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一晚上么？前天你买了半个晚上，昨天买了一晚上，不，准确来说是一晚上加一个上午，你……就没有什么话想和我说么？”姜月离手指轻轻敲着沙发的扶手，姜月雅也没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他哥哥知道的一清二楚。

见姜月雅不再说话，姜月离又看向姜月雅身边一个大块头丧尸，石青色的皮肤，身材壮硕，眼框中全是眼白，他有印象，是一个速度和力量的双系丧尸，活着的时候好像是他的保镖，叫石全。

这个叫石全的丧尸脚下的鞋子破损不堪，只是脚下的鞋子上沾染的殷红色血迹还是被姜月离看见了，这不是丧尸的液体，是人类的，加上浑身上下那细碎的冰碴子一看就是在雪地里走了很久的。

他可以断定，他的妹妹很可能背着他让石全带她去了一个地方，并且是有活人的地方。

今天被姜月离逮个正着就是石全和他妹妹，姜月离看见的就是自家妹妹坐在石全的肩膀上，石全在雪地里快速的移动着。

本来他也并不想多加干涉什么，直到他看见姜月雅手里拿着一颗亮闪闪的晶核扔到她嘴里的那一刹那，他才发现有些事情已经不再受控制了。

“我就、就随便去、去看看热闹。”姜月雅试图混过去，可是看着兄长越发黑沉的脸色，最后她还是坦白了，“我早就注意到了北区有大批的丧尸再往城外移动……”

姜月雅说着又看了眼正盯着她的兄长，又立刻道：“我知道，哥哥你也知道，但是我就好奇他们到底去城外做什么……我就让阿全带我出城看看。”

“你们看到了什么？”

“他们分开了，一部分过了江，大部分朝着好像什么城去了，我远远地看了一眼，真的好多丧尸围着一个城，大晚上那么黑，但是那个被围的城倒是亮得很，嘻嘻。”

姜月雅说着昨晚看的情形，嘴巴列出的笑容越发变大，那眼底的一丝暴虐与嗜血姜月离也看的清清楚楚。

“雅雅。”

“嗯？什么？”

“你只是围观，动手了么？”姜月离这么一问，姜月雅刚刚还笑得十分灿烂的面庞忽然一僵，看向姜月离心底闪过一丝不安，嘴上却嚷嚷道：“哥哥，雅雅很乖的，雅雅知道哥哥不喜欢攻击人类，雅雅没有主动攻击任何人哦~”

听着姜月雅的回答，姜月离却没有相信的模样，而是接着问道：“那有人主动攻击雅雅了嘛？”

“哥哥是不相信雅雅么……？”忽的，姜月雅的声音低了下去，怀里抱着的洋娃娃的眼睛忽的被她两个手指一齐插了进去，指节弯曲间洋娃娃那亮晶晶用特殊石头材质的眼睛就被姜月雅剜了出来掉落在地上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见状，姜月离也感觉到了妹妹的不对劲，看向她那脸上露出的害怕委屈的神情，与她刚刚对洋娃娃的动作简直是鲜明的对比。

姜月离按下心中的不安，无奈叹口气道：“我只是担心你，你成了丧尸，周围的一切都回不到以前的样子，而且你和石全两个在外，我也怕有异能者或者其他一些高阶丧尸会伤害你，我害怕你不懂反抗。

但是我又矛盾着，你若是出手了沾染那些鲜血来，你就不能回头了，哥哥不想你去沾染这些污秽……”

“哥哥，雅雅什么都不怕，就怕哥哥不要雅雅。”姜月雅听着姜月离的话，明明他们丧尸是应该没有眼泪的，但是她还是感觉鼻子微微酸酸的，扔掉了手中的娃娃，她一把就扑倒在姜月离的怀里，抬头看着姜月离，嘴里喃喃地问道：“哥哥永远不会背叛雅雅，是不是？”

“傻~”姜月离摸上自己妹妹的头发，轻声道，“哥哥永远会陪着雅雅，永远不会不要雅雅，也不会背叛雅雅……”将姜月雅搂在怀里，姜月离眼底闪过的悲伤与坚定没人看见。

所有的一切，只要他自己记得就够了。

不管那夜他听到的什么，他只要坚持下去就好，他只希望他的妹妹不要再走上老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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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我的记忆里并没有你这个人出现，但是你一出现，我的脑海里就多了你相关的记忆，但是我清楚知道这个世界现在没有你、过去没有你、将来也不会有你。”

明易看向他，凑到他身前轻轻说着与他完全不同的事实：“我的记忆里可是记得清清楚楚，你、才是不该存在的，而你的妹妹……就是人类最大的敌人……你本来就不该在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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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二号生存者基地。

经过昨夜一夜的厮杀，此时若是梅诗在场肯定看不出来眼前这浓烟滚滚，到处是鲜血，残垣破壁的地方是她曾经来过的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