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鲛人后,我独占三千宠爱+番外(216)
丛霁一人哄不了两个孩子,只能先将哭得凶的葭月抱到了怀中,一面轻抚着葭月的背脊,一面哼着荒腔走板的童谣。
温祈忍俊不禁,亦学着丛霁的样子,轻抚着幸月的背脊。
未多久,丛霁便将葭月哄好了,葭月又睡了过去,还吃着手指。
他将手指从葭月口中抽了出来,擦干净后,才不满地道:“梓童对于朕的童谣有何异议?”
幸月较葭月好哄,亦睡了过去。
温祈忍着笑道:“温祈如何敢对陛下的童谣有异议?”
“梓童明显对于朕的童谣有异议。”丛霁提议道,“梓童不妨哼一段童谣教朕见识见识。”
温祈不知该如何哼童谣,见丛霁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当即吹捧道:“陛下面前,温祈怎敢班门 弄斧?”
“罢了,朕不同你计较。”丛霁又哼了一会儿童谣,方才感慨地道,“当年朕亦是这般哄露珠儿的,而今露珠儿已二十又二了。”
温祈忧心忡忡地道:“两月前,我曾书信于云沁,云沁回信道渺渺并未出宫,暂居于白露殿,不知公主现下可好?不知渺渺可好?”
丛霁早已得到渺渺尚在宫中的消息,但无暇说与温祈听,此番听温祈提起,不答反问:“云沁究竟是何人?”
“云沁乃是与渺渺一道救鲛人,杀恶徒的义士,亦是鲛人。”温祈答罢,才后知后觉地道,“陛下莫不是呷醋了罢?”
丛霁直截了当地承认了:“对,朕呷醋了。”
温祈申明道:“我心悦于陛下,从里到外尽是陛下的气息,且产下了与陛下的骨肉,定不会移情别恋。”
丛霁笑逐颜开,这才道:“五日前,朕收到了秦啸传出来的消息,露珠儿与渺渺皆无恙,露珠儿日日去崇文馆念书,散学后,教渺渺识字,渺渺已识得不少字了。”
“渺渺不爱识字,我曾提出过要教她识字,但渺渺坚持她识得鲛人的文字足矣,无须识得凡人的文字。”温祈好奇地道,“不知公主是如何说服渺渺的?”
“朕亦不知,待我们返回宫中,你亲自问渺渺罢。”丛霁与渺渺并不相熟,不便妄断。
温祈正色道:“京中情况如何?陛下计划何时回京?”
“朕尚未决定。”丛霁苦恼地道,“朕于周家不知不觉间封锁了京城,定期命人向丛霰谎报军情,关于周家派来边疆之人,乖觉些的全数囚禁了,执意谋反的全数杀了,但朕并无把握一切滴水不漏。你眼下绝不可长途跋涉,朕若于近日启程,朕便不得不再次离开你与孩子们;朕若待你痊愈后再启程,唯恐夜长梦多,京中生变,倘使生变,必有一战,朕无法确保能护你与孩子们周全。”
温祈不假思索地道:“陛下还是尽快启程回京为好。”
他自然舍不得丛霁,但他明白轻重缓急,万一丛霰有了防备,周家文臣武将不少,对于丛霁而言,定然颇为棘手。
“朕……”丛霁长叹一声,“待你的身体好一些,朕再启程罢,朕放心不下你。”
“我已无事了。”温祈催促道,“陛下该当明白何为当务之急,陛下必须尽快启程回京。”
“你连双足都化不出来,朕如何放心得下?”丛霁正色道,“暂勿提及启程回京之事。”
温祈不容置喙地道:“待我能化出双足了,陛下便立即启程回京罢。”
“朕……”丛霁堪堪吐出一字,便被温祈打断了:“陛下不能只顾着我与孩子们,陛下亦是公主与渺渺的兄长,更是南晋百姓的君主,陛下须得顾及他们。”
渺渺的兄长……
此言动听至极。
至于百姓,据报周家有些小人得了一官半职后,便开始鱼肉百姓,确实应当早日施予严惩。
丛霁不得不答应了:“便如梓童所言。”
温祈展颜一笑,再次强调道:“陛下莫要担心我,这一回,我定不会再怀疑陛下对于我的心意。”
丛霁恶狠狠地道:“你倘若胆敢再怀疑朕,朕便将你锁于丹泉殿,教你日日衣不蔽体,教你日日下不了床榻。”
“我甚是期待陛下这般对待我。”温祈仰首咬了一口丛霁的唇瓣,“我若日日衣不蔽体,下不了床榻,陛下恐怕要做日日不早朝的昏君了。”
丛霁顺势钳住温祈的唇瓣,进而与温祈交换了吐息。
少时,温祈思及自己被剖腹之时,晕晕乎乎的,并未瞧清两个孩子的下/身究竟是双足,亦或是鲛尾,遂小心翼翼地解开了幸月的襁褓,紧接着,一条鲛尾映入了他目中,他又解开了葭月的襁褓,亦是鲛尾。
除却无需生活于海中,这两个孩子的模样与寻常幼鲛无异。
他在丛霁的帮助下,笨拙地重新为孩子们包上襁褓后,又担忧地道:“他们不会需要百年才能化出双足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