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魔宗圣子成了正道栋梁(5)

作者:自在枯荣

温止侧目,不冷不热地看他一眼。

青年立刻闭嘴。

温止又转回目光,看向白听泉。

小少年身量修长,乌发雪肤,一双黑瞳里盛着盈盈水波,只是他衣衫单薄,整个人被拢在一身亮色锦衣里,在素白庞大的山雪之中,只剩一种格格不入的脆弱美感。

温止开口问道:“何时到的听雪峰?”

白听泉直起腰身,腹诽道:派人监视我,你知道得一清二楚的事,何必问我。

却老老实实回答道:“弟子刚到不久,只是苦于屋中空旷,还没来得及仔细安置。”

白听泉鼻尖和脸颊冻得红通通的,他认真地抬眼看向温止,眼中水光莹润,有种可怜又倔强的意味。

温止忽然想到什么,抬眸,往他身后看了一眼。

破败的茅草屋顶上堆满了厚重的雪,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要被压垮,温止眉头微蹙,推门便入。

白听泉挑眉。

温止进入到屋中之后,只是环视一通,便压低了嗓音,对身边的青年道:“戊泓,劳你一趟,把岁岚叫来。”

戊泓似乎感受到从温止身上扩散出来的低沉气压,单薄的小身板狠狠颤了一下,满口答应,逃似的离开了。

白听泉眨眨眼,唇角微勾。

想必岁岚就是那个臭小不点。

白听泉火上浇油地道:“不怪岁岚小前辈,危竺山也是此等冰寒气候,我习惯了,怪我没和他交代清楚,我刚才出门就是想再跟他要一些日常用具。”

白听泉别的不会,但他的茶艺水平,没有专八,也得有专四。

温止只是淡然看他一眼,很快,戊泓引着岁岚前来,岁岚一看见温止,脸色立刻被吓白了,胖滚滚的小身体颤抖着不敢再迈一步。

温止声中含着责备:“岁岚,本座是如何同你交代的?”

岁岚垂头丧气,不敢说话。

温止看他,道:“说。”

岁岚激灵一下,知道是自己犯下了大错,也不敢看站立在一旁的白听泉,只敢小声地回答:“沧……沧浪君要我悉心将南面的小院打扫出来,并备上生活用具,只是……”

温止漠然接道:“只是你目中无人,只因听泉是魔宗之人,你便看不起他,要替本座好好教训他一番,叫他服软,是么。”

岁岚吓得脸色煞白,“砰”地跪地:“沧浪君,岁岚不敢……”

白听泉站在温止身后,双臂环胸,幸灾乐祸。

戊泓笑着在一旁解围:“师兄,你也别太为难小岁岚了,你那宝贝徒弟也是刚到不是么……”

温止转头,看着戊泓。

戊泓立刻瑟缩一下,迅速转变立场:“小岁岚,你险些酿成大错,还不快跟听泉道歉,他以后也是听雪峰的大师兄,你怎可僭越,要不是师兄他今日偶然路过这边,你就要酿成大错啊。”

岁岚连连认错,又扬起泪眼汪汪的一双眼,看向白听泉:“听泉师兄,今日是我的错,是我有眼无珠,怠慢了你,你有什么需要的,都尽管吩咐我。”

白听泉这才知道这小东西是故意把他带到这个破茅草屋的,他根本不住这里,若不是他机灵一些,恐怕就要一直在这个地方“委屈”下去。

小东西滑得很,现在有温止压着,他才肯示弱,白听泉自然不会放过这么个大好的机会,便清了清嗓,微笑道:“我要的不多,就三样,你记好便可。”

岁岚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

“一张对称彩凤雕花上好紫檀木床,一床雏鸟翼下新羽羽绒被,一面取水于明月而匀净无疵之镜,”白听泉稍作停顿,“我要求不高,木床的紫檀木料要蕴有灵气,种植在山之阳,不然若有阴气蓄积在里头,我从小体弱,承受不了,羽绒被的羽绒要雏鸟翅根那一小撮新长出来的最柔软温暖的软羽,铜镜的话……取于明月便可,岁岚小前辈,就这么多,都记下了吧?”

白听泉循着原主的记忆,随口说了几个自己也的确想要的东西。

在现世的时候,他吃穿用度也都是最好的,没受过什么委屈。这些要求,很核情核理。

戊泓最先忍不住,偷笑着“噗”了一声。

岁岚咬牙切齿,忍气吞声:“记住了,听泉师兄。”

温止神色还算正常,只到最后,视线悄然落在扬眉吐气,有些小神气的白听泉身上。

没有人注意到,他眼神中含着一些隐蔽的怀念情绪。

-

一天的时间自然弄不来白听泉要的那些东西,岁岚只好将温止专门留给白听泉的独栋小院清理出来,叫白听泉暂时先将就着,同时他也去各方打听询问,为白听泉准备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入夜,白听泉躺在粗糙坚硬的床垫之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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