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封厉霆身为这个组织背后的老板，虽然那些员工自顾自地并不来搭讪，但是好歹这张脸都是被员工认识的，走的是「专属通道」。

“而且这地方，一般都只能雇主一个人进来。”

“我这也算是沾了你的光了？”白亦清看着周围的设施，心头泛上一丝熟悉。

“你以后也算是这里的主人，怎么能说是蹭我的光？”

白亦清觉得熟悉，是因为这几个组织虽然互相敌对，但是因为内里的结构相差不大。

白亦清不知道封厉霆带自己来这里是什么意思，但总归是有什么事想要跟自己坦白的。

“这里曾经是天狼的一个据点，在我的腿还没有受伤的时候，曾经在这个组织待过一段时间。”

封厉霆说得轻巧，但是其中辛酸也只有他自己能体会。

“我还以为那些媒体替你卖惨已经是歪曲事实了，没想到现实竟然更加夸张。”

白亦清算是苦中作乐，她自己就在破晓里面培训过，虽然两人并不在同一处，但是这样的组织大同小异，封厉霆在里面受到什么训练，白亦清心里也一清二楚。

“那个时候我侮辱天狼，天狼原来的那个头儿应该是知道我是封家的人，但是那时封啸天也巴不得我能消失，就没有来天狼要人。那个头儿似乎看出来我在封家并不受重视，索性就把我扣下来了。”

封厉霆没有坦白的是，当初那个头儿估计还是收了封啸天的钱，想要他不知不觉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可惜封啸天失算了，那个头儿屡屡让我参加各种乱斗，结果最后也不过是断了我一双腿。”

白亦清第一次听封厉霆提起自己的过往，安慰他说，“可是现在你还活着，封啸天和那个头儿却早已上了西天。”

“当初进了组织，等我意识到这里是什么地方之后，就抓住每一个机会想要出去。

也亏得我忍住了，等这个机会的时间实在太长。后来那个头儿在一次与对家的头儿火拼的时候被人卖了，这个组织本来就是他一手建立，为了专权，他也还没来得及挑选出继承人，组织一下子就变成了一盘散沙。”

白亦清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笑着说道，“看来最后还是便宜了你。”

听了封厉霆讲到自己的过去，白亦清也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封厉霆的前世性格会这么阴暗。

毕竟从那种地方出来的人，多多少少性子都有些被扭曲。

更何况封厉霆进入那个组织的时候年纪应该还不大，正是塑造三观的时候。

封厉霆虽然知道杀人放火这种事情被法律制止，但是性格沉默寡言，走一步算十步的习惯已经刻入到了骨子里，相比于同龄人来说，封厉霆已经算得上老奸巨猾。

“不过算起来，我还真应该谢谢他们，要不是在那里练成了杀伐果断的性格，这次封氏的内乱估计还要持续更久一点吧。”封厉霆自认为是因祸得福。

白亦清听着封厉霆的语气，虽然她自己并没有比封厉霆好到哪里去，心里还是同情封厉霆。

“不过天狼到底是别人建立的组织，那个头儿死了之后，组织里几个资历老的各有各的心思。

有几个觉得自己在这行做久了，钱已经赚够，再每日为此心惊胆战实在不值当，就告老还乡。另外几个有野心的，则是带着组织里各自的心腹独立出去自立门户。”

而封厉霆，就是那其中为数不多还存在着的。

“后来组织里的人多了，我便又重新创建了夜狼阁。”

外人都知道夜狼阁和原本的天狼组织本是一家，但是清楚这之中关系的人却是不多。

听到熟悉的称谓，白亦清的耳朵动了动，似乎跟记忆中的什么事情联系了起来。

白亦清能从破晓中脱离出来，跟夜狼阁也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渊源。

“看来我们俩这么早就已经结上关系了。”

既然封厉霆把这些事情都告诉了她，白亦清也不瞒着他了。

“我之前是隶属于破晓的，这个名字你应该很熟悉吧？”

封厉霆一愣，他之前还让萧逸然偷偷查过这个组织，也不知道白亦清知不知道这件事……

“破晓之前最大的对手就是天狼，天狼散了之后一段时间，破晓几乎是一家独大。或许也正是因为那段时间过于狂妄自大，破晓才会覆灭。”

天狼解散之后，不知什么时候建立起来的夜狼就一跃成为破晓最大的对家。

白亦清没有明说破晓最后的结局，不过这种东西，在这个圈内的人多少都有耳闻。

“仇家这么多，一旦放松便会有数不尽的豺狼虎豹扑上来吧。”

“这边再走进去，就是夜狼的训练场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