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又活过来了(135)

作者:猗凡

“就是一些甜汤,给爹解渴。”

顾容瑾深受感动,双手接过,不等儿子走开,当着他的面就喝了起来。

顾长思犹犹豫豫,欲言又止,神色纠结。

顾容瑾心念电转,唯一想到的原因就是,“儿子,你是在担心明天的武试吗?要是不想考,不去也没关系。升学的事爹替你操办,你不用担心。”

顾长思听了这话,只觉得一阵阵无力,心里那点踟蹰也烟消云散,“爹,你对我娘念念不忘,是长情,是深情,是好事。做儿子的心里感激。可是你既喜欢我师父,有些念想就得闷在心里。你这样对我师父不公平。”

顾容瑾始料未及,怔愣当场,他一个当爹的竟然被儿子教感□□。

“但凡是个人都不喜欢被比较吧。”顾长思对此太有发言权了。

他从小就被人拿来和他爹作比较而深受其害。

虎父无犬子,就是世人最大的偏见啊。

“其实,”顾容瑾想说你师父就是你娘啊,可他和白玨之间还有很多问题没解决,贸然说出这些不仅解决不了问题,反而添乱。

更何况他心里还有那么一丢丢的疑问,人死怎么复生?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到死都不会变了。

即便心里已经认定了不会错,就是她!然而,理智又堪堪回笼。

理智是个好东西,帮他规避了很多麻烦和错误,让他在人生的路上不至于行差踏错。

理智是个好东西,让他不至于在失而复得后表现的太过失常癫狂。恰当好处的理智足以迷惑“敌人”。

旁人只当他“金屋藏娇”,唾弃就唾弃,厌恶就厌恶吧。总比回过神来后,和他抢人好。

他已经受够了那些年,和别人抢“人”的拉扯烦躁了。

提防男人就算了还要提防女人。

因这这一份理智,他从最初的独占掌控,到现在的“顺其自然”,他越是这样,旁人越不会怀疑。

没瞧见,牧真小流儿都没有怀疑吗?

闵栀也就鼓动他爹,要他们回去吃个饭。

这要是认出来?还只是吃个饭?搬来太尉府同住一个屋檐下都是客气的。

没认出好啊,没认出好。

“啊呀!”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嚎哭,哭声越来越大,比之杀猪也不逞多让。

顾容瑾父子俩吃了一惊,匆忙过去,却见一名老妇仰躺在小花园内,捂着半边脸,见他们过来,哭得更带劲了,“老奴虽不是看着太尉大人长大的老人,也进府八年有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是什么身份?说打就打是不将老爷放在眼里吗?呜呜……老爷,您可要为老奴做主啊?”

院子里有个小亭子,掌了灯,白玨就靠坐在亭子的围栏上,曲起一条腿,手搭在膝盖上。她的身边站着全顺,全顺手里拿着一本账册,身后还站了一个小厮,手里拿着托盘,托盘上放着好一尺高的账册和几大串钥匙以及对牌。

亭子下跪坐了一名中年妇人,不远处还蹲着一个小丫头,估计是吓傻了,脸色惨败,半天没起身。

不等顾容瑾问话,全顺已躬身上前,将经过缘由都说了遍。

原来还是因为那个叫碧玉的丫鬟。

前天这小丫鬟不是被白玨领走了么,今日白玨一整天都不在府里,谁知刚才使唤小丫鬟的时候发现她不对劲,一掀衣服发现又被人虐待了,老妇恶毒,用的一指长的细针扎人,甚至还有四根针扎的太深拔不出来还在肉里。

也是巧了,在发觉这丫鬟不对劲之前,全顺刚好领了人,将府里的大小账本并库房钥匙什么要紧的物件都送了来。

顾太尉都开了口了,让这位掌管中馈。

全顺是人精,即便当时太尉开口有玩笑的成分,那位也没答应,但全顺瞧出来了,他家主子更多的是试探。

主子话已出口,聪明的下人就该知道将主子没有办成的事给办了。这才是真真聪明人。

因此昨日一番归拢收拾,今日寻了机会便主动办事了。

白玨不妨管家跟她来真的,正头疼好笑呢,碧玉又被虐待的事东窗事发了。

顾容瑾在全顺三言两句间就听明白了,他还当什么大事,况且从一过来,他的心已经偏了。不待管家说完,一挥手:“忤逆犯上苛待下人的婆子还留着作甚,打出府去。”

全顺吃惊的张了嘴,“老爷……”你听我把话说完呀。

婆子也不依了,难以置信道:“太尉大人,您不能不听老奴辩解啊,老奴有冤啊,实是碧玉那小蹄子偷卖府中器物,被老奴抓了个正着,老奴是真正为了主子着想啊,主子可千万不要被那小蹄子给蒙骗了啊。姨娘打奴,奴也认了,到底是小蹄子花言巧语会哄骗人。姨娘也是受了蒙骗。”这会儿她也学精了,没敢再往白玨身上撒泼,单单只找碧玉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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