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后嫁了个傲娇夫君/农医悍媳:傲娇夫君赖上门(1290)
楚一从暗处现身,拱手道:“属下在。”
楚洵抄了一份暗桩的名单给他,吩咐道:“将这份名单交给顾将军,命她明日早朝之时,带兵将其捉拿归案。”
“属下领命。”
第二日早朝,议完国事后,朝臣都等着退朝,楚洵却开口了:“昨日,本宫收到了凌帝的国书。”
昨日便已收到国书,楚洵却未召大臣商议,今日也是等快下朝了,才提起此事,朝臣心中诧异,有些猜不准国书里的内容。
两国邦交,从无小事,尤其是现在西凌正值内乱。
凌帝为何没有提前告知他?
穆衍鹰眸神色微动,很快,又垂了下去,不露丝毫情绪。
魏太傅拱手问道:“西凌近来连番大捷,此时递来国书,不知为了何事?”
楚洵目光扫过满殿大臣,缓缓道:“诸卿都是朝中重臣,辅佐皇族治理南楚,你们之中,有人位高权重,却不为国,不为民。甘愿沦为西凌的细作。”
大殿上的气氛,霎时沉凝起来,朝臣们面色惊变,掀起惊涛骇浪。
有些事情,既已开了头,稍加思量一番,穆衍心中便一清二楚,嘴角不由地露出一抹冷笑。
容九明知他是西凌的细作,却在紧要关头,和楚帝一起离开长安回药庄,原来早已布下死局,在这里等着他。
楚洵面色淡冷,继续说道:“前些时日,父皇去信问了凌帝暗桩的事情,凌帝悉数告知,林公公,”
“老奴在,”
“念!”
西凌安插在长安的暗桩,林公公一一念过,朝臣们震惊骇然,当听到凤临馆时,齐刷刷地看向穆衍。
凤临馆被查封后,那些小倌皆已承认是西凌的细作,却咬口不认穆衍是他们的主子。
如今,有了凌帝的国书,不知楚洵口中那个叛国的朝中重臣,会不会就是穆衍?
林公公念完之后,楚洵沉声道:“这些暗桩,早朝之前,本宫已经命顾将军前去捉拿了,林公公,还剩一人,念!”
林公公躬身拱了拱手,随即侧身面向满朝大臣,高声念道:“穆衍!”
满殿哗然,朝臣们窃窃私语,没想到居然真的就是穆衍。
楚洵对林公公道:“把凌帝的国书,给穆相瞧瞧。”
“不必了。”穆衍冷笑一声,“陛下撒了天罗地网,如今殿下都要收网了,这国书,臣看或不看,结局都是一样,不是吗?”
楚洵淡淡一笑:“如此说来,穆相是认了?”
穆衍嘴角始终噙着冷笑,沉声挑衅道:“殿下和陛下做这么多事情,不惜要挟凌帝,令其自断长城,不就是要臣认罪吗?臣如今,可是殿下砧板上的鱼肉。”
楚洵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问道:“去年,《菩提图》在护国寺被盗,可是你所为?”
第1922章 干脆认罪
穆衍承认得很是干脆:“没错,是我。”
楚洵又问:“你挑唆穆王,勾结逆贼,残害顾万山将军,你可认罪?”
穆衍一派的云淡风轻,点头:“认。”
楚洵眸光锋锐,深深地看着他,冷声道:“对太子妃下死蛊,以《菩提图》换生蛊,本宫可有冤枉你?”
“没有。”
“罪妃穆氏行厌胜之术害人,可是你教唆的?”
“算是吧。”
“顾将军宴客那日,刘氏下毒谋害小九和璃世子妃,可是你授意的?”
“刘氏想要为夫报仇,我不过是成全她而已。”
“灵虚山也好,临州城也罢,你数次暗杀小九,认吗?”
“我与九公主各自为政,她欲将我置于死地,我若坐以待毙,又如何位居相位?”
“你勾结平州刺史,威逼城中农妇将时疫传给父皇和小九,你认罪吗?”
穆衍笑了一下:“可惜陛下命大,不然,等我去了阴曹地府,还能陛下再续君臣之谊。”
一桩桩,一件件,楚洵细细数来,穆衍也不否认,大臣们听出了一身的冷汗,穆衍如此罪大恶极,简直就是罄竹难书。
其实,不是穆衍不想否认,而是凌帝的国书在那儿,他再狡辩,也是枉然。
大殿上鸦雀无声,楚洵向来温润的眉眼,此刻峻冷如冰:“你身为穆家长子,前途不可限量,又深得父皇倚重,凌帝到底许了你什么好处,令你入朝这么些年来,为西凌,背主叛国?”
穆衍不知想起了什么,嘴角往上勾了勾,笑意满是嘲弄:“为了活着,殿下可知道,当一个人连自己的生死,都难以抉择的时候,他唯一要做的事情,便只有活着了。”
楚洵以为他是游学途径西凌的时候,受了凌帝的要挟,道:“人当生而有风骨,哪怕生死之前,也当有所为,有所不为。”
穆衍哂笑,语气却极冷:“殿下这语气,可真是像极了容九,你们满口的公道大义,家国百姓,不过是因为你们未曾有过那样的抉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