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凰如此多娇(1446)
而且她还可以顺路去一趟山上,采一些草药回去。
哼着歌儿,林琅悦走在乡间的小路上,看着狗儿嬉戏追逐,时不时从她的身边狂吠而过。她心情很好,即使烈日高照。
等她走到田岸上,已经累出了一身汗。用袖子抹了抹额头的汗,林琅悦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看着这田里的野草慢慢变少,心情也好了不少。
那些蛇衔草已经被她弄回去,做成了药膏,想着以后等冰肌玉骨膏热卖了,再把止血药膏卖出去,不过卖给药店也不错。
这么想着,林琅悦将背后的竹篓放下,拿着镰刀割田岸上的野草。
不知是不是这个镰刀锈了,林琅悦割了好久都没能把草割断。累的站起来喘粗气,才发现刚刚自己抓了一大把,太厚了,也难怪割不断。
“这田里草怎么这么多?都怪那老太婆,以为分家了田就不归她管了,也不帮忙过来除除草!”
刚准备弯下腰去继续割草,就听到了一声抱怨,就从林琅悦所在那块田的隔壁传来。
抬眼看去,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妇人一边拔着草一边抱怨,略显肥胖的身躯在田里穿梭,却把刚拔下的草扔在了地里。
“二婶真是好算计啊,都分家了还想着我奶奶帮你除草呢?”林琅悦放下了手里的活,忍不住嘲讽了王氏。
这王氏抱怨的声音大,隔得远,林琅悦都听到了。为了让她听清楚自己的话,林琅悦还特意走了几步,离得近了些,才开始说话。
在林琅悦原主的记忆里,王氏是一个泼辣又斤斤计较的妇人。估计这次她出来拔草,是张氏逼的,王氏也就逞一时嘴快,张氏的本领可是比她强太多了。
听到林琅悦的声音,王氏一下直起腰来,看向林琅悦,正想怒骂。可又看到周围不少村民在干农务,不好与她起争执,就只能说道:
“你这个小东西,来这里干什么?你奶奶呢?她怎么不来干活?”王氏还盼着陈春兰过来,这样,她只要多说几句话,陈春兰肯定会毫无怨言地帮他们干完所有的农活。
林琅悦还思索着呢,王氏一向与陈春兰不和,怎么会突然问陈春兰的事。后又看看王氏手里的动作,她就想明白了。
这分明就是想欺负她奶奶这个老好人,让她来帮这些不孝儿媳们。
把自己的背篓放得近了些,林琅悦说道:“二婶,我奶奶老了,做不了重活,真是让你失望了。”
见林琅悦一下就猜出了自己的想法,王氏尴尬地笑了笑,回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又没想让她来帮我,我还害怕你们抢我们家的东西呢。”
听到王氏这话,林琅悦真想哈哈大笑,这几年来,还不都是陈家的那两个儿子在向老母亲索取?她才是那个应该担心的吧?
王氏装作没有看到林琅悦的一抹笑,催促道:“你个小东西有空与我说话,还不快点干活?”
有些无语地指了指自己家地田,林琅悦说道:“二婶,我可是把野草都弄完了。”
还真是,王氏便不再多说话,忙着在田里拔草,又将拔下来的草堆在田里。
起初,林琅悦还没有注意,准备走的时候,她才发现隔壁田里渐渐堆起来的野草。
“二婶,你为何把草都扔在田里了?”林琅悦问道。
王氏以为林琅悦是没见过这么省力的活,就有些得意,说道:“这不是省事吗?反正这些野草也长不起来。不如放在田里,当作肥料,也省得施肥了。”
林琅悦也是第一次听说这种做法,也是震惊于王氏的懒惰,掩着面默默说道:“这把野草放在田里会长虫啊!”
这是事实,但王氏却不信,只以为林琅悦是不相信她的做法,故意说出这话来说她。
“一个小屁孩子懂什么?”王氏嘟囔了一句,继续我行我素拔着草,扔在田里。
这烈日当头,林琅悦也不想说她什么了,爱咋咋地,反正他们的地里长虫也与她无关。她怕的不过是隔壁田里长虫,遭殃了自己的田。
他们陈家不想要粮食庄稼,但她和奶奶还需要呢。
林琅悦苦口婆心劝说了几句,没想到王氏全当成驴肝肺,觉得林琅悦是嫉妒他们有这么多庄稼。
“你可别说话了,不就是想着我们家的粮食吗?你都不想想你家里的老太婆有没有给我们什么好处,就想着要我们家的粮食。”王氏的语气里充满着不屑,好像林琅悦在求着她一样。
真是一口怒气闷在胸口,吐都吐不出来,林琅悦气得把镰刀扔在了地里。低声怒骂道:“就当我好心变成了驴肝肺,同情一个坏东西。”
林琅悦气鼓鼓地想着,要如何才能让隔壁的虫子不到自己的田里来。可是这个年代又没有什么杀虫剂,自己也配不出那样的化学试剂,也没有隔绝这些虫子的办法,还真是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