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他画风清奇[快穿](112)
祁曜揉了揉耳朵挪远了点,又摆了摆手,表示还好。喻佑泽长臂一捞,又把祁曜搂了回来,祁曜躲了一下没躲开,也只好由他搂了。
就搂着肩膀,两个大男人,也不算奇怪的事。祁曜自我宽慰地想。
十分钟过后,比让喻佑泽搂着更难受的事发生了,这房间里十几个人出门都得闭嘴不谈自是己娱乐圈的,这唱功实在是一言难尽,骇人听闻。
一首鬼哭狼嚎的《沙漠骆驼》结束,深受其害的观众便强硬把话筒塞到了喻佑泽手上。
“喻哥以前不是搞音乐的吗?来一首吧,实在是受不了这些人了。”又说:“喻哥要什么歌,给点去。”
喻佑泽本来是要推拒的,见祁曜目光炯炯地看着他,一时小虚荣心爆发,手指不自觉地在大腿上点了点,想了好一会,而他这个动作让祁曜又看了他几眼。
“既然要唱,那就,消愁吧。”喻佑泽拿着话筒低声说,他的声线低沉而又磁性,声音刚从音响里出来的就引了全场吹哨子,拍手拍的声音轰隆大作。
他们不说,祁曜都快忘了喻佑泽最早是从歌手出道这一背景了。
全场静候,喻佑泽的眼睛却只看着张佑安一人。
前奏的手风琴响起,淡淡的,结着哀愁的曲调让房间内安静了下来。
“当你走进这欢乐场
背上所有的梦与想
各色的脸上各色的妆
没人记得你的模样…”
明暗斑斓的彩灯在他脸上打出各色的光,他靠在沙发上,已经转过了头认真看着投影屏。从祁曜的角度能看到他柔和的侧棱线。
“一杯敬朝阳一杯敬月光
唤醒我的向往 温柔了寒窗…”
他唱的很慢,临场发挥将一点儿曲调进行了现场改编,明明还是那首歌,给人的感觉顿时不同了,少了几分寂寥,多了几分回忆的追溯感。
那时身体忻长的青年和仅到他下巴的穿着宽松睡衣的少年都站在宽阔巨大的落地窗边,青年伸手笑着在午夜惊醒的少年头上揉了揉,刹那间,日光破晓,月光黯淡,昏沉的夜被扒开了一道口子,和煦的光普照大地。
光影下,两人的影子交错成了依偎的模样。
“一杯敬明天一杯敬过往
支撑我的身体厚重了肩膀
虽然从不相信所谓山高水长
人生苦短何必念念不忘…”
高大巍峨的飞行器慢慢腾空,由少年成长为了青年的男人在舱口定定地站着,他的眸子死死地盯住站在地面上的另一个男人,但终究还是失望了,男人对他没有任何的不舍与留恋,他洒脱的同他告别,却再没有说一句“再见”。
青年的手指紧紧攥着,他的目光转冷,心底里也像是被剖开了一个巨大的空洞,天幕下,一个是日光,一个是暗夜,他们交错过后,互不相干。
“一杯敬自由一杯敬死亡
宽恕我的平凡驱散了迷惘…”
万托尔学院,巨大的讲席台上,托维利斯教授身着院士服站在台上,他沙哑苍老的声音道:“生于此世,人人皆痛苦,我们放弃自我,终成为帝国之走狗,我们违背内心,遵循所谓正统,我们与社会规范,你即为我…”
他的目光投向台下的凯泽尔王子,他说:“但自由之思想永存…”
但他看到的却是凯泽尔不发一言,起身离走的背影。
那个瘦小稚嫩,饱受欺凌的孩子,也终于成了冷酷无情的特权者。
观众渐渐散去,最后只留下托维利斯教授一人。十几个全副武装的军人站到了托维利斯面前,他们出示了证件,冷冷道:“托维利斯教授,我们有充分的证据证明你有反动倾向,现在我们正式将你逮捕。”
“好吧天亮之后总是潦草离场
清醒的人最荒唐…”
“飞船爆炸,纳斯叛逃帝国,就在那艘飞船上!”
是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场面陷入混乱之中,有人在声嘶力竭的吼叫。
青年手握着挂饰站在教堂牧师面前。教堂的两边墙面,一半是尚未褪去的黄昏,一半是已经来临的黑夜,他的影子被拽得又深又长。
他低声说:“我有罪。”
“好吧天亮之后总是潦草离场
清醒的人最荒唐…”
骁遥转过头看向认真倾听的祁曜,透过那具陌生的皮囊,他感受到了熟悉的灵魂。
我找到你了,你陪我演了前半生的戏,接下来这出戏,我陪你演。
第50章 替身和他的流量巨星(七)
歌曲是有互通性和传染性的, 说不上来那是一种什么感受,心弦像是被轻轻一拨, 余音嗡嗡作响, 那种感觉让人鼻梁发酸。
只除了骆馨,这人也就在喻佑泽唱第一句的时候抬了个头, 其他时候都低头什么也没听,还和喻佑泽诚心过不去似的, 尾声还没过, 骆馨就把手机一关,拎包起身的动作突兀地打破了氛围,她准备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