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花魁他黏上我了+番外(119)

作者:未莳

有些担心他的身体,想要上前查看,然而刚走上前,却见季简挪动轮椅到得桌边,拿起上面杯盏掷在地上,刚好砸在了他脚前!

季简:“父亲早就知道,却无任何作为,就是打定主意要舍弃姜家!他不愿我娶离儿,亦瞧不上她身份,便是想要以此一石二鸟之计,让我断了念想!”

说到愤怒处,季简喘息愈发沉重,白朔连忙上前,“少主你先息怒,身子重要,少主!”

季简死死抓住白朔衣袖,狠瞪着他,然而不等开口,却一下被点了昏睡穴睡了过去。

白朔将其抱于榻上,“过了今夜,一切已成定局,若届时少主要属下性命,属下亦无怨言,但如今时机关键,季家若行差踏错一步,都将会是万劫不复。”

第63章 ·

御史大夫刘能, 也是出自世代为官的书香门第,早年与柳家定下娃娃亲,与季简他娘, 青梅竹马,感情甚笃, 可谓是人人称羡, 然而谁料在即将修成正果之时,被季年横插一脚。

彼时季家已是邬国权势滔天的世家大族,然而刘家, 刘父虽为太子之师,却无实权,刘能当时也仅于朝中任一小小官职,自是比不过季家那高门大户。

是以到手的媳妇飞了, 刘家再有怨言也只能憋着口气,敢怒而不敢言。

祈渊每日晨间在街上做生意,且专做女子买卖,其真实目的是趁机打探消息,男儿家仗着几分面子不愿妄议, 然而女儿家却没太多禁忌。

全凭自个儿开心乐意为主,更何况季家抢刘家媳妇之事, 当初闹得满城风雨,本也不是什么极密之事,要想得知并不困难。

众女子提起无不叹气,只道可惜,柳氏早逝, 刘能此后再未娶妻,一心仕途, 本该是天作之合的一对璧人,却最终落得如此结局,令人唏嘘。

如今一看,刘能不断攀爬,蛰伏朝堂,其真实目的是在找寻机会,找寻扳倒季家的机会。

听得祈渊提及‘证据’二字,刘能的面上闪过讥诮,好似祈渊在说什么天大的笑话,“你可知你在说什么?污蔑邬国朝廷命官,若本官以此罪起诉,那无需将你送回大沅,亦可审讯。”

“是不是污蔑,大人不也得先看过证据后再说?”祈渊双手拢于袖中,话语不咸不淡。

他这笃定的模样,倒让刘能一愣,剑眉倒竖。

季家作为邬国百年士族,作为皇室利器,尽忠职守,为皇室摒除障碍,表面恩宠不绝,深受信任,但实则呢?当真如此吗?

纵是百年之前季家确受初代皇帝信任,但物转星移,人事变迁,如今帝王非当日皇帝,谁又能猜透人心?

季家日趋壮大,权势滔天,虽未掌兵权,然其手中门客千万人,各个武功卓绝,新皇岂会不忌惮?岂会不起疑,觉得季家不过是在虚与委蛇。

当年先皇在位,季年所做之事不耻,震惊朝堂,被文武百官连参百道,这等嚣张跋扈的作法,落入先皇眼中,直如挑衅。

然而当时昭国强健,虎视眈眈,又怕大沅趁此出兵腹背受敌,若先皇派兵对付,只怕元气受损被他国钻了空子。

所以哪怕心有不满,亦未有责罚。

之后季家倒稍有收敛,未再干出惊世骇俗,大逆不道之事。

但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这怕随时被异姓取而代之的心情只会扰得皇室心神不宁,惶惶不可终日,是以后来先皇身子一直不大爽利,于前年驾崩。

太子登基后,提拔了自己老师之子,即是刘能。

刘能既然不再娶妻,那则说明他有另外打算,必定是有更重要的事想做。

不止祈渊,刘能当年被人大肆嘲笑,被人眼睁睁扣了一大顶绿帽之事甚至还被改编为故事大街小巷传颂,这若真能忍气吞声,旁人都瞧不起他。

新帝既委以重用,其意何为,刘能又怎不知?

新帝知道他与季家的仇怨,给其机会,就想看两人争个你死我活,不沾一身腥地坐收渔翁之利。

季家若倒,新帝必定乐成其见,但却也不能堂而皇之直接拔除,当年季年做那事都未被降罪,若此刻无缘无故对其下手,那怕会寒了如今其它士族对新皇的心。

所以寻个“正当”理由将其铲除,通敌叛国,勾结外族最为严重,百姓们亦不会觉得可惜,只会对其憎恶。

如今形式不同,昭国皇帝病危,太子未定,必然不会再抽闲心来管他邬国之事,是下手的好机会。

邬国皇帝下手是迟早的事,祈渊本来的计划也是趁着刘能对付季家,获取解药。

但为防刘能利用姜家,他提前做了些准备,本是希望此法不用,然而如今却事与愿违。

祈渊看向李蓉,正欲开口,谁知那边刘能竟高声打断,“等等!在看证据前,刚才这位公子,可是承认了这两位确有通敌叛国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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