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逸尘想了想，又做了一次。

“还是不对，肩膀下沉。”

凡逸尘又做了一次，连楚芸还是不满意

连楚芸走上前来。干脆站在凡逸尘身后握住凡逸尘的手，手把手教。

“这样。”

“对。”

他的头轻轻侧着，余光撇到连楚芸的侧颜。嗅到了连楚芸身上淡淡的艾草香气。

“会了吗？”

凡逸尘回过神来。

“啊，师尊，能否再教我一次。”

连楚芸又把着凡逸尘的手教了凡逸尘一次。

“会了吗？”

“会了。”

连楚芸真的很有耐心，脾气也很好。

只是他不爱说话。

“今日已晚，你回去歇息吧，明日再练。”

凡逸尘出了一身的汗。

“嗯。”

凡逸尘收好剑，正准备转身离开，突然余光瞥过院内的大理石桌。

师尊，还没喝药呢，都凉了。晚膳也没吃，光顾着陪自己练剑了。

师尊胃不好，应该，不能饿着吧？

连楚芸已经转身进了卧房。

凡逸尘没有回弟子宿舍，而是端起药走向后厨。

凡逸尘将药倒回罐子里放到火上烧热。然后，看了看米缸，开始忙活。

沐风阁连楚芸的卧房内，连楚芸正在准备泡澡水。

连楚芸将已烧好的艾草水倒入木桶内，伸手试了试水温，温度差不多了。

连楚芸脱去衣袍，白皙劲瘦的小腿迈进浴桶。

凡逸尘将熬好的粥和热好的药分别倒入碗中，走出后厨。

卧房的灯还亮着。

凡逸尘两手都端着碗，用身体轻轻推开门。“师尊，你的药还没喝，我热了一下。”

连楚芸正泡在满是艾草的浴桶内，“等一下！”

晚了，那门因着惯性被推开，凡逸尘没有手空出来去拉住。

......

师尊这是......

门一开，凡逸尘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艾草香气，与连楚芸身上散发出的艾草香气一致。

“你将药放在床边案几上吧。”连楚芸隔着屏风说到。

辛亏连楚芸有隔着屏风沐浴的习惯，不然此时恐怕......

但隔着屏风还是能看出些虚影。

“我还做了一碗南瓜粥。今天听药仙长老说师尊胃不好，觉得应不能饿着，南瓜粥养胃，师尊多少吃些。”

连楚芸沉默了一会儿。

“好，也放在案几上吧。”

“那，师尊记得趁热吃。”

“嗯。”

凡逸尘退出了连楚芸的卧房关好门。

舒了一口气。

刚刚心跳为何那么快？

辛亏师尊隔着屏风沐浴。

可是凡逸尘又有点失望。

凡逸尘反头看了一眼连楚芸的卧房又看了一眼沐风阁的水蓝色结界，回了弟子宿舍。

回到弟子宿舍后，凡逸尘随意洗洗便上了床。

一闭上眼便是连楚芸在屏风后沐浴的影子。

在床上翻来覆去，心中意难平。总在想：如果没有那个屏风......

沐风阁卧房内屏风后。连楚芸在浴桶中泡着，额上布着细密的微汗。唇色不是平时的半熟樱桃色，有些微微发白。

一炷香后，连楚芸的面色渐渐恢复。白皙劲瘦的小腿迈出了浴桶。

穿好中衣后，连楚芸看到了案几上的一碗药和一碗粥。

连楚芸将药和粥都吃下后，又将浴桶中的水倒尽，便上了床。

有些晚了。

连楚芸习惯早睡的。

但今日陪凡逸尘练剑练得久了些。

连楚芸手轻轻一挥，卧房的灯烛熄灭。沐风阁在寂静的夜里显得那样孤独，和他的主人一样。

晚风拂过，院里只有沙沙的枫叶在呢喃心事。

长夜很快过去，随之是旭日东升。

今日没有早课，但凡逸尘还是起了个早，到沐风阁的后厨忙活。

连楚芸起来时看见后厨正有炊烟升起。

今日的早膳是米饺和豆浆。也是凡逸尘在《湘味入心》里学做的。

这次凡逸尘长记性了，是估摸着连楚芸之前在青山殿的食量做的，生怕做得多了连楚芸贪吃又撑坏了肚子。

连楚芸果然也很喜欢这米饺，入口软糯，内里肉汁流油。而豆浆正好解腻，免得被糯米噎住。

凡逸尘真的很佩服《湘味入心》的作者，这个早膳搭配绝了。

用过早膳后，凡逸尘用连楚芸教他的小法术很快洗了碗筷。

“今日晚上有何安排？”

“晚上——师尊教我练剑？”凡逸尘看向连楚芸。

“好。”连楚芸好像就在等着凡逸尘这么问。

“嗯！”

带着对师尊指导练剑的期待，凡逸尘往藏书阁走去。

“凡师弟——”

凡逸尘快走到藏书阁时一个声音叫住了他。

是玉香。

“玉香师姐。”

“你的弟子服和沐风长老的衣袍都已经做好了。你得空去取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