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送她离开，眸中又一次恢复成冰冷。

“你今天似乎很开心啊。”

意识里，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萧夜：“我开心，不就代表你开心么。”

“……呵，等你真正把这具身体让给我，我才真正开心。”

“怎么，上次没玩够么？”萧夜眸中幽暗，“我让你闹了几天了。”

白夜嬉笑一声：“没有~”

“呵。”萧夜不置可否一笑，“恐怕短期内，你都没有机会获得身体的控制权了。”

“那可未必。”白夜声音悠然，“总有一天，你会甘愿将身体让给我。好吧，我知道你想说，这句话我说过很多次了。”

“——但我预见的未来就是如此呢，你不甘心，却又无奈地祈求我。”

第70章 俗套故事

祭天大典当日。

数位内门弟子来到现场，退至两边。

有些深居简出的长老竟也现身了，五位长老陆陆续续地走向祭台。

“怎么不见雷霆？”

一位戴着面纱的女子问，正是五长老。

大长老面色犹豫：“你一直闭关，不知外界的事，雷霆他早就……”

“雷霆怎么了！？”五长老急忙追问，眸中流露出慌乱。

大长老轻叹：“他被魔宗的人带走了！不过你放心，百里雷霆肯定还活着。”

“我怎能不担心……”五长老面露忧愁，心知现在知晓已晚，再多说什么都无用了。

眼看祭天大典要开始了，她不能再分心。

五位长老各自站在祭台周遭，形成一个五边形站位。

随着洛无生一声令下，五位长老纷纷席地而坐，进行法阵维持。

“桀桀桀——”

法阵启，能清晰听到有锁链晃动的声音，但众人皆不知从何处而来。

阵阵低鸣声回荡，像是什么妖兽的叫声。

然而众人四处张望，根本看不到哪里有妖兽。

洛无生立于阵法中心，掐动指诀，配合五位长老结阵。

人群中，苏锦和萧夜伺机而动。

苏锦看似漫不经心，实则紧绷心弦。

心忍不住的狂跳，一想到等等要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她就止不住的激动。

啊，这简直比上台演讲还要慌张！

萧夜似是看出了苏锦的窘迫，低声道：“很紧张？”

“……是有点吧。”苏锦一怔，“你怎么看出来的？”

她的样子应该没那么明显吧！

“你呼吸有些不稳。”

苏锦：“……”她怎么觉得自己每次有什么小情绪，都瞒不过萧夜呢？

萧夜的观察力也太敏弱了吧！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苏锦眸中闪过惊愕，萧夜要给她讲故事？！

“这个阵结成还要很久，反正等待也挺无聊的，不如随便聊聊，打发一下时间。”萧夜压低声音道。

话语落，他指尖微闪，生出一个隔音结界。

被萧夜这么转移注意力，苏锦心绪倒没有那么紧张了。

“是什么样的故事？”

萧夜眸中平静，“一个话本里写烂的故事，很俗套，很无趣。”

天空倏地飞过一群飞鸟，黑压压地一片，将阳光遮蔽，地上形成淡淡的阴影。

几片羽毛悠悠飘落，落地无声。

“曾经有一个十分落魄的孩子，他没有家，漂泊无依。”萧夜唇角勾起一抹凉薄笑意，“他漫无目的流浪，直到有一天遇到一个好心的老爷爷。”

“——老爷爷也孤苦无依，两个同病相怜的人走到一起，相依为命。”

苏锦想从萧夜的脸上看出些什么，可是他神色淡淡，似乎只是讲一个和自己无关的故事。

按照常理，一般讲故事讲的都是自己的过去才对。

“后来呢？”她追问。

“后来啊……”萧夜轻笑，“这种故事话本不是写烂了？你不妨猜一猜结局？”

苏锦思索片刻，“按照常理，悲惨的故事一定为了惨而惨，所以这个结局一定很悲惨！”

“……”

萧夜眸中划过一抹清浅的诧异，“你这回答倒是有趣，哈，你让我编好的童话都没办法说下去了。”

第71章 在抢了在抢了

苏锦一怔：“所以，所以真的是一个不太好的结局么？”

这会是萧夜的过去吗？

“你不会以为这是真的吧？”萧夜看着苏锦认真的神情不禁一笑。

苏锦眼神游离：“没有没有！我只是……”

“很可惜，这个故事从开头就是假的。”

“啾啾——”

又一群飞鸟掠过，这次数量比之前更多，大半天空都阴翳了，有几只特殊的鸟在天空盘旋几圈，落在了祭台附近。

“……”

萧夜启唇在说些什么，可是鸟鸣声将他的声音盖了过去。

“你刚刚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