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宅斗文里当咸鱼(穿书)+番外(47)
傅堂容一顿,想起在江南时,陈氏管这管那,让他不痛快的事情,脸色也瞬间变得难看了些。
只不过,夫妻两人的事情,到底还是私事,不宜多说,傅堂容也怕丢脸,便敷衍道:“也没有,约莫是水土不服,胃口不佳罢了,与她没什么相干的。”
本只是一句敷衍的话,不过头脑,可好巧不巧,这却不是老夫人想听的话。
“与她没什么相干”,傅堂容本意恐怕只是想快点结束话题,可这话听在老夫人耳中,就不是这么个意思了。
儿子这是在袒护陈氏?还敢顶撞她?!
这本就是让老夫人耿耿于怀的事,傅堂容这句话,无异于火上浇油。
老夫人怒火顿时烧得更旺,语气尖锐道:“哦?与她无关,那是与我有关了?”
傅堂容:“…… ”
这话怎么没头没尾,母亲怎么忽然就无理取闹起来了?
“哪里的话?怎么会是和母亲有关的?儿子不懂。”傅堂容道。
老夫人重重哼了一声,语气怪怪的:“与不与我有关,我心里可有数呢。若不是心里对我有意见,又怎么会不来请安?”
原本不想今日发作,此番却是不发作一番不行了。陈氏已经给她儿子灌了迷魂汤,再纵容下去,这侯府的规矩要乱!
傅堂容听了,笑着解释说:“母亲,这您有所不知,她们两个呀,一路上风尘仆仆,担心自己仪容不好,失了分寸,所以先去稍作收拾,待会儿再来。”
老夫人只是冷笑一声。
果然与她心中猜测别无二致。
正好陈氏不在眼前,老夫人索性不给她留面子了,“就她们金贵,一点风沙都受不了,还仪容呢,哼,怕是不想见到我这个老太婆吧!”
傅堂容:“…… ”
傅堂容一时哑口无言,哪怕他再迟钝也知道,此时的老夫人心情并不好,最好是不要再太岁头上动土了。
一开口就是夹枪带棒的,他夹在中间,当真是左右为难。
于是傅堂容就极为生硬的转移话题,说了一句说了还不如不说的话:“母亲别说她了,看看儿子给您买的礼物。”
可有了他前面那句“不关她的事”做铺垫,此时不管他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只要不是跟着老夫人一道斥责陈氏,看在老夫人眼里,都是在袒护陈氏。
“我便要说她、便要瞧她,”老夫人气得用手杖锤了锤地板,“陈氏呢?陈氏怎么不过来给我请安?我还请不动她了?”
本来还心存善念,想着放她一马,现在?善念是什么?扔了扔了!她不顾了!
老夫人积攒了两个月的怒气怨气,就等着发作呢,陈氏一回来就不如她的意愿,当然要逮着机会折腾。
傅堂容也是无可奈何,赶忙让人去请陈氏过来。
在陈氏与傅明珠未到的这段时间,木樨堂陷入了僵持中,再没人说话,一室尴尬蔓延着。
刚才母慈子孝的光景,自然是不复存在了,老夫人冷着一张脸,而傅堂容则是一副不知如何应对的表情。
傅莹珠在一旁看戏看得够多了,看着老夫人又气得两眼睁圆,就知道自己不能再沉默下去了。
她放下手中已经温凉的茶,没喝几口,茶水还是半满的。
“叮”的一声,茶盏和茶杯相击,落在桌面发出声响,傅莹珠才慢悠悠打了圆场:“祖母莫气,父亲一下马车就急急忙忙赶来见祖母,这是挂念祖母的身体,已经是迫不及待了呢。只怕不是母亲来晚了,是父亲来早了。”
一番话,说得漂漂亮亮,既夸了傅堂容,给了台阶,又帮老夫人的心态摆正,让她觉得儿子果真是挂念自己,还是孝敬的,两边人都维持了面子,都有台阶下,缓解了尴尬的气氛。
老夫人正为刚才和儿子生气懊悔,听到了这句话,立即道:“还是莹儿贴心些,比某些人会说话。”
“某些人”傅堂容循着声音看去,面上掩不住惊讶道神色,仿佛才注意到有这么个人似的,他立即附和老夫人:“是极,是儿子胡涂了,没和母亲说明白。”
只是心中却是疑惑,老夫人常年清修,就连他这个作为儿子的,都未必日日见面,怎的傅莹珠会在这儿?且,和老夫人还是一副与傅莹珠亲亲昵昵的形容,她们的关系几时变得这样好了?
况且……傅莹珠不是该在面壁思过吗?
傅堂容本想质问一声,本该面壁思过的傅莹珠此刻为何会在此处,话到唇边又咽了下去,想起老夫人对待傅莹珠的态度不同往常,害怕老夫人又找了由头发作,胡搅蛮缠起来,不敢多说什么了。
“莹儿……”傅堂容从未这么叫过傅莹珠,如今顺着老夫人的昵称,说完之后,才觉尴尬,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就不上不下的,僵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