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煜将会议议程提出后，并没有收到属下的反对意见，于是让大家开始投票：

“同意案子由我们管的，请举手！”

“一、二、三……八，共八票！”

“同意案子由新乡县派出所管的，请举手！”

“你们两个人都举了，有十票！嗯，还有我们的人举手了，十一、十二！共十二票！”

马局计算完票数后，脸上露出了耐人寻味的笑容：“看来结果很明显了，还有我这一票，投不投都没多大影响。”

在民主决策下，马煜拍板决定：“案子给世亮他们！赵信，接下来你把所有案卷材料都进行移交！”

“谢谢马局！”张世亮大喜过望，立马站起身给马煜行了个礼。

“为什么呀？我们自己人都不帮自己人呢！”

赵信原以为若是投票决定案子归谁管，省局人多势众，自己必定能取胜，可事实摆在眼前。

他一念及有同僚没把票投给己方，就有点小愠，加上完全没料到马局会给敌方一当十的票数，想到这，更是愤愤不平，但票已投，结果已定，他只能认输。

会后，赵信乖乖的将卷宗材料交接给了张世亮。

捕捉到老同学略显勉强的神色，张世亮用宽慰的语气说道：“老朋友，尽管我们这次在案件的管辖权问题上狭路相逢了，但还希望你心里不要有芥蒂，这终究是公事。”

“我就是为错失个能锻炼自己的案子感到可惜而已，并不是对你有意见。”赵信敛回了消极的情绪，笑了笑说，“老同学，以后我会找个机会好好和你聚聚，这次居然因为个案子，错失了良机。”

曾经是对立方的两个人，终于握手言和。

性格本就豪爽的张世亮，更是仗义豪言：“来日方长，咱们好聚好散！”

第195章 垂死挣扎

张世亮拿到了案子的侦查权，他自然是无比高兴的。

涉案的人员和卷宗会一并移回新乡县，不知从哪得到这一消息的杨茜华开始了新一轮的“博弈”，或许说垂死挣扎更为准确。

杨茜华在狱中不遗余力的高呼，要求见一见赵警官，要求见一见黄涛。

狱警将杨茜华的想法传达给了赵信，于是赵警官立马找到了张世亮。

“老同学，杨茜华情绪激动，要见我，我觉得我已经脱离了这个案子，你替我去见更好。至于让不让她见黄涛，你自己权衡。”

得到讯息的张世亮，仔细思考了后问道：“这个黄涛是什么人？”

“你和黄涛没有接触，当然对他不了解。”赵信笑了笑说，“你总说这个案子放在省里调查这不好、那不行的，现在遇到难题，总该认识到自己思维的狭隘了吧！”

“大局已定，好兄弟，你不至于在临门一脚时还想秋后算账吧？再说了，案子投票的事，可都是马局做的主！”张世亮也是堆着笑脸说出了这番话。

“好啦，不捉弄你了，省得你以后但凡想起来就对我心有芥蒂。”赵信正色道，“黄涛在这里是头号黑道人物，势力不容小觑。杨茜华呢，在被抓之前就是在黄涛经营的舞厅里做妈妈，也就是古代传说的老鸨……”

赵信将话说了一半留了一半，任由张世亮去臆想。

“时下这个风气，居然还有这种人从事这样的职业？”虽说张世亮是警队的精英，但常年在小地方任职的他，视野和见识面也狭窄了很多，“没有专门部门来治理吗？任凭它发展？”

“这个世道，并不是非黑即白的，总有些灰色地带会让人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去对待。”赵信对世界的认知比老同学清晰得多，“有需求才会有市场，每种东西都有它存在的价值所在。”

“……”张世亮聆听了这席话后，竟无言以对。

“杨茜华要见黄涛，我感觉你还是得处理。”赵信再次把话题拉回到了原来的轨迹。

“我要去会会黄涛，看看他是啥态度。阿信，你陪我一块去，黄涛再怎么牛，也不会压制你这个地头蛇。”

张世亮总觉得杨茜华在这个节骨眼上有所求，定是想起什么幺蛾子，未免在异乡节外生枝，他决定联手赵信一起去接触黄涛。

剑已出鞘、不得不发。

两个青年警官，先是找到黄涛，道明了杨茜华的念想。

随后，张世亮便一本正经地询问：“杨茜华的案子马上就要移回新乡县了，她想必是听说了这个消息，这下突然提出来要找你，是不是对你有所留念？又或者是你和这个案子……”

还没等张世亮说出种种猜测，黄涛为了撇清和杨茜华的关系，斩钉截铁地回答：“不不，这个女人只是在我名下的舞厅做领班而已，我都没见她几回面，她瞒着我做的那些事，我是一概不知情的。至于她为什么要找我，估计是想让我这个曾经的老板帮帮她托托关系、找找熟人，好减轻罪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