回事?”
谢舒兰道:“之前有个媒婆上门来说亲,说是牛家坊有个姓李的汉子,想要找个小姑娘过去当填房,开始我娘是不同意的,后来那个媒婆说那个汉子家只有一个女儿,如果我愿意嫁过去的话,那汉子就给二十两的彩礼。”
清水村的姑娘说亲最多也就值个三四两银子,最高的不会超过六两,就连苏溪桥嫁给谢规叙的时候,谢府也才给十二两银子。
二十两够用十年左右了,也难怪周桂花会动心。
苏溪桥沉声:“你大哥今天刚走,按理来说这事理由你大哥出面去说,毕竟那是你亲娘,我这说话也不管用。要不然你先到桥叙府住着,这事等你大哥回来再说。”
谢舒兰也是没办法了,她点点头,红着眼睛道:“谢谢大嫂。”
苏溪桥微笑着拍了拍她的后背,挽着她的手往山上走,安慰道:“放心,你大哥肯定不会同意这么婚事的,你还小,不用着急成亲的事。”
……
另一边谢规叙已经行至一百多公里以外,此时他经过一片树林,树林边缘靠路边的位置有一栋四角古亭,不远处还有一个堰塘。
四角亭四面围着长木椅,正中是一张破旧的石桌和四只石凳。这亭子有些年头了,石桌裂开一条一指长的裂痕,一条长木椅一头还缺了一角,看得出来是饱经风霜之后救下的痕迹。
因为不放心苏溪桥的安全,谢规叙打算尽量早去早回。所以他拼命赶路,在加上官道一路上旅店本来就少之又少,就这样谢规叙错过了可以投宿的地方。
太阳已经没入西山,天边的晚霞烧红了半边天,谢规叙抬头望了一眼,勒进马绳,停马落地。先牵马去喝了点水,再将马套在树上,走进了角亭。
瞥见身上的新衣服,谢规叙不禁伸手摸了摸。这是苏溪桥用空间里的手动缝纫机做出来的。
靛蓝色的长袍领口袖口都镶绣着银丝边流云纹的滚边,腰间束着一条青色祥云宽边锦带,乌黑的头发束起来戴着顶嵌玉小银冠,银冠上的白玉晶莹润泽更加衬托出他的头发的黑亮顺滑,如同绸缎。
不得不说,夫人还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好像没有什么是她不会的。
谢规叙越想心中越是欢喜,嘴角微微翘起带着一丝甜蜜的笑意。
感觉肚子有些饿,谢规叙走向悠闲吃草的黑马,取下马背上的褡裢。里面有一只接近小腿粗的竹筒杯,两只相对略小略矮的竹筒杯,一只水囊,一个装着两个个水蜜桃和四个香梨的小网兜,一个酒葫芦,都摆在石椅上。
他坐在石椅上,打开大竹筒杯,从里面倒出一个和手掌差不多厚实的圆形饼子,咬一口,能清晰地看见饼子里夹着的几层香喷喷的肉糜。他不紧不慢地咀嚼着,吃完一个饼子后,打开其中一个小号的竹筒杯,品味般地抿了一口浓汤,脑海中浮起苏溪桥为他收拾行囊时的一幕。
不知此时苏溪桥会不会在空间里,亦或是正好也在吃晚饭。
哒哒哒——”一阵马蹄声在远处响起。四匹快马载着鼓囊囊的褡裢,越驶越近。
打头马上的那位四十岁出头,身穿青袍绣白鹤的朝服,他对身后的年轻男子喊道:“主子,我知道前面不远处有个四角亭,今晚就委屈您在那里过夜了。”
年轻男子微微颔首。
最后的两个身穿黑色常服的年轻人,莫约二十七八岁,腰上都挂着剑。其中一个眯着眼往前面亭子里看,说道:“可那似乎有人了。”
“有人怕什么,”中年男子满不在乎地说着,驱马往前跑,“我们四个人还怕他一个?”
不一会儿,四匹马齐齐停在四角亭前。
“吁--”
此时谢规叙正在吃第二块饼,虽然听到有人来了,但他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满是无所谓的样子。
看到谢规叙冷淡沉默的样子看上去似乎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四人一时顿住脚步,皆没有上前。
脸上带伤的黑衣男子看到长椅上摆放着的大红红水蜜桃和黄皮水灵灵的香梨,小竹筒里漂浮着葱花的肉汤,还有被青年男子咬一口就露出肉糜的饼子,不禁吞了吞口水,低声同白衣男子道:“主子,你看那人带的干粮,好生特别,要不咱们跟他买一些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