杠精的起点频夫郎(女尊)(283)
她啧了一声,扭头朝宫侍轻轻嗔怪,“像这种大实话你怎么能当面说呢,不懂事儿。”
宫侍险些要被时清气死,这人怎么能扭曲她的想法呢?
宫侍扬声道:“来人!”
真当她们宫里没人了是吗?时清再厉害也不过是个臣女,而五皇女却是实打实的皇家血脉。
她们跟四皇女和六皇女嚣张不得,难道连个臣女都治不了吗?
事实证明,还真治不了。
宫侍话音落下后,门口站着的两个侍卫作势要进来。
云执是男子不适合到床边,只坐在外间的桌子旁,听到这儿,侧眸朝门外扫了眼。
右手修长好看的中指微微弯曲,指关节不轻不重地在手边桌面上敲了一下。
两名侍卫面面相觑瞬间僵在原地,不敢再往前走。
云执则是收回右手,垂眸随意拨动左手腕上的羊脂玉手镯,根本没将两人放在眼里。
别说,这玩意虽然戴着不方便,但还挺好看的。
要是戴在时清手上更好看。
他得想法子存点钱,给她买一个。
云执坐在桌子边明显在神游,就这两个侍卫都不敢越过他进去。
宫侍气结,还要再说话,却是被五皇女打横扫了一眼。
淡淡的眼神,轻飘飘地扫过去,宫侍却立马把头低下来,福礼退了出去。
等她跟两名侍卫退到门外后,五皇女才收回看向外间云执所在方向的视线,含笑道:“小时大人,怎么能跟个下人一般见识呢?”
五皇女说完低头咳了两声,语气带有歉意,“我身子最近属实不好,若是没事,小时大人还是请回吧,免得我这病气传给你。”
她还想平心静气的再活一段时间。
时清怎么可能就这么回去呢。
她从袖筒里掏出个巾帕一样的物件,“听说您病了,就咱俩这你死我活的交情,我怎么都得过来落井下石……啊呸,是探望一下啊。”
五皇女光听时清开口就已经觉得胸口梗塞,呼吸不顺。
时清笑,“您之前不是喜欢云执绣的牡丹吗?”
“您看这个如何?”
她说着将手中叠的方方正正的巾帕递到五皇女面前。
正上方的图案是朵鲜艳生动的牡丹,像是刚从外面采摘回来放在巾帕上的,隐隐约约间似乎能嗅到牡丹的香气,可见绣工逼真,实属珍品。
五皇女微微一愣,诧异地看向云执的方向。
莫不是她猜错了,云执当真会绣工?
五皇女一时间摸不清时清的想法,试探着问,“送我的?”
不然她拿这个过来做什么?
时清微笑,“当然,不是。”
“您怎么能老想美事呢。”
“就咱俩这你那啥我那啥的交情,我能送你牡丹吗?”
她最多送五皇女离开千里之外,让五皇女不要再回来。
五皇女,“……”
时清把牡丹巾帕打开,露出里面的一块红绒布巾帕。
她拎起来递给五皇女,“这才是送给您的。”
五皇女嘴角抽动,视线落下红绒布巾帕上。
感情她手里那块牡丹图,是用来包着这块平平无奇的红绒布?
时清表示,“别看这绒布其貌不扬,但它是我棺材里放得最久的一块布。”
时清在自己院子里的老梨树下放着个棺材,说是见棺发财。
这事朝中几乎所有大臣都知道,不稀奇。
“现在拿出来送您,希望您沾点‘材’气,早日回到你自己的地方去。”
时清也不打算跟这位绕圈子,“您要是觉得绒布寒颤,我那棺材送您也不是不行。”
她话音落下,五皇女的脸色这才有了变化。
五皇女直直地看着时清,声音微沉,“你到底是谁?”
时清一脸真诚,语气认真,“我是你奶奶。”
“……”
这便宜都送到门口了,时清不接住也不合适。
五皇女将时清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笑了,“我说为何一个本该早死的炮灰能活到现在,感情你才是那个最大的变数。”
她起初还以为是云执呢,等意识到是时清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
“还不迟。”五皇女声音微轻,“既然找到了症结所在——”
她道:“那抹去就是了。”
五皇女眸光幽深,话音未落,手已经朝时清的脖子伸过来。
时清完全没想到身体羸弱多病的五皇女竟然会武功,立马上身往后一仰。
就在即将跌下板凳时,背后一只熟悉的手掌贴过来,时清心底瞬间一安。
五皇女出手时,云执身影便像阵清风般掠进来。
他一手揽住即将往后仰倒的时清,一手隔着衣袖一把攥住五皇女的手腕。
时清闪到云执身边,舒了口气,“果真是咬人的狗不叫!你今天要是不弄这一出,我还不知道你会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