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了命里无子的皇帝(穿书)(27)

作者:天行有道

“她惯会做好人的,哀家又岂能上她的当?”魏太后淡淡说道,声音不乏嫌恶。

昭宪那女人最擅长的不就是这些么?每每做出一副深明大义的姿态,哄得先帝对其爱重有加,恐怕在先帝心里,至死她都未能胜过那一位的分量——不止她,而是所有人。宠妃只能是宠妃,皇后却始终是皇后,凭什么?

好在如今昭宪已死,她却仍活着,还成了风风光光的皇太后,输赢谁料得定呢?尽管如此,对于厌恶至深的女人,魏太后唯恐避之不及,就连当时亦是如此。楚镇既交由昭宪教养,魏太后便权当没生过这个儿子,何况后来她又有了自己的骨肉,更加不在乎这区区一个了。

方姑姑其实也在怀疑,或许是当年那碗落胎药的效用,才使得皇帝落下病患,但这种事无法细查,魏太后更是一字也不肯提起,巴不得忘得干干净净才好。

方姑姑便叹道:“想来还是咱们的陛下太过勤政,但凡有个善解人意又温柔可心的女子能让陛下稍稍瞩目,想来也不会至今膝下空虚了。”

魏太后却冷冷说道:“哀家倒希望他尽快立邺王为皇太弟,也省得朝中日夜悬心。”

方姑姑心知肚明,此举不过再度证明太后的偏心而已:皇帝正当壮年,怎见得就不能生育了,巴巴的立个皇太弟做什么?难怪都说父母多偏心幼子呢,若不是陛下有远见,早早地将亲弟分封出去,只怕太后这会儿已经下诏命人逼宫了。

正胡思乱想际,帘外的侍女传报魏选侍求见。

太后脸上便有些不耐烦,“她来做什么?”

方姑姑很聪明的予以解答,“定是因陛下封她为选侍不乐意,来找太后您做主呢!”

“谁叫她去寻那林氏的路子?”魏太后冷笑道,“堂堂承恩公府出来的小姐,倒要请一个没落伯府赏脸面,哀家这些年白教导她了。”

方姑姑听她这般言辞,也不敢作声。

骂归骂,太后还是命将魏雨萱请进来——承恩公府如今也没个可用的人,魏雨萱一张脸还算能唬人的,其他更是些歪瓜裂枣。

就是这么一家子,还得靠她连拉带拽才走到如今地位,哪日她要是去了,以皇帝的心性,承恩公府不被贬为庶人才怪呢,魏太后想到此处更添头疼。

魏雨萱却半点体察不到姑母的难处,一见面就哭哭啼啼呜咽起来,拉着姑母的衣袖大放悲声。

方姑姑少不得心肝肉的为她拭泪,又叫人打水为她洗脸,一壁劝道:“姑娘这是做什么?有什么委屈不妨直说,在太后娘娘这里还有可隐瞒的?”

魏雨萱便抽抽噎噎诉说起了苦楚,翻来覆去不外乎那两件事:皇帝不肯见她;皇帝整夜留宿在琼华殿里——那林美人究竟有什么好的,模样粗糙,姿态也不显文雅,半点不像世家出来的小姐,皇帝怎么会喜欢她呢?

技不如人,当然也只好仗着嫉妒来贬低对手。魏太后压根懒得搭理这糊涂东西,只皱眉看向身旁,“皇帝很喜欢永昌伯府的那丫头?”

方姑姑陪笑道:“奴婢也不知怎生说才好,陛下这半月就来了后宫三四次,次次是由林美人接驾的。”

方姑姑说起来甚至有些慧眼识珠的自得:早说了那丫头能成大器,又有副好生养的身段,兴许将来连储君都会出在她肚里呢!

魏太后忖道:“接驾几次也不值得什么。”

想当初她从一介宫女脱颖而出,先帝一连召幸了她十日,金银珠宝之类的赏赐更是不断——这还算轻的。

她却不曾见楚镇有赏林氏些什么。

魏雨萱见她不以为意,便趁机添了把火,“姑母您有所不知,如今被禁足的高美人,正是因得罪了林氏才遭申斥的,至今都未能放出来呢。”

“哦,那个高氏。”魏太后想起自己在选秀之日亦曾训斥过她,当时不过是迁怒,可以皇帝这样温和的性子,看来真是为爱妾出头才做得出来。

魏太后便也留了神,命众人将跪在地上的魏雨萱拉起,扶她去偏殿梳洗,继而便吩咐道:“去请林美人过来,说哀家有话要问她。”

方姑姑答应着,不禁悄悄为林若秋捏了把汗。太后性子偏狭刚愎,只怕这回她要吃些苦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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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秋见到老熟人上门造访,脸上不由微怔,“您怎么来了?”

她知道这位姓方的老姑姑一直将自己视作潜力股,但自从进宫之后便少有往来,还以为自己已被人遗忘了呢。

当然林若秋亦没怎么当真,说不定这个方氏对谁都那样说呢——脚踏多条船,总能有一个应验的,反正恭维话也不费钱。

结果发现对方仍记得她,林若秋就既惊讶且感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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