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觉得女人不够刺激，还能有男人……

总之，什么样的刺激在这里都能找到。

李管事心有戚戚焉：“这简直就是噩梦，根本就是……一大早的我顶着两个黑眼圈退了房提前上京，实在是受不了。”

“问题是，你要是不同流合污，你还不能走，因为你窥见了他们的秘密却不加入，就表示你不可靠。”张管事也摇头：“最后我们花了一大笔钱堵了人家的嘴，表示我们只是喜欢干净的，但是看得很刺激，以后还会来观赏，花钱消灾走人。啧，想起那笔钱我就心痛！”

烈月听得脸都绿了，这什么人间神奇啊，哦哦哦不，是什么人间龌龊啊，听见都觉得要生病要吐血，居然还有人喜欢？大家都这么不讲究这么乱的吗？烈月都要怀疑人生了！

到底是他不对劲，还是这世界太可怕了？

重华捂心口，他忍不住就想起了那什么‘天上人间’，什么‘海天盛筵’，什么……总而言之，人类的放纵总能超出他的想象。

可不能让烈月觉得他会是这样的人啊，重华捂脸，他发誓，他脑子里就算也有黄色废料，但是也只想跟烈月一起试试某种属于恋人间的活动——张管事他们说的这种，一听就好恶心。

和光好心的替他把话问出来：“呃……虽然是很可怕的，但是应该会让很多人喜欢吧？所以，都这样了，生意肯定火爆，那张霜……”

张管事一口咬定：“呵，我倒觉得，就因为这样，才会有张霜的事情，他们半年换一批美女，因为要给客人新鲜感，可是一来从哪里弄那么多美女？二来，客人的口味，也会养刁的，再说，也会有些人喜欢特殊口味的。”

重华心有戚戚焉的点点头，想到了那些耳熟能详的名词，什么□□，什么S/M，什么……总而言之，很重口味，但是变态很喜欢，否则怎么能叫变态呢？

能开出这样的客栈的，自然不是什么正经人，所以能住这样的客栈的，也不是什么正经人，不正经的人自然也就有不正经的追求不是？

所以，那位姑娘，消失的女子，张霜……也是被他们盯上、看中的猎物，想捕猎过来成为他们吸引客人的工具。

而重华突然想到他们的灵一家客栈专门让女眷入住的，那么是不是也同样，对女眷一点点的想方设法引诱，然后隔壁都能随意观看，既满足了偷窥欲，说不定还有半途加入的，半引诱半强迫，让这些女子有把柄在他们手上，然后就成了另一个客栈里半夜敲门任由男人随意取乐的工具了呢？

这可真是打得一把好算盘！

重华的脸色有点冷了下来——在这样一个女人寸步为艰、名节比性命还大的过度，如此利用清白二字摆布这些可怜的女人，这些男人，简直……

“重华？”烈月明显地感觉到重华生气了。

重华低头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烈月顿时气到灵魂扭曲——原谅我们小烈月，太过于纯情了，这种事情如果不是重华提醒他，他压根连想都想不到，可一想到这种事情可能每天都在发生，每天都有女人在受苦，他哪里还忍得住，差点一拍桌子就要竖起来，被重华一把拉住：“别着急，急也没用！”

“可是……”

和光也对烈月摇摇头，他自然不会迟钝到想不到重华想到的事情，只是说：“你这一去闹，一来没证据二来你直接把一切挑明了那些女子怎么活？”

烈月咬着唇：“可他们为什么不警告其他人……”明明自己已经备受欺辱，为什么还看着其他女人受到伤害？

和光叹了口气，重华低声说：“她们不是不想反抗不是不想警告其他人不要上当，只是，她们根本没有机会，她们也害怕被人发现自己的秘密，人不被逼到绝境都是这样的，能活下去，总是忍着，除非真的活不下去了……”

烈月低下头来，心里煎熬着，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苦苦挣扎着要活下去的人，她们，真的又可怜又可恨，可是烈月却无法指责他们。

他们说着说着已经过了半夜，周遭已经一片安静下来，外面的灯火也星星点点的灭了，大多数人家已经到了睡觉时间，真真是夜深人静。

到底魔界的夜晚不像在地球上那样车水马龙夜灯如昼，不过他们这里，虽然也已经把外面的灯都关上了，但是几个人都没有睡。

他们在等。

重华看了芙蓉一眼。

芙蓉点点头，低声说：“我给她们下的分量，能让他们睡到明天上午。”

虽说独门独院，但是也没那么好的隔音效果，万一张霜和念念哭闹起来，大半夜的还是挺扰民的，到时候想瞒都瞒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