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了命里无子的皇帝(穿书)(56)
就算是同床共枕之人,也不能半点隐私都不讲,至少林若秋就不习惯当着别人的面换内衣,无论男人还是女人。
楚镇轻咳了咳,耳畔已悄悄显出晕红来,“朕怕你身子不方便,不如由朕来帮忙。”
林若秋无力地翻了个白眼,想占便宜就直说,她不过怀了个孩子,又不是瘫痪了断了手脚,用得着寻这么冠冕堂皇的借口么?
但论起脸皮厚度,林若秋还未必会输给他哩。遂坦然伸展开两只又白又滑的胳膊,“那妾就恭敬不如从命好了。”
楚镇惯会嘴上吃豆腐,实践起来往往力不从心,无奈话已出口,只好硬着头皮上前。
两人才刚刚靠近,正好红柳端了青盐来供其漱口,恰看见两人的身形交叠在一起,愣了一刹,忙匆匆掩上门出去,生怕打扰两人的好事。
林若秋:“……”
她知道红柳一定误会了,说不定还认为她太过浮浪,因黄松年昨日来请脉时还顺嘴叮嘱过,孕中不可有剧烈的房事,请务必小心——尽管林若秋觉得,这种提醒其实毫无必要。
真的没必要。
第25章 家中
林若秋自打进宫那天就学会了心如止水, 这么点小事不足以令她为难,可楚镇脸上却显出些好事被撞破的尴尬来。
连带着按在林若秋腰肢上的那只手也松开了。
林若秋促狭地朝他挤了挤眼, “陛下还要帮臣妾更衣么?”俨然一副调戏纯情小男生的态度。
她满以为自己能成功的, 可她忘了眼前人是皇帝, 楚镇严肃的看着她道:“以后你该约束好殿中下人,怎可贸然擅闯入内室?”
林若秋:……
好吧,她认输了。对天子而言,有一百种化解难堪的办法, 但其实都不需要,他只需板着一张脸,说些正直的废话就够了。
林若秋只好放弃拿此事打趣,自顾自换上松江细棉布制的亵衣, 这料子触感柔软, 极为贴合肌肤, 当然也很显身材——她得趁着能穿的时候好好欣赏一番, 等再过几个月, 想穿都穿不上了。
在此期间,楚镇当然是正正经经的挪开眼,不然待会儿再来一个煞风景的, 他这帝王的面子还要不要?
林若秋系好前襟上的纽子再转过身,就看到楚镇仍杵着不动。
龙袍已经穿好, 朝冠也已戴上, 他怎么还不去上朝?林若秋正自纳闷, 却发觉楚镇神情有异, 他就那么一动不动的望着自己,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期盼。
林若秋再望了两眼,却发现他强撑着摆出酷酷的帅脸,耳垂却悄悄红了——楚镇的耳垂本就偏小,不过他生得肤白,稍有一点变化便极易看出来,那白玉般的耳缘上倒像是沾了血。
放在平时林若秋绝对领会不到他的意愿,但今日却仿佛福至心灵一般,林若秋悄然靠上去,在他嘴角轻轻啄了下。
楚镇这才清了清喉咙,急遽转身,“朕先去上朝,晚间再来看你。”
林若秋只觉啼笑皆非,她甚至怀疑皇帝有皮肤饥渴症,才格外渴望身边亲近之人的爱抚,她算是亲近之人么?
也只有她能算吧。林若秋摸着肚子轻轻感慨,又一次感到血缘的牵绊之深,或许对皇帝而言,她不再是一个寻常的妃妾,而是他生命中孩子的母亲,从她身上,他将找到这些年缺失的亲情。
林若秋不确定自己能否实现楚镇的愿望,但她会尽力去做,她是不吝惜给予的。况且,在宫中多个亲人也没什么不好。
说到这个,林若秋陡然想起一事,遂叫来红柳询问,“本宫有孕之事,永昌伯府可曾知道?”
红柳道:“太后娘娘的意思,瓜熟蒂落之前,最好不要弄得人尽皆知,省得娘娘养胎也不清净。”
林若秋点点头,原该这样才好。虽说魏太后未必是一片好心,可能只是压一压她的风头,但这话的确在理。如今多少双眼睛盯着她的肚子,若再引来外头虎视眈眈,林若秋反而该担心自身的安全。
不过林家是她娘家就不必瞒着了,林若秋遂吩咐红柳,“派个手脚灵便的小太监,让他悄悄到永昌伯府走一趟,也别太劳师动众。”
红柳答应着下去安排。
林若秋则望着窗户吁了口气,她倒不是虚荣想回娘家炫耀,只是,王氏被佟姨娘欺压了那么些年,这次总能扬眉吐气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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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上来人传话的时候,从文从武两兄弟一个在纱窗下看书,一个则在树下打拳——这是林爹理想中的安排。
理想与现实毕竟是有差距的,此时此刻两人当然没工夫练字练武,而是隔着窗纱悄悄咬耳朵。
林从武道:“我听说来造访的是个面白无须的宦官,想必是奉宫中娘娘的旨意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