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抢了男主剧本(151)

作者:簌簌吹雪

“你想好了吗?”薛瑜对上流珠的眼睛。或许是独自生活的那么多年给原主形成了习惯,就算后来身边多了流珠,也极少像这样让自己真实的面貌露在流珠面前。

流珠弯下腰,轻轻抱住了她,“我只是想陪着您,您一个人太累了。您对自己要求那般严苛,我真担心您照顾不好自己。”

薛瑜鼻子一酸。

第61章 . 邀请(二更) 事无不可对人言……

做出决定前的难以置信和犹豫纠结在决定后变得并不那么重要, 她们和好了。

由于意外到来的月事,薛瑜整个人都黏在了床榻上不想起来。早上她的吃食是流珠准备的,不好做得太明显, 煮了一大壶姜汤, 配着红枣鸡粥吃了,然而胃口不好, 也只吃了一点,剩下的姜汤还在炉上温着。

醒来后被派去皇帝那边悄悄打听皇帝还在不在行宫的陈关, 带回来了皇帝给的一根圆木和皇帝早早去了营中的消息。

昨日皇帝的巡营被横空出世的马蹄铁打断,想来今天是要续上的。圆木的意思很明显是要她自己记得扎马步做基本功训练,但又实在难受,训练没人监督,薛瑜宽容地放了自己一天假, 靠在床上拿了卷手稿看,实际上却半点看不进去, 游离破碎的想法碎片在脑中撞来撞去, 不时让她在纸上画下一笔。

连手腕都泛着酸软。

“阿兄病了吗?”昨日早早睡了的薛玥敲响了大门, 她站在门口有些紧张地拽着衣角,连声音都放得很轻。

薛瑜从半梦半醒间醒来,示意流珠去开门。

女孩将仪态抛到脑后,头上的揪揪有些散,显然是刚刚听到消息就急忙过来了, 她走到床前几步放慢了脚步, 站在薛瑜面前端正地行了一礼,吸了吸鼻子,小脸皱成一团,低下头, “是我不好,害阿兄受伤。阿兄罚我吧。”

她在床边站着,恨不得有个地缝出来让自己钻下去,从京城到行宫的路上兄长都没有受伤,

若非带她跑了那么久那么快,也就不用受病痛之苦。

“与你无关。罚你做什么。”薛瑜声音还是有些虚,“阿玥早食用了吗?”

“吃了麦饼和肉粥。”

薛瑜拍了拍床边,递了一张手稿过去,“过来,流珠帮她扎一下头发。阿玥,不是想帮忙吗?来念念,让我看看你认字认得怎么样了。”

对女孩的发髻薛瑜是真的一窍不通,男子束发相较来说方便得多。薛玥坐下来,绑在头上的绳子被拉散,头发披下,手指轻柔地在头顶打转,薛玥悄悄看了一眼兄长身边的流珠娘子,小声道谢。她感觉得到两人之间气氛改变了,一时不知该替兄长感到高兴还是为难。

在被看出她心思之前,薛玥低下头,拿着手稿展开一瞧,上面字迹凌乱,与其说是写的文章,不如说是胡乱抄的一堆字横七竖八搭在一起。她迟疑了一下,“茶、皮球、纸、水泥、皮离?”

薛瑜猛地坐直身子,面不改色地从薛玥手中抽出手稿,“好了,把几案挪来床边,我说你写。”一时疏忽把她刚刚胡涂乱画的那张纸递给了薛玥,也难为小孩能念下去。太过猛烈的起身让腰部一阵疼,血涌得更汹涌了些,薛瑜不敢乱动了。

外面的天空始终没有亮起来,沉沉压着像是要下雨,流珠多加了一盏灯,照亮内室床边,薛玥跪坐在几案旁,有模有样的磨墨润笔,薛瑜看着有趣,“阿玥是随谁开蒙?”

薛玥的生母本是宫中献舞的宫女,地位卑微,就算侥幸认字怕也没有这样端正的写字习惯。薛玥是个女孩,循例要到秘书省的皇子开蒙也轮不到她,不然她也不至于想方设法的出来露脸。

“是尚衣局的一位女官。”薛玥抿唇,“但是嬷嬷老了,去年就出宫了。”

宫女和女官们到了年岁离宫也是有的,薛瑜虚摸了摸她新扎好的头发,接过流珠端来的姜汤暖着手,“我说,你写。不知道怎么写的字,先用相近的替代。”

“儿闻国家之事,盛于民也。先前观鸣水外流民聚集,又访农家务农……”

根据昨天江乐山所说,齐国当前对流民的态度还是相当宽容的,只要说得清是哪里来的,大多都能被安排一些事做入籍糊口,不然也不会出现大批流民向西而来。

除了真的太弱小活不下去的部分,流民们更多的是因为赖以谋生的技术不再能运用,或是家园毁灭流离失所。但土地出产和工作内容没有变化,人却越来越多,入籍方便也就带来了郡县养人的压力,财政岌岌可危,另一方面入籍后需要上缴税赋和劳役,当没有合适工作的民众承担不起,就会再次进入流民行列或是抛弃良籍自没为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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