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鲛人后,我独占三千宠爱+番外(262)
温祈见丛霁若有所思,不满地张口咬住了丛霁的手腕子。
丛霁回过神来,解释道:“抱歉,朕记起阿霰曾扯过朕的衣袂,不知是否那时被阿霰下了毒。”
温祈松开丛霁的手腕子,思索道:“丛霰应当不曾学过下毒之法罢?那么,他若下毒,只能下于夫君的常服之上,不然,早已被夫君发现了。”
“但那身常服已洗涤过了,恐怕验不出是否被下了毒。”丛霁低下身去,口齿不清地道,“梓童莫要再想了,眼下最紧要的便是安然渡过繁衍期。”
温祈浑身微颤,揉着丛霁的发丝道:“夫君,我心悦于你。”
丛霁回应道:“梓童,朕亦心悦于你。”
温祈垂目凝望着丛霁,手指划过丛霁的面颊,落于丛霁的朝服之上。
他与丛霁既是夫夫,亦是君臣,实乃他千百年修来的福分。
丛霁喉结蠕动,其后,慎之又慎地将温祁的朝服弄脏了。
御座远不及御榻舒服且长度不足,以致于自己与温祈皆无法伸直双足,故而,两个余时辰后,丛霁便将半睡半醒的温祈抱回了寝宫。
为自己与温祈沐浴了一番后,他揽着温祈的腰身,细细回忆着丛霰是否有古怪之处。
然而,他却想不出所以然来。
扯衣袂之事,丛霰幼时亦做过。
温祈瞥了眼自己委地的朝服,已然脏得一塌糊涂。
他埋首于丛霁怀中,少时,沉沉睡去。
丛霁端详了温祈片刻,便传了杨太医来,命其立于门外,向他禀报丛霰的病情。
杨太医恭敬地道:“陛下,六殿下依旧高热着,并无好转。”
“退下罢。”丛霁满腹疑窦:这高热究竟是否阿霰有意为之?
根据昨年的经验,繁衍期前三日来势汹汹,是以,他罢朝三日,寸步不离地守着温祈。
温祈时睡时醒,醒来的时候,不是与丛霁云雨,便是让丛霁将龙凤胎抱来。
丛霁每日都会为温祈上药,只可惜,无济于事,伤口非但并未长好,反而添了新伤。
第四日,丛霁方才上朝,他坐于御座之上,望着温祈平日所立之处,思及自己曾与温祈于御座之上颠鸾倒凤,心口尽是隐秘的欢喜。
朝臣见丛霁似有笑意,有人猜测温祈是否又有喜了,才缺席了早朝,还有人猜测丛霁是否想出甚么新的刑罚了。
丛霁下得朝堂,便去抱了龙凤胎,又着人将奏折悉数送入寝宫。
他将龙凤胎抱到了御榻前,与温祈一道同龙凤胎玩耍了一会儿,才开始批阅奏折。
龙凤胎目前只会唤“爹爹”与“父亲”,唤个不停。
一盏茶后,他生怕累着温祈,便将龙凤胎抱回了丹泉殿,由乳娘们带着。
温祈本想处理公务,被丛霁驳回后,只得枕于丛霁腿上,看话本解闷。
看着看着,他又觉得丛霁较话本有趣许多,遂时而将自己微凉的手探入丛霁的衣襟取暖,时而钻入丛霁的衣袂,摩挲丛霁的手臂,时而一勾一松丛霁腰间的革带,使得革带弹于丛霁身上,时而把玩着丛霁悬于腰间的佩绶……
丛霁又无奈又甜蜜:“梓童,这话本十分无趣么?”
“这话本比不得夫君。”温祁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我不闹夫君了,夫君且励精图治罢。”
入夜后,作为温祁打扰自己批阅奏折的惩罚,丛霁取了一支干净的狼毫来,将温祁的身体当作宣纸,缓缓描画着。
温祁乖巧地任由丛霁作弄,抿着唇瓣,通体泛红。
丛霁如何把持得住?须臾,弃了狼毫,转而吻住了温祁。
又六日,温祁的繁衍期终是结束了,这回的繁衍期统共十日,较上一次少了两日。
温祁的唇瓣以及口腔内壁上的伤已好透了,那处不出意料地加重了,只得继续卧床歇息。
而丛霁与繁衍期时一般,除了早朝,都会陪伴于温祁。
与此同时,丛霰依然高热着,一日十二个时辰,几乎有十一个半时辰昏迷不醒,诸多名贵的药材入腹犹如泥牛入海,全无用处。
今日已是二月二十六,丛霰自二月十一开始高热,算来已高热了整整一十五日,未免太久了些。
而被关于笼中,养于思政殿的灰鼠并无任何异常,只是长胖了些。
两日后,即二月二十八,丛霁尚未下朝,丛霰的近侍忽然来报:“陛下,六殿下快撑不住了!”
第124章
丛霁怔了怔,扬声道:“罢朝。”
紧接着,他下了御座,踩着玉阶、金砖出了金銮殿,急急地往吹雪殿去了。
被留于朝堂之上的朝臣俱是人人自危,周家的一干官员十之八/九皆已被罢免了,其中不少还被下了狱,至今生死不明,而为周家求情的朝臣不是受到了冷遇,便是被左迁了,再无踏足这金銮殿的资格。今上雷厉风行,不顾情面,不念苦劳,现如今六殿下病危,恐怕与今上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