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取豪夺后我带球跑了(20)
萧洵有片刻迟疑,随即推开了她,刀光再起。
“我说,我说!”阿晚尖叫起来,“是厨房的刘义!”
立刻有士兵应声出去拿人,萧洵捏着严凌的手指,悠悠闲闲追问:“还有谁?”
“大王,”王举在这时候,推着月和走进来,“在月和房里搜到了有毒的口脂,还有迷情香。”
崔拂猛地一惊,梦里,阿婉给她涂了口脂,阿婉焚了香,萧洵就是因此,才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任人宰割?
前世她房里点着香,她主动吻他,原来如此。萧洵低眼,看着崔拂:“杀!”
士兵立刻将月和推出门外,崔拂死死抱着萧洵,哭泣哀求:“不要,萧洵,不关月和的事,求你,我求你了,不要杀她!”
却在这时,门外传来月和一声惨叫。
崔拂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
醒来时天色已经昏暗,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萧洵不在,严凌不在,月和,月和永远不在了……
她到白衣庵第三年,庵主买了一个父母双亡的小丫鬟,就是月和,比她还小几个月,在庵中洗洗涮涮,打杂帮忙,她俩年龄相仿,又都没有亲人,便时常一起作伴,一起玩耍,再后面,严凌给庵中捐了钱,讨了月和给她使唤。
这么多年相依相伴,名为主仆,其实和姐妹是一样的,月和何其无辜,那口脂那香,分明是阿婉送过来的,只怕月和到死,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萧洵报复她,严凌利用她,明明是他两个人不死不休,为什么,丢了性命的,却是月和?
想哭,眼睛却涩得很,怎么都哭不出来,崔拂安静地躺着,在无边的凄凉中,涌出愤怒。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她要落到这个地步?
眼前突然一亮,门开了,萧洵慢慢走了进来。
隔着纱帐,远远看她,似审视,似较量。
崔拂闭了闭眼,再睁开时,一片清明。
一把掀开纱帐,光脚向他跑去,他下意识地伸手,她扑进他怀里,搂住他的腰:“阿洵。”
她的脸贴在他心口上,听着他的心跳:“从前是我错了,阿洵,从今往后,我们好好的。”
第10章 逃
纤纤素手落在腰间,解下外袍,脸颊贴在冰凉的铠甲上,崔拂低着眼,极尽温存:“阿洵,是我错了,我不知道你在找我,如果我早知道的话,就不会嫁给严凌。”
身子一轻,萧洵抱起了她,他垂目看她,慢慢走去床边坐下,又将她放在膝上,摩挲着她薄薄的肩,一言不发。
崔拂仰起脸,看着他狐疑的神色。他的心思其实并不难猜,他在她面前从不曾掩饰过,喜怒一直都放在脸上,他还是不信她。崔拂伸臂,搂住他的脖子,眼睫微微颤动,很快带了泪光:“阿洵,你不信我?”
萧洵用力将她搂进怀里。
脸埋在她后颈里,嗅着她的香气,在惊喜和怀疑之间来回跳跃。他没法信她,不久之前她还计划用那些毒物对付他,她为了严凌跪下来求他,他又杀了月和,他们之间,好像越来越难回到从前。
但他又没法抵挡她用这种眼神看他,就好像她全心全意,都只依赖他一个似的。萧洵微微闭着眼,鼻尖在她柔腻的肌肤上磨蹭着,也许,他可以不那么较真呢?他想要的自始至终都是她,只要看好她,让她再没机会去找严凌,那么,她永远都是他的,那么这些话也就无所谓真假了,反正他的欢喜是真的。
灼热的唇丈量着她,萧洵一点点吻着,极尽珍惜:“阿拂,我的阿拂。”
崔拂能感觉到他嘴里呼出的热气,钻进她脖颈里耳朵里,让她在小心翼翼的算计中,依旧忍不住心尖一颤,一如三年前他在耳边叫她阿拂的时候。崔拂涩涩地吐着气,伸手去捂他的嘴,试图阻止他席卷一切的热情,恍惚之中,衣裳解开,他的唇移过来,崔拂颤抖着,挡住了他:“阿洵,我说的都是真的,你相信我。”
萧洵顿住,压着眉低着眼,沉沉地看她:“嗯。”
崔拂知道,他还是不信她,但他若是不信,就会像昨天一样监视防范,她该如何逃?
萧洵又吻下来,一点一点,一寸一寸,肌肤相接,极尽亲昵,唯独不碰她的嘴。眼前闪过梦中口脂娇艳的红色,崔拂一横心,吻上他棱角分明的唇。
萧洵所有的动作骤然顿住,可她太甜美,他抵挡不住,终于与她唇舌纠缠,又在纠缠中喃喃唤她:“阿拂。”
没有谋杀,没有口脂,她一张脸清清素素,都是本来的颜色,还有他给她留下的深红浅红。
萧洵搂紧她,在情最浓时,喑哑着声音叫她:“我的阿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