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了命里无子的皇帝(穿书)(84)

作者:天行有道

这话倒不假,魏语凝在家中专研的便是茶道、刺绣跟书法,且样样都做得不错。

毕竟是自家内侄女,太后不便拂其面子,只叹道:“魏家的女儿自然个个都是好的,只是论起才学智慧,雨萱比你还是差了些。”

大约正因魏雨萱生就一副绝世姿容,如今心气格外浮躁;反倒是这个素来看不起的庶女内秀于心,瞧着反倒顺眼许多。

虽然是夸奖,对魏昭仪来说未必好听,只有对于容貌不足的女人才会夸奖其才学,魏雨萱生得再蠢,魏家人不还是视之如珠如宝么?可见所谓的公平就是个笑话。

魏昭仪只笑了笑,“四妹妹最近勤于练舞,已经大有长进,想必定能一举得胜。”

“哀家只盼着她莫出丑就好。”魏太后冷声道,“中秋宴上多少王室宗亲,她堂堂一个嫡出之女出来献舞已是自降身份,若这般还不能获皇帝垂青,当真无用之至。”

魏昭仪柔声道:“今时不同往日,四妹妹的性子已经磨得圆融多了,陛下见了定会喜欢的。”

“但愿她真能学乖。”魏太后对这个侄女儿亦有些无可奈何,纵想提拔,无奈她实在不中用。而经过前段日子的碰壁,魏太后也歇了心思,总不能让她腆着老脸把魏雨萱送到太和殿去,那更和粗使贱婢无异了。

就连这次的主意魏太后也不十分赞同,大庭广众之下献舞从来都是舞姬所为,岂有世家之女效仿这等娼妓下流行径的?

然则魏昭仪的话说得好,“四妹妹一心想侍奉陛下,姑母若不成全,倒不怕四妹妹因此怨您?横竖这趟功夫是为她所做,无论成与不成,她都会领您的情,也不枉姑母这几年好生相待。”

魏太后年纪大了,越发念起旧情来,正是这几句话令她有所软化,遂轻轻叹道:“罢了,哀家哪还管得了这些,祸福都由她去吧。”

她霍地看向面前大侄女,“你当真是为了雨萱着想?”从前倒不见两姊妹这般亲厚。

魏昭仪静静说道:“雨萱也是我妹妹,同气连枝,她过得不好,我又怎能好过?这回也是见她实在可怜才勉强帮她拿个主意,否则,难道让她像我一样陷在这深宫里?”

太后想起这些年对大侄女的苛待,不禁默然无语。

魏昭仪则敛眉垂首,悄悄掩去眸中一抹戾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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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秋本来不想去中秋晚宴的,嫌人多拥挤,可听说御膳房来了一个精妙的点心师傅,一手冰皮月饼更是绝活,林若秋便再也坐不住了。

这师傅是只负责寿宴的,轻易请他不到,若想品尝美味,可不就只有到席上去么?好在林若秋所处的座次不十分醒目,且又僻静——这在外人看来似乎显得不够重视,可林若秋乐得如此,她反而认为这是皇帝对她的优待,若楚镇在这样的盛典还对她格外关照,林若秋反而疑心他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如今她保持了低调的做派,魏太后自然更加放心,只淡淡瞥了眼就不再理会。比起昭宪那时候的风光,这个林氏实在不成气候。

林若秋一面饮着杯中的酸梅汁——应该是魏安特别换给她的,她看别人碗里都是甜酒——同时留神打量殿中形形色色各号人物。

皇后惯例称病不来,谢贵妃和赵贤妃则忙着应酬宾客,无暇顾及其他。至于魏昭仪,则一反平日里冰冷桀骜的做派,和个中年美妇谈笑风生,妇人模样和楚镇还有些相像。

林若秋悄悄向身侧问道:“那位是谁?”

安然就坐在她身侧,豆沙、五仁、芝麻各种月饼塞了满嘴,还在旁若无人的进食。不过像安然这种大概是宫中最安全的存在,因着父亲的关系没人敢苛待,又无须争宠,大可以有滋有味的过自己的小日子。

林若秋还挺羡慕的,大约是因安然永远也长不大,她这副模样若嫁到高门华第成为宗妇无疑压力巨大,可在宫中当个默默无闻的小透明对她就再合适不过了。

林若秋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腰,颇为恶趣味的道:“再吃下去,你这肚子就该比我还大了。”

安然怕痒,被她挠得笑出眼泪,忍不住左闪右躲,“姐姐,饶了我吧。”

待林若秋将她松开,她又若有所指的叹道:“姐姐从前不这样,如今也学得越发坏了。”

说她天真,有时候说的话却又发人深省。林若秋不得不承认,自己是被楚镇给带坏了,她本来不爱动手动脚的,这个就叫做近墨者黑么?

林若秋悄悄向王座上望去,那俊美无俦的男人正在举杯同众兄弟寒暄,因沾了点醉意的缘故,一双桃花眼尤为动人。

不知是否凑巧,楚镇也正好向她所在的方位看去,眼中秋波潋滟,中人欲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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