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暴君后,我躺赢了(52)
“不是……”沈让急了一头汗,道:“权色交易这种事咱可不能干啊!”
话音未落, 云羡便闪身走出了回廊, 他不敢再追,只得叉着腰, 来回踱着步子, 看云羡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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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羡坐回位子上没多少时候, 容洵便到了。
他在上首坐下,向着刘行止微微颔首。
刘行止忙站起身来,笑着举杯说了几句场面话, 又奉承了容洵几句, 方才宣布开宴。
乐声响起,舞姬们旋即而入,各个舞姿轻盈,身姿曼妙。
管弦丝竹之声与宾客们饮酒谈笑的声音混杂在一起, 有着说不出的热闹融洽。而舞姬们便犹如这欢笑声之外最好的点缀, 脚尖轻点, 便是一个繁华盛世;酒盏相碰, 便是一个君圣臣贤。
容洵没带多少人, 除去福瑞和几名侍从之外,也就只有几名贴身侍卫而已。不过凭着他的本事,想来也没人敢伤他分毫。
他坐在主位上, 显得兴致缺缺,除了不时的侧过耳去听刘行止说些场面上的话,也就只是自顾自的吃些酒菜而已。
至于场上的歌舞、杂耍, 他基本连眼皮都没抬。
云羡托着腮,有意无意的看向他,心里盘算着如何使这个美人计。
看了半晌,她得出一个结论,自己还是太过草率了。
像容洵这种妖孽,只怕没什么女子有本事魅惑他。不管那女子有多好看,总归是没他好看的。
云羡觉得有些头疼,她揉了揉太阳穴,举起面前的酒盏,认命的摇了摇头。
她目不转睛的盯着容洵,一时为他欢喜,又一时为他忧思,落在旁人眼中,便如少女怀春,再不会有假的。
萧叙白在不远处冷眼看着,只觉胸口处血气翻涌,堵得他喘不过气来。
“叙白兄?”刘子宁轻声唤他。
萧叙白猛地回过神来,道:“嗯?”
刘子宁笑着提醒他,道:“酒洒出来了,让丫鬟们收拾了罢。”
萧叙白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忙将那酒盏放下来,侧身让丫鬟们收拾。
徐思温在一旁瞧着,只抱以温柔一笑,再没说旁的话。
刘念抬眸望着看向他,只一瞬,便又咬着唇低下了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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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容洵似是有些倦了。
他捏了捏眉心,一手撑在案几之上,道:“朕累了。”
刘行止赶忙挥了挥手,命歌舞伎退了下去,躬身上前,道:“陛下,微臣已为您安排了歇息之处,不若微臣带您过去歇息罢。”
容洵头偏抬着,一双阴沉昳丽至极的眸子看向众人,眼底隐隐有着斑驳的笑意,道:“丞相是主人,自当照应着宾客,宾主尽欢。朕自去便是。”
“是。”刘行止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他知道容洵一贯说一不二,便恭顺的应了,只低眉站在一边,双腿沉得像是灌了铅水,一动也不敢动。
容洵说着,将一只手腾空,缓缓伸了出来。
福瑞本就跪坐在容洵身后,身子微微向前倾着,便于服侍容洵。见状,便立即会意,他麻利的走上前来,扶着容洵的手臂,低眉道:“陛下。”
容洵站起身来,他眸子幽寒,带着睥睨天下的神气,微微扫过刘行止的脸庞,道:“带路。”
福瑞应了声“是”,便与容洵一起走了出去。
刘行止跪下来,毕恭毕敬道:“恭送陛下!”
众人也都齐齐跪下,道:“恭送陛下!”
沈让使了个眼色,便有一队侍卫跟了上去。他似是松了一口气,微微活动了活动肩膀,便继续喝他的浓茶淡酒。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宾客们渐渐都有了倦意,刘行止便命人带宾客们自去厢房休息,若有酒兴正酣,意犹未尽的,便也由着他们,酒菜管够。
他自己则站起身来,拱手道了声“各位请自便”,便去歇息了。
云羡本就觉得意兴阑珊,巴不得早点回去歇着,见刘行止走了,便也站起身来,正要离开,便见一个小厮跑了过来,压低了嗓音,道:“大小姐,陛下唤您过去呢。”
“陛下?”云羡有些诧异,转念一想,许是容洵要问她七彩琉璃宝盒的事,便收敛了情绪,道:“带路罢。”
刘念见她与小厮离开,方站起身来,走到萧叙白身边,见萧叙白凝眉望着云羡离开的方向,不觉心中抽痛。
她咬了咬牙,挤出一抹笑意,招揽着众人,道:“咱们一起玩行酒令罢?”
刘子宁见她有兴致,自是第一个附和,又推搡着萧叙白、徐思温等人一道加入,笑着道:“今日可得热热闹闹的,谁都不许跑。”
徐思温笑笑,道:“谁跑了?若是待会有人输得厉害,可不许赖酒。”
刘子宁嗤嗤笑着,又看向徐寄柔,道:“表妹,你若是输了,我替你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