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魔宗圣子成了正道栋梁(157)

作者:自在枯荣

他甚至还没有给白听泉一个正式的告白,他还没有真正地说出他的心里话,怎么就,都来不及了呢。

温止揉着微痛的额头,放下手中的神剑,看向远处暂做休息。

如果他成为了天道,他是不是就可以偏心地为听泉做些事情了。

这样,谁都拦不住。

谁叫他是整个世界的法则呢。

他的法则便是,要白听泉永远开心。

天鹿金车缓缓在宣谒之庭门前巨大的金色天书之前停下。

温止下意识仰头看了一眼。

自从创世以来,这本天书就严格地履行着它的职责,记载世间发生的一切,严格地当作天道的一支笔。

忽然,温止眸光微顿。

他有一瞬间的恍惚,他怎么觉得,这本天书和白听泉手中那本典籍的制式非常相像,宛若一个模子里出来的东西。

温止微微蹙眉,竭力将心中涌起的一种不安感觉压制下去,他移开了目光。

随后,义无反顾地向礼厅走去。

也许宣谒之庭的一众人员都在那里,等着对他落井下石。

温止将未完成的神剑收好,眸色坚定。

若是来不及,若是他永远消失在白听泉面前,那么他们从来没有正式在一起过,他的离开带给白听泉的痛苦,也许会少一些。

长痛不如短痛。

温止最后看了一眼金色天书,随后头也不回地向礼厅走去。

出乎温止意料的是,礼厅之内,只有葛长清在等着他。

曾经他们两人同是渡劫期,能够平起平坐,但如今,温止已是大乘期,葛长清看向温止的目光中有些许忌惮,他遥遥地向温止举杯。

温止仅仅瞥他一眼:“葛长老这是何意?”

依然是那张长而冰冷暗色的石桌,葛长清坐在一端,温止极为自然地坐在了另一端。

葛长清发自内心地轻笑:“沧浪君,你果然收了一个好徒弟。”

温止缓缓握住杯盏,漆黑的双眸沉静地望向葛长清。

杯中是温热的酒,不远处的小泥炉上有人形傀儡在温着酒,是不传世的佳酿,专供给宣谒之庭的,其他地方都喝不到。因此珍贵而稀少。

他有些摸不准葛长清是在讽刺还是真心夸奖。

葛长清的态度比起以前谦逊了许多:“白听泉立下大功,填补灵力漏洞,拯救了整个世界于水火之中,的确是老朽从前老眼昏花了。”

温止面色平静,声音平淡:“听泉是个很优秀的孩子,他日后必定大有所为。”

葛长清捋了捋胡须,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老朽为从前所做的事道歉。”

温止垂眸,注视着杯中澄澈的酒液,酒面从中心向四周缓慢荡漾开一圈一圈的涟漪,温止重新抬起头来,酒液分毫未动,他浅笑:“长老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天道此次召见本座恐怕是为了很重要的事,若是葛长老有心挽留,那温止心意已决,此行断不会无功而返。”

葛长清面色微变。

其实他也不明白为何天道要召见温止。

但所有人都知道。

此行温止凶多吉少。

葛长清惜才,他看向温止的目光中藏有几分惋惜,随后发自内心地劝说道:“沧浪君,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世界毁灭在即,天道难免会不择手段了些,若是你处理干净你和你那徒弟的关系,天道也许会对你网开一面……”

葛长清的话都还没说完,温止嘴角勾起了一个凉薄的笑。

他的唇形漂亮,黑眸中奇异地亮起了光:“此事与听泉无关,天道只是想召见我,不是么。”

他曾推算过一卦,涉及到天机之事,本无法推演卜算,但因他所修行之道超脱天道,在一些灰色地带能够避开天道的监视,因此……

他看到,在此次的危机中,他才是最亮的那一颗灾星。

但之后再深入的,他无法再推算了,若再深入不但会引起天道察觉,还会引起反噬。

温止见好就收,却明白了,只要他消失,听泉就会安全了。

天道会对他出手,他并不感到意外。

但此行仓促,终究还是没来得及和听泉做一个道别。

葛长清长叹一声,他站起身,示意温止跟上他。

温止轻轻颔首。

宣谒之庭的规矩繁冗刻板,尤其是葛长清他们这些老古董,恨不得把自己全身上下都清理得不含一丝污垢去进见天道。

但温止不在意这些,面对着葛长清的提醒和要求,他视若无睹,无视葛长清递过来的那些东西,仅熏了香,才向礼室走去。

他成竹在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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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听泉一路追赶,向明庚君借了四头天鹿拉的金车,这种规制是只有琅剑宗的掌门出行才会有的礼制,因此一路上他看到了许多遥遥向金车行礼的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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