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诈皇后之奴为卿疆+番外(196)
刘骏蹙眉,狐疑看向冯乐儿,表示不知。
路太后很满意刘骏的反应,冷冷瞥了冯乐儿一眼后,对刘骏道:“这个女人便是北燕冯氏的最后一个公主!乐儿只是她的小字,她真正的名字叫冯冉!”
趴在地上的冯乐儿嘴角衔起一抹笑,冯冉……好久没有听到的名字了……
她还记得自己儿时姑妈将自己抱在腿上,笑着说:“乐儿,你可知你的名字的来由?”
冯乐儿摇了摇头。
“盈盈公府步,冉冉府中趋。”
少时的冯乐儿恍然大悟,惊诧道:“竟是乐儿最喜的诗人罗敷的《陌上桑》麼?”
“没错!”
日出东南隅,照我秦氏楼。秦氏有好女,自名为罗敷。罗敷喜蚕桑,采桑城南隅。
青丝为笼系,桂枝为笼钩。头上倭堕髻,耳中明月珠。缃绮为下裙,紫绮为上襦。
行者见罗敷,下担捋髭须。少年见罗敷,脱帽着帩头。耕者忘其犁,锄者忘其锄。来归相怨怒,但坐观罗敷。
使君从南来,五马立踟蹰。使君遣吏往,问是谁家姝?
「秦氏有好女,自名为罗敷。」「罗敷年几何?」「二十尚不足,十五颇有余」。
使君谢罗敷:“宁可共载不?”
罗敷前置词:“使君一何愚!使君自有妇,罗敷自有夫。”
“东方千余骑,夫婿居上头。何用识夫婿?白马从骊驹;青丝系马尾,黄金络马头;
腰中鹿卢剑,可值千万余。十五府小吏,二十朝大夫,三十侍中郎,四十专城居。
为人洁白皙,鬑鬑颇有须。盈盈公府步,冉冉府中趋。坐中数千人,皆言夫婿殊。”
“那姑姑,父亲当年为我取名冉,是否也是希望乐儿可以找到这乐府中那般的才貌双全的良人为婿,也希望乐儿可以如罗敷一般不畏权势、坚强果敢又聪明,可以保护自己不受伤害呢?”
“没错!你父亲就是这个意思!所以,乐儿,你要好好听姑姑的话,将姑姑交给你的全都学会,这样就永远没有人可以伤得了你了!”
姑姑,当年你的一番话,今日竟然成了真了,说起来,我还真的感谢你那么多年的培育之恩,才让我每每走到绝境,都可以起死回生!
想及此,她嘴角衔笑,冷眼看向路太后道:“是又怎样?您难道又有多干净呢?作为一个细作,还有何脸面说别人!”
第169章 不敢面对
路太后一听,脸色顿时一震,咬牙道:“你浑说什么?我何时作了细作了?”
“没有?”冯乐儿挣扎着要起来,但又被更加用力的压在地上,最后她索性脸颊贴地说,“没潞真氏,尔等作为拓跋支系旁族,当年太武帝登基將你赐姓为路,一路派兵护送你等入刘宋宫廷卧底,怎么?
尔等非但不报答当年太武皇帝的保携器重之恩,反而在太武帝死后,北魏前来议和之际诸多扫扰?
你等这般低贱无信无义之徒,竟然还有脸说我这堂堂的北魏皇妃?简直是可笑!”
路太后没想到连这样的隐闻秘事这个冯乐儿都知晓,一时竟被堵得无言可说,脸红着将原本一番理直气壮生生地压在了嗓间!
“母后,冯贵人说得可是真的?”刘骏震惊地无以言表,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就连他的出身都不正统,作为一代帝王,这可是大忌啊!
如此一来,事情就变得复杂多了……刘骏的眼落在匍匐在地的冯乐儿的身上,忽然蹙眉道,“冯贵人涉嫌谋杀五皇子,暂不可赦,即可押往内侍监大牢,听候审讯!”
“是!”众侍卫领旨,将冯乐儿从地上捞起后,用力将其手臂压往身后,然后押送往大牢而去!
冯乐儿一走,刘骏便屏退左右,一把上去揪住路太后的衣领,狠狠道:“母后,你倒是瞒得我好苦啊!没潞真氏?您竟是拓跋族人?那我岂不是身体里还流着他大魏的血统!”
路太后双目含泪摇头。这是她此生最怕被揭穿的秘密!
二十多年前的她是怎样屈辱卑微的活在这陌生的刘宋皇庭,又是怎样费尽心机一次次的给拓跋焘传递消息,此刻就有多难堪!
她以为这便成为一个她此生就带入棺材中的秘密,却不想竟然在此时此刻,由那样一个女人的口中说出!想来,她还真的怕了那个女人了!
“说话!”刘骏见路太后迟迟不开口,更是恼怒,手掌一用力,直接将路太后拉到近前,用前所未有的危险的眼神看她。
看得路太后心中一震瑟缩,不禁开口道,“骏儿,此时是我当年为求自保的迫不得已,而且如今太武帝已然离世,没有人会知道……”
“没有人会知道!那刚刚冯冉为何会知道!她一个北燕的人才入宫没几年都清清楚楚,你告诉我没有人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