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花魁他黏上我了+番外(14)
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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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里潮湿阴冷,又暗无天日,让人分不清时辰,如今姜离甫一出得监牢,烈日的光线让她下意识眯了眼,这才发现原来此刻才刚过正午。
颜尧代替她入了牢房,看着身后姗姗来迟的祈渊,姜离没来由一阵烦闷,男女大防直接抛诸脑后,上去就逮着祈渊手腕向外走去。
直到走到街道上,发现街上之人都在看她们,姜离才发觉不妥,连忙松开祈渊的手。
这边祈渊笑得一脸无辜,本来长得就艳丽,此刻展露笑颜,仿若雪中红梅迎风怒放,甚是惊艳。
真真是个妖孽!听得四周的抽气声,姜离在心里暗叹,走上前将方才给他们换上的连帽斗篷拢了拢,彻底的遮住了祈渊的面容。
随后姜离将祈渊带入了一个不起眼的巷道。
然而不等姜离开口,祈渊扯下斗篷竟先一步问道:“别人看我,你可是醋了?”
姜离:“……”
姜离的脸黑了黑,正欲开口,祈渊却一把将她抓住抵在墙上,而后整个人覆下来。
姜离自幼习武,比之同龄人要拔高许多,但此刻在祈渊的衬托下,却觉得不堪一提,祈渊竟比她高了一个头去。
祈渊此刻双手撑在她身侧,姜离整个人被祈渊拢在怀里,虽留了距离,未真正抱着她,但两人极近的距离却让姜离不自在。
她甚至能清楚地看见祈渊眼角朱砂泪痣的深浅,右颊上那道极浅伤疤的大小,猝不及防对上祈渊那双促狭的桃花眼,姜离立刻将头偏了偏。
如今这距离虽不自在,姜离却没有马上推开祈渊。
祈渊身上的黑色斗篷有些宽大,再加之祈渊又比姜离高,这一覆下,直接将姜离挡了个严实,两人此刻又隐匿在阴影中。
不去细看,一时很难察觉巷道里有人。
听得远去的脚步声,姜离松了口气。
温热的呼吸从姜离面上撤离,祈渊恢复了两人的初始距离。
姜离这才后知后觉刚才竟被祈渊壁咚了。
姜离微一挑眉,她自幼习武,五感比常人灵敏些倒也没什么,但这祈渊一个花楼花魁,却在她察觉到人的同时也有所察觉并做出反应。
她是不是还是被讹了?!这个花魁不简单!
所以在见祈渊伸手进斗篷去掏什么东西的时候,姜离没有开口,而是静静在原处观察。
到现在她对祈渊依旧不信任,这人玩世不恭,说话没个正经,但之所以不点穿,是因为他是栖溪院的花魁。
既然命案是在栖溪院发生的,那么她总归要回栖溪院去探个究竟,祈渊熟悉那里,有他带着,总比自己无头苍蝇般的乱转好。
顺便姜离也想去看看这人说她买了他这事的真伪,能把他退回去就更好了。
二百五十个金元宝诶!她是那么奢侈的人吗?!
倒也不是没有怀疑过他是宁茉公主的人。
但总觉得堂堂一个公主,如此大费周章对付她一无名小卒实在没有必要,若要对付兵部侍郎,把她一个人关进监牢也是同样的效果。
虽这般想,但姜离也不敢百分百笃定,不过不管这人究竟有何目的,放在身旁监视也好过放任不管最后被背地捅一刀的好。
所以在问过祈渊意见后,姜离将他带在了身边。
正当姜离想得入神,还在内心推测诸多可能性的时候,祈渊终于是在那黑色斗篷下掏出了个东西。
他笑意盈盈递到姜离面前:“给你。”
姜离:“……”
祈渊手上的东西看着沉甸甸的,然而姜离却没有马上伸手去接。
祈渊微微挑眉,那双顾盼的桃花眼瞬间带了一层水雾,看去委屈极了。
“这是我藏了许久,目前身上所有的钱。”
姜离不禁皱眉:“这好端端的,你给我钱做什么?”
谁知祈渊却惊道:“你不会是现在就想去找证据吧?”
“不然呢?”
时间如此紧迫,她还不抓紧时间去找证据,难道要去玩吗?然后后日心甘情愿被送上断头台。
“现下守备最是容易森严的时候,”祈渊抛了抛手上的钱袋,冷静分析,“向大人是向小姐的直系亲属,大沅律法虽然申请自证的手续繁冗,但若是直系亲属申请,会开恩许多。”
祈渊顿了顿,“如何开恩我就不废话了,只是公主必然知晓,向大人在获取自证同意后就立刻来了牢房,你觉得若你是公主该当如何?”
姜离:“从中阻挠。”
祈渊点了点头,“对,任何设局难保万无一失,总会有纰漏,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白天又最容易找借口派人,此刻我观城中巡逻的士兵都比往常多了。”
“你懂我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