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后嫁了个傲娇夫君/农医悍媳:傲娇夫君赖上门(635)
凌云夙听到脚步声,转身看到凌帝,淡声道:“见过父皇。”
凌帝望着日光下,一片流光溢彩的殿宇,忽然道:“朕的大明宫,如何?”
高起在一旁听得惊心。
方才,夙王立于阶前,那睥睨天下的气度,令凌帝心中的猜忌更甚。
他伺候凌帝大半辈子,历经风雨,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古帝王冷血无情,凌帝更是铁血多疑,那至高皇权,容不得任何人觊觎。
凌云夙缓缓抬头,目光落向更远的地方,静静道:“高处不胜寒。”
“可在朕的眼中,却是无上的自由,是天下尽握的尊荣。”凌帝抬手抚上身前的玉栏,龙袍广袖猎猎作响,一股威沉的王者之气笼罩全身。
威压迎面而来,凌云夙却静若沉渊,只道:“一将功成万骨枯,这样的自由,儿臣并不向往。”
凌帝神情一动,看了他一会儿,才转身踏入殿中。
凌帝坐在龙案后,盯着他的眼睛,问道:“昨夜,有刺客潜进天牢刺杀慕容白,之后,他便无故失踪,可是与你有关?”
第926章 唯一遗憾
凌云夙唇角淡抿,清冷的声音,听不出丝毫情绪:“慕容白此时失踪,于儿臣百害而无一利,儿臣何必多此一举。”
凌帝思忖片刻,漫不经心地转动着手上的玉扳指,冷笑道:“你向来用兵如神,朕又怎知不是你故意而为?”
凌云夙眼底静冷无波,淡淡说道:“倘若慕容白所指之事,皆是儿臣所为,早在事发当日,儿臣便该杀他灭口,又何必等到昨夜,才行暗杀之事?”
凌帝端起案上茶盏淡饮,似是随意问道:“若不是你,昨夜之事,又是何人所为?谁有如此能耐?”
凌云夙答道:“儿臣不敢妄下判断,此案有五哥彻查,定能水落石出,查得真相。”
凌帝看着他峻冷的面容,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你倒沉得住气。”
凌云夙忽然道:“父皇此时召儿臣进宫,应该已有所决断了吧。”
凌帝面色沉沉,神色之中,只有帝王的铁血无情,看着他道:“若真是你,朕会血洗夙王府,同时,肃清玄甲军。”
凌云夙眉眼沉寂,疏淡道:“儿臣明白。”
说罢,俯身一揖,退出含元殿。
一直以来,坊间谣言四起,皆言玄甲军是他的私兵,若他谋逆,玄甲军必定誓死追随。
凌帝铁血多疑,又如何能安心?
凌帝忌惮他,也忌惮自己一手交到他手上的玄甲军。
慕容白逃脱后,几人全力追查他的下落,却是一无所获。
容九以前担心军械走私案真相大白,越王现身,会暴露她的身份,如今却觉得越王现身,或许她能查清自己与他之间的关联。
容九蹙眉:“城外所有客栈,都已经搜查过了,并无慕容白的踪迹,不止我们,连凌云郯也在找他,怕就怕,凌云郯的人比我们先找到他。”
凌云夙寒潭般的眸底,泛起深思:“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慕容白或许还藏匿于慕容山庄。”
玄甲军已经搜过了慕容山庄,定然不会再搜查,慕容白心思狡诈,喜欢反其道而行。
两人对视一眼,连忙赶到慕容山庄。
凌云夙道:“慕容山庄有不少密室暗道,我们再仔细找找。”
容九点头:“嗯。”
两人分头行事,不知过了多久,容九找到了一处密室。
密室里,狼藉一片,容九扬声:“夙王,”
凌云夙闻声赶来,容九道:“你看,这里有打斗的痕迹。”
凌云夙伸手抹了抹地上的血迹,道:“血迹未干,有人比我们早了一步。”
“会是什么人?凌云郯?”
“若是大哥,就该当场击杀,不可能还把他带走,而且,我让人盯紧郯王府,大哥若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了若指掌,带走慕容白的,绝非大哥。”
容九眼中精芒忽闪,脱口道:“难道是凤卫?”
凌云夙沉吟不语,神色却更加峻冷,许久,侧过脸看她:“回去吧。”
容九扬眉:“慕容白若是落入凤卫手里,事情只会更加棘手,你何以还如此冷静,难道生死于你而言,当真如此不重要?”
凌云夙深深地看着她,峻冷的眼底,浮起一丝柔色:“征战沙场多年,早已见惯生死,唯一觉得遗憾的,是不能守诺,还你清名。”
第927章 分赃不均
静夜深深,忽地响起一声“吱呀”声,地牢里阴暗,铁门被打开的那一刻,弥漫的灰尘,在昏黄的灯影下飞转飘扬。
无月从石阶上缓步而下,进了一间牢房,看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慕容白,冷淡出声:“泼醒他。”
话音刚落,立马有人提着一桶水,朝慕容白泼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