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不可以这样，我没有参与走私啊。”黑羊痛哭流涕地道，“那个走私组织与南域文明的高层勾结，私下开采碳晶矿脉，并且和人羊里的部分败类勾结经常捕猎人羊，我知道那里是因为经常和大哥打进去救我们的族人啊——”

对于犯人的争论，拉维只是言简意赅地一个词：“证据！”

“……当然有，”黑羊犹豫了一下，“我有神灵参与走私组织的证据。”

这是走私组织最大的底牌，别说他没参与，就算参与了也可以混个污点证人。

“这不可能，”拉维平静地道，“你一只连C级都不到的人羊，怎么可能有这种神灵也无法掌握的内幕。”

“算了，你还是吃了我吧。”黑羊也低下头，“翻这种神灵老底的事就算成功了估计也会被追杀，就算我倒霉了，不过你可不可以转一句话给我哥，让他不要再来这个星球，这里草已经变异了，再多也不能牧羊，很危险。”

“他好像知道很多内幕的样子。”柯林看向拉维，他想多知道一点事情，如果可以解决这里的走私组织或者有相等的筹码，是不是可以不受那个混蛋的要挟？

“好吧，不急于一时。”拉维放开那只黑羊。

“你懂的，会不会变烤羊，全看你等会说什么了。”柯林危险地凝视着他，淡淡道。

“我的运气真差。”他随腿踢开在他面前蹦哒的毛球，“我叫卡帕昆，是本任莫比人羊的头领……”

拉维和柯林对视了一眼，不评论。

卡卡愤怒地从一堆高大的灌木里挣脱出来：“咔咔咔咔！”

“喂喂，你们那是什么表情，我看看我健壮的肌肉，强硬的胸肌，当年在争王斗时可是以一敌五，从村里到大部落，一步步选秀啊呸，是争王夺冠的。”黑羊用力踏蹄子抗议，“当时我们的星球还很落后，直到500年前，星球上发现了碳晶矿，南域文明才开始对我们的星球进行开发，然后我们才得以进入大发展时间，但我们严格守卫自己的传统，南域的主流文明也没改变我们的群居模式，只是……”

黑羊叹息一声：“碳晶开采加工难度极大，这个时候，南域文明把部分碳晶矿承包给了一个人类，就是被你追杀那个走私犯，然后这里就成为一个走私据点，他拉拢我们的，就是矿山出口的这里。”

母星空旷贫瘠，植物难见，这里山水秀美，是上好牧场，他们种族衡量许久，终于与走私犯合作，帮助他开采走私碳晶。他用廉价的草料换取他们的劳力。

“我们就加入了，直到您过来。”卡帕昆有点烦燥地踏了下蹄子，“您只用了几分钟时间就彻底剿灭那个窝点，我当时正好拖一车矿送这边来，回来时累了一个月没吃东西，又被入口那的惨相吓到了，这才装成草羊，去哥哥的牧场里想偷吃几只压压惊，后边的事情，你们就知道了……”

“你再废话我就吃了你。”柯林抬下眼皮，冷哼。

“我们人羊也和这个走私组织有过合作。我也算领头羊之一，所以接触了一点东西。”他低头，从第一个胃里吐出一样东西，“这个是我无意中捡到的，你们是神赐文明的生命，应该见过。”

拉维看着他吐出的那个东西，神情有些凝重，他低头捡了起来。

“这是什么？”柯林看着那东西，那是一块有点像金属碎片的东西，只是上边的纹路好似有生命一样在移动，就算沾着污秽，也有一种神圣的美丽。

“这个边的灵弦纹路，是高级的神赐装甲，封装的能量维度在九维以上……”拉维声音不自觉压低了一点，“居然是，神光……”

“什么神光？”

“永夜神光，宇宙最大走私组织‘永夜’的头目，本身能力已经超过S级，”拉维立刻打消了所有刺探的念头，“我走之前司长已经决定对这个组织展开最大规模的围剿，看来他逃出来了，并且受到很严重的伤害。”

“你是说，他在这养伤？”柯林不以为然，“都重伤了还有什么好怕？”

“S级与A级的区别就好像中子星与行星的密度，完全没有可比性。”见柯林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拉维另外举了个例子，“我A级战斗力的基本工资只有800亚拉，如果我是S级，瞬间就可以涨到10万亚拉。而且我们公正教派的涨工资，是大宇宙都出了名的难涨！”

“明明是公正教派最穷发不起工资……”黑羊小声道。

“你说什么？”拉维神情一冷。

“我，我说的有错么？”黑羊一窒，弱弱道，“当年圣光教派和公正教派一起来我们这传教……”

拉维瞬间怒了：“圣光教派有什么好，里边虚伪的家伙成群结队，有钱又怎么样，治疗收费奇高，没事就出贵死人的周边，一个神灵徽章就要别人的三百倍，用赎罪钱这种东西圈钱不说，还说这是为了解救人心灵，你们选了他，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