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鲛人后,我独占三千宠爱+番外(127)
春闱……
温祈正色道:“陛下最善食言而肥,温祈希望陛下勿要忘记与温祈的约定。”
丛霁自然记得:“你若能摘得会元,朕便不选秀。”
“那便好。”温祈突发奇想地威胁道,“陛下如若食言而肥,作为惩罚,须得与温祈云雨。”
与温祈云雨……
丛霁想过数回,可他若是与温祈云雨,恐怕会害了温祈。
温祈全然不知丛霁所思,时而因自己想出了这个主意而沾沾自喜,时而因自己若与丛霁云雨,丛霁便会有无数新人而拈酸吃醋。
末了,他归于平静,紧紧拥住了丛霁,接着仰起首来,吻上了丛霁的额头,暗道:亲亲便不许再与旁人云雨。
次日,堪堪散学,他站起身来,正欲出崇文馆,却见丛霰向他走来。
因他曾想过要将丛霰当作丛霁的替代品,霎时一阵心虚。
丛霰含笑问道:“七日后,孤将于望江酒楼举行诗会,温祈,你可要参加?”
温祈本打算拒绝,不过仍是答应了,原因有四:其一,目前看来,丛霁假使驾崩,最大的得益者便是丛霰,虽然按照原话本,丛霰为人良善,以防万一,他想与丛霰多些接触;其二,他未曾参加过诗会,有些好奇;其三,望江酒楼他有所耳闻,乃是一风雅之地,他想见识一番;其四,他久未出宫,想瞧瞧自秋闱后,宫外可有何变化。
他望着丛霰,顿时觉得丛霰无一处及得上丛霁。
丛霰知晓温祈与丛霁关系匪浅,嘱咐道:“你定要向皇兄说明参加诗会者足有二十余人,并非仅有你我,免得皇兄误会。”
所有人皆认定自己实为丛霁的娈宠,可惜,自己与丛霁固然不清白,实际上,自己却从未被进入过。
温祈心下苦笑,面上淡然地道:“多谢六殿下提醒,温祈记下了。”
别过丛霰,他径直向白露殿走去。
今日,丛露并未睡下,正在绣一朵牡丹。
她一见得温祁,便激动地道:“皇嫂,许久不见。”
皇嫂二字实在诛心,温祈抚上心口,陡然意识到自己从来不曾患过心疾,心脏的异动皆是由丛霁而起。
“我并非公主的皇嫂,陛下并无断袖之癖。”他扯谎道,“我亦无断袖之癖。”
他已记不得自己是第几回纠正丛露了。
丛露茫然地道:“你与皇兄的言行举止明明处处透着对彼此的爱慕。”
“定是公主瞧岔了。”温祈接过侍女奉上的普洱,轻呷一口,“公主不认为断袖之癖并非好事么?”
丛露歪着头道:“芸芸众生大多依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混混沌沌地成婚生子,许终其一生都寻觅不到真正心爱之人,只要是真正心爱之人,纵然是断袖又何妨?”
她期待地道:“我假若能觅得真正心爱之人,无论对方是男子,亦或是女子,我都会与他或她在一处,即使皇兄反对,我亦不会屈服。”
温祈心道:我已屈服了,因为丛霁并非断袖,因为丛霁直言不愿试我那处,我现下不过是在垂死挣扎,以求一场露水姻缘罢了。
“望公主能早日觅得真正心爱之人。”他真心实意地祝福着丛露,见丛露羞涩一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渺渺,不知渺渺是否已觅得良人?
“多谢。”丛露喃喃低语道,“皇兄怎会不心悦于皇嫂?皇兄瞧着皇嫂的眼神显然与瞧着他人的眼神天差地别……”
温祈不愿再听丛露讲述自己于丛霁而言是如何得与众不同,正欲告退,竟见丛露白了面孔,身体摇晃。
他顾不得男女大防,一把扶住丛露,意外地听得丛露含混地道:“我似乎想起来了。”
第62章
丛露头疼欲裂,几近昏厥,拼命地让自己维持着清醒,以防自己昏厥后,再度醒来,将所想起之事忘得一干二净。
她嗓音虚弱,唇瓣干燥得将要龟裂,尽量条理分明地道:“那日,我瞧见那白衣女鬼,也就是方韵鬼鬼祟祟地凑近母后的妆台,打开一盒胭脂,往胭脂里洒了些粉末。
“其后,我被方韵发现了,方韵穿了一身白衣,谎称自己乃是白衣女鬼,倘若我将此事说出去,她便日日夜夜缠着我,教我不得安宁,我当时年纪尚小,全然不知事情的重要性,轻易地被她吓唬住了。
“后来,我又一次见到了方韵,那时我左手拿着拨浪鼓,右手拿着椰汁糯米糕,待我吃罢椰汁糯米糕后,方韵为我擦了手,还陪我捉蜻蜓。当年我不止见过方韵一次,我却混淆了。原来是我……”
先皇后遗骨发黑,果真是因为中了毒。
丛露所言与丛霁所猜测的大抵一致。
温祁正思索着,又闻得丛露哽咽着道:“原来是我害死了母后,我若是将此事告诉了母后,母后便不会过世得那般早,皇兄便不会过得那般苦,甚至险些受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