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鲛人后,我独占三千宠爱+番外(197)
他旋即反客为主,吸吮温祁的唇瓣,进而抵上了温祁的舌尖。
一吻罢,他哑声道:“渺渺要朕仔细你的身体,勿要太过。”
“我允许陛下对我为所欲为,过一些亦无妨。”温祈抬手覆上自己的肚子,“我倘使受不住了,定会告知于陛下。”
紧接着,丝质的料子寸寸剥离,他注视着丛霁,微微颤抖了。
他随即阖紧了双目,待汗水淋漓,又去亲吻丛霁。
他平静了吐息后,便被丛霁小心翼翼地抱着沐浴去了。
一回到床榻,他立即取了章太医新制的药膏,一点一点地为丛霁涂抹。
丛霁满身的伤痕凹凸不平,纵横交错,令他心疼不已。
丛霁后背伤痕较少,多是深深浅浅的抓痕。
他垂下首去,亲吻着抓痕,近乎于哽咽地道:“陛下,疼么?”
丛霁回过首去,望住了温祈,安慰道:“不疼。”
温祈欲要为丛霁上药,竟然闻得丛霁道:“朕知晓梓童是因为太过快活了,情难自已,才会抓伤朕。”
他登时面红耳赤,抿了抿唇瓣,坦率地道:“每一回,我皆快活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丛霁扣住了温祈的双腕,一面摸索着嵌入了温祈的指缝,一面啄吻着温祈的眉眼道:“朕亦然,从前朕浑然不知为何诸多人沉迷于此,多谢你为朕解了惑。”
“既是如此。”温祈大胆地邀请道,“陛下何不如再来一回?”
丛霁毫不犹豫地拒绝道:“不可。”
“陛下好生小气。”温祈气鼓鼓地道,“我还未尝个痛快。”
“不可。”丛霁轻抚着温祈的面颊道,“待你生产,做完月子,朕定教你尝个痛快。”
“好罢。”温祈为丛霁涂抹过药膏后,又为丛霁穿上了亵衣、亵裤。
八月初五,温祈为丛霁涂抹药膏之时,发现其它的伤痕已去了七七八八,惟独心口处的伤痕格外扎眼。
一身血衣的丛霁历历在目,他登时觉得后怕,吻上了丛霁的心口处,细细舔舐着。
丛霁摩挲着温祈的发丝,继而将温祈拥入了怀中,耳语道:“这心口已愈合了,血痂子已剥落了,配合药膏,再过些时日定能完好如初。”
温祈埋首于丛霁怀中,闷声道:“纵然过去一月有余,我亦很是害怕。”
“莫怕。”丛霁起誓道,“为了你与孩子们,朕定会战无不胜,教周楚俯首帖耳。”
温祈猛然抬起首来:“陛下假若食言而肥,我定会追去地府,要陛下给我一个交代。”
八月初八,丛霰登基当日,丛霁满身的伤痕除却心口处,已完好如初。
八月十二,渺渺随屈将军抵达京城。
八月十三,丛霁于皇陵安葬,因两具焦尸无法彻底分割,且丛霁心悦于温祈,温祈又怀了丛霁的骨肉,于是丛霰下令将丛霁与温祈同葬。
葬礼上,渺渺见到了那暴君的妹妹丛露,丛露与那暴君有六七分相似,一身缟素,身若扶柳,我见犹怜。
细看,这丛露耳侧、下颌上生着隐约的伤痕。
她不得不怀疑丛露是否曾经被毁去容貌。
她还以为作为公主,丛露必定日日锦衣玉食,无忧无虑。
却未想……
尊贵如丛露,谁人胆敢毁去丛露的容貌?
难不成是那暴君?
可她记得那暴君唤丛露为“露珠儿”,亲昵非常,应当舍不得毁去丛露的容貌罢?
丧钟鸣响,经声入耳,香火袅袅。
她努力地做出一副哀伤的模样,以免露馅。
哭声乍然而起,在场之人她仅识得屈将军,她全然不知究竟何人是真情,何人是假意。
不过她能断定这丛露是当真伤心了。
她挤出了泪水来,泪水化作鲛珠,纷纷跌坠于地。
她这鲛珠远不及哥哥所产的鲛珠,色泽黯淡,一钱不值。
她并不去捡鲛珠,待葬礼结束,她行至丛露面前,正要寻个由子,与丛露独处,却见丛露捧着鲛珠,递予她:“你且收好。”
“这些一钱不值,扔了便是。”她并不接。
丛露却是坚持道:“这些乃是你所泣之泪,即使一钱不值,亦不该随意丢弃。”
渺渺只得伸手接住鲛珠。
其后,丛露行至墓碑前,跪下身来,泣不成声:“哥哥,倘若我不曾刺伤你,或许你便不会驾崩,我甚是后悔,但后悔无用,哥哥,我害死了你,害死了嫂嫂,还害死了你们的骨肉,我要如何做才能弥补?
“弥补不了罢?哥哥素来待我不薄,若非哥哥,我早已饿死,我病了这许多年,除了为哥哥添麻烦,甚么都不曾为哥哥做过。哥哥,我本不留恋这阳世,不如下去向哥哥请罪可好?望哥哥不要怪我打扰了你们一家团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