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暴君作死皇后(82)
对于这件事,每一代都有人在做,但是这一代落到她头上,却发生了一些变化,血液的纯度高到了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高度。
就算是族里最年长的太爷,也算不出来,她这到底是因为什么。
虽然不用提供大量的血提纯,但是族中长老们却对她返祖的血液感到异常的兴奋,无论什么病,都想拿她的血液一试。
比如,前不久,有个堂兄因为和人打架,断了两根肋骨,长老们居然也要用她的血去给人接骨。
骆青黛虽然觉得荒唐,可是却没有说话的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血被抽走。
抽的多了,她就贫血了,怎么也补不回来。
骆妈妈自然是心疼孩子的,但是她更知道这些意味着什么。作为骆家的孩子,谁都有可能被选中,被选中的既是幸运的,又是不幸的。
“好了,妈,别这样,我都习惯了。”骆青黛安抚着妈妈道,“献血有利于新陈代谢,对身体有好处。”
骆妈妈无奈地挥了挥戒尺:“快走,马上迟到了。”
骆青黛笑嘻嘻地背上书包往学校去了。
教室?我是哪间教室啊,怎么有点记不得了?
骆青黛感觉到脑袋开始有些馄饨,她明明是来上学的,昨天还考了试,怎么会想不起来自己的教室在哪里了呢?
站在路边,不停地拍着脑袋,甚至转着圈圈,愣是没有想起来。
来来往往的路人,也没有人来帮助她,甚至那些人都没有看她一眼,好似她在这里是透明的,根本不被人察觉。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不对,离拓,离拓呢?
骆青黛开始大喊起来,她明明记得和离拓一起进了百骨林,一起入了阵法的。
一定是阵法,现在怎么只剩她一人?
骆青黛在街上狂奔,边跑边喊着离拓。
终于,眼前的景象慢慢地开始扭曲、破碎,最后轰得在她面前散得一干二净。
骆青黛睁开了眼睛,眼前一片黑暗。
骆青黛动了动手脚,感觉到自己躺在冰冷坚硬的地上,身边并非安静,而是传来了此起彼伏的打呼噜声。
这呼噜声一听便知是男人的声音,按这架势,这里少说也有几十号男人在睡觉。
太恐怖了,如果被他们发现,她是个女人……
她真的不敢再想下去。
骆青黛摸索着坐了起来,慢慢地往一旁挪去,没几步,碰到了一堵墙。
赶紧靠着墙边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双腿发软,恐惧从心里蔓延到四肢,在这个陌生且充满危险的环境中,她有些不知所措。
在慢慢地适应了黑夜后,隐隐约约能看见一些朦胧的身影,或倚或躺在地上,均是一动不动,骆青黛宁可相信他们都是在睡觉,而不是因为别的,或是遭遇了不测。
她不能确定自己是否落单了,还是和离拓在一起。甚至她不敢确定,自己是否还和离拓在同一个时空,这种来自未知的恐惧,几乎要将她吞噬。
骆青黛将整件事情回想了一遍,她们在进入百骨林,穿过密林后,遭遇了阵法,接着入了幻境,既然她能在幻境中看到了自己熟悉的过去,那其他几个人必然也是一样的。
终于在定了心神后,她选择了一个看起来身边比较空的朦胧身影,那人也是倚靠着墙躺着,骆青黛观察了他好久,确定他不是在醒着的状态后,慢慢地朝那人挪了过去。
越是靠近,她的心里就越激动,这几日的相处,离拓身上独有的药香味,早已占据了她的脑海,而离那个人越近,那种药香味越浓。
要不是怕惊醒了其他人,她几乎就要起身狂奔过去了。
终于挪到了那人身旁,骆青黛立即可以肯定这人就是离拓。
她想也不想直接就拉过他的手腕,给他把脉。
果然,中毒了。
她本就怀疑幻境是如何产生的,如果说借助致幻的毒药,那么便说的通了,否则毫无内力修为的她,为何会是第一个醒过来的。
自然是这毒于她无用。
骆青黛不再耽误,立即咬破手指,将血滴入离拓嘴里。
大约半柱香后,离拓有了动静。
骆青黛第一时间将手捂在他的嘴边,怕他刚醒来,动作声音太大,吵醒其他人。
熟悉的馨香钻入鼻息,离拓瞬间清醒。
就着骆青黛的手心,动了动嘴唇。
骆青黛感觉手心里的柔软,脸腾地红了。
好在夜里黑,什么也看不见,知他已经醒来,便收回手,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谁知离拓却伸手过来,拉走了她的手,又放到了鼻尖,重重地嗅了一下,香。
然后轻柔着抚摸着她手上的伤口。
骆青黛:“……皇上可知自己是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