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

诱哄一样的语气在耳边响起，苏秋白忍不住又摸摸脸，只是点点头，屏幕上五彩斑斓，好一会才说：“好啊。”

夏沉星才将期待的神色化为满足，又低头蹭蹭，把头埋在苏秋白脖颈之间。

即使不能体会情感，多接触，也会有一点点改变吧。

我好希望一一，真的会有改变。

……

第二天是新的开始，夏沉星起来之后，很快就去了新的教室。

课程表更新之后，他的时间一下变得更紧。

苏秋白偶尔也会视频跟着夏沉星“云上课”，但是随着课程的更替与教室的变换，更多时候，他还是留在公寓或花园等地方，与另一边断开连接。

偶尔和喵呜以及怀特先生联系，苏秋白听说以前的保密措施没有这样严格。

等夏沉星下课回来，他扫描功课数据，偶尔遇到不懂的地方，联网搜索时也会有部分信息搜集不到。

临近期末的时候，怀特先生和院长离开学院，喵呜和主人去申请实习的基地，苏秋白更新检查了一次公寓的设备，一场大雪纷纷扬扬落下。

雪落在头顶，洁白的雪粒在金色发丝间参差，最后一门考试结束，夏沉星推门进来。

“我回来了，一一。”他神情落寞，眼神黯淡，“考完了，可能……”

“怎么了？”苏秋白转身过去，伸手拍拍雪粒，就忽然被抱起来旋转，夏沉星一下笑出来，“可能会在前几名～”

“哇！”最后一门是夏沉星不太擅长的科目，苏秋白查看数据，有时候会遇到屏蔽，所以以为真的考不好，这会忽然大起大落也一下欢呼出来，“好棒！”

细小鲜花伴着落雪一同扬下，窗外的风吹过来，雪粒落下像是欢庆的礼花。

“对呀，超级棒～”夏沉星激动转圈圈，等到两个人都镇定，才回神了一起进来，把冷风伴着雪都关在门外。

有雪粒沾染到苏秋白身上，夏沉星拿了软布擦拭，浓密的睫毛扇动，神色愉悦，又偶尔笑出来，他说：“一一……”

苏秋白抬头，肩上的水迹被擦拭，夏沉星问：“这次放假，是留校，还是离开呢？”

“以前我会去实习，顺便赚一些补贴，今年应该有奖学金，还去吗？”

“要去看看我‘实习’的地方吗？”

“要……参与我的过去吗？”说到最后一句话，夏沉星忽然睫毛乱扇，有些气弱着期待看过来，“算是，奖励我？其他人都会被……家人，奖励的。”

像一只蝴蝶试探展开双翼，轻轻试探，又小心翼翼收回去，唯恐做错了什么。

“好呀^ ^～”苏秋白见状点头，伸手拉住他，“那就一起去吧，我，奖励你。”

奖励你一整个假期的回忆，一起将阴霾用新的回忆覆盖。

“嗯，喜欢一一～”夏沉星一转身拎出悄悄打包好的行李，一边拎着他，一边拎着行李：“那就……一起出发了。”

“一起去重新走……我以前走过的路。”

说起来的时候，夏沉星神色停顿一瞬，又是恍惚与羞涩，但很快又牵着手笑起来。

……

出发的第一站是机械维修点，那里的机器永不停歇，需要看护机器的人也长期需要值班。

冬季的时候，总会有学生被低价招过去，然后让工作人员轮休。

轰鸣的机械声在工作室响起，夏沉星这次在这里待一周，苏秋白也听了一周噪音。

夜晚的寒风很冷，为了不影响机器，工作室并没有安装取暖设备。

“有时候赶上大风天，屋外全是风雪交加，外出了风险很大的事。

“老板为了让我们出去，曾经给过一架十几年前的民用机甲让我们巡视，后来还没走完一圈，那个机甲就散了。

“那次好冷，好多人临时赶来把那堆金属捡回去。”

“就像这样。”夏沉星把手放在冰块上一会，又落在苏秋白手心，“整个人都没知觉，但是……”

他忽然笑笑，捡了点事说，“那次是所有人第一次全员碰面，然后我们就知道自己的酬劳太低了。”又腼腆笑笑。

苏秋白挠挠手心，感觉像是自己握自己一样，都是冰凉无温度的。

“现在也好冷，我给你暖暖吧。”

两个人一起盯着掌心，好像在看交叠的手掌，又好像看着其他东西。

到达第二站是隔壁星球的餐馆，星际时代，各星球的美食之间彼此碰撞，新鲜的菜式几乎是不断推陈出新，为了迎合不同人的口味，专业和兼职的试菜员也越来越多。

有时候一些菜肴称不上美味，但够上猎奇，只要不引发事故就是可以售卖的。

“有一次路费不够，被迫留在这里，我就寻找兼职后过来试了试。这家餐馆包吃包住，还可以在美食家履历上盖章，就是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