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偏执前夫他爹(117)
恰好那边有一排铺席街道,之前没有兴起来,钟语芙正好收了来用。
这次她没有叫工部的匠人来改造,而是招募了民间的匠人,组成了施工队,这无形当中又做了一笔宣传。
是以,这边还在改工期,那些个贩夫走卒的媳妇子已经跑过来问,她们的丈夫多数在外头从事些小生意,她们比之一般的媳妇子接受度就更高一点,还有一点,便是对赚银子的渴望。
钟语芙这边列成个册子,将她们所要经营的营生登记下来,又命人对她们进行了培训,一是保证简洁,二是礼仪这一块,又叫储策招了一些其他的商户过来。
日子忙碌起来,时间就过的飞快,转眼到了月底。LJ
韩景誉依着时间登门,钟东霖坐在上首,看着立在厅堂中央,给他执晚辈礼的韩景誉,沉郁的像是笼罩在冰块之中,唇瓣珉成一条直线,黑沉沉的眼珠盯着韩景誉半垂的额顶,一言不发。
他不说话,韩景誉就一直保持着作揖的姿势,上身半躬,修长的双腿绷的笔直。
戚薇琳看不下去了,伸手扯了扯钟东霖的衣摆,捏着鲛绡掩着唇瓣轻咳一声,“侯爷快请坐用茶。”
韩景誉没动,依旧弯着腰,等着钟东霖首肯。
戚薇琳又拽拽钟东霖的衣袖,钟东霖从鼻子里哼一声,“你这不自己坐下,难不成是等我扶你吗?”
“小婿不敢。”韩景誉这才起身,坐到下首案几上。
钟东霖听着这声小婿,心里又是一梗。
韩景誉端起茶盏,慢条斯理用了一盏茶才道,“岳父,我搜罗了一副顾恺之的山水图,望您会喜欢。”
钟东霖是个画痴,最痴迷的就是顾恺之的画,只是年代久远,顾恺之的珍品留在在世的很少,他手上只有一副,宝贝的要命。
听说有顾恺之的画,一下子就忘了绷着的脸色,又见韩宝手中抱着一副长画筒,眼里亮起光,“可是这幅?”
韩景誉从韩宝手中接过来,递给钟东霖,“正是这幅。”
钟东霖搓搓手,抬手接过来,“走走走,一道去书房。”
戚薇琳:“……”我还以为多大气性呢!
阖着你女儿还赶不上一副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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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看见爹爹满脸笑容引着侯爷一道去书房了?”
钟语芙晃着白瓷盏里头的葡萄饮子,紫色的浆酪挂在细瓷内壁上,颜色绯红。
绿萝小脑袋点着,“真真的,老爷笑的可开心了呢,像是有什么天大的喜事。”
舌尖舔了舔牙齿锋利的切面,钟语芙困惑,他爹能有什么天大的喜事?
明明早上脸色还那么臭,还追问她佛经抄的怎么样了。
钟语芙一个字都没抄,随意编说已进抄了两遍。
压下心思,给绿萝绿翘都分了纸笔墨,她常常犯错,绿萝和绿翘早就将她的字学的很像,也不担心钟东霖会认出来。
一时间,房间里就剩墨块划在砚台的滋啦声,翻动书页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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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见夫人。”
“姑娘呢?”
“姑娘在里头呢。”
画月和戚薇琳的对话传过来,里头三人一阵手忙脚乱,匆忙之中将多余的砚台笔纸塞进小几下头的抽屉里,待藏好,刚刚坐定,戚薇琳也绕过花鸟山水曲折屏风走了进来。
钟语芙低头抄着佛经,到戚薇琳走进,这才抬起头,面色如常,“阿娘。”
戚薇琳奇道:“豁,今儿个真是奇了,你居然在认真抄佛经?”
钟语芙:“……”
戚薇琳笑道:“快梳梳妆,一会子午膳该好了。”
钟语芙点点头,“我现在就去梳。”
戚薇琳朝绿萝招手,“把箱笼打开,我给姑娘挑件合适的衣裳。”
绿萝打开箱笼拿了衣裳出来,戚薇琳垂下眼皮,伸手接过来,扫到她虎口的墨点。
又看向案几,上下扫了一圈,在案几桌肚下头,发现一点未擦干的墨汁。
--这丫头可真是!
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冤家。
好赖算是要嫁出去了,她真该放挂鞭炮。
钟语芙全然不知自己被抓包了,娇气的哼哼,“阿娘,你轻一点,疼。”
“哼,”戚薇琳将梳篦扔到桌上,“不满意自己梳。”
她一说又冒起火气,“你看看你,明年就要嫁人了,也没个稳重的样子,也亏的你嫁的是侯爷,也就他能纵着你,连嫁衣都请宫里的绣娘给你绣,否则,你那针线穿出去,还不知道叫人笑成什么样子。”
钟语芙:“……”她的婚期都定下来了?!
等等,还不用自己绣嫁衣?
这人,想的好周道啊,唇角翘起来,心里甜丝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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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庶子庶女都还小,不宜参加这种大人的宴席,戚薇琳也没叫他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