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男配发糖[快穿](22)
其他少奶奶们,大多自己找乐子。
前两年,霍柏川的腿虽然依靠着系统的灵药站了起来,但要想恢复得与常人一般跑跑跳跳,复健的过程仍然很苦。但这种苦是一种守得见云开的苦,因此并没有给他们的生活增添一丝阴霾。
郑沅有时坐在荷叶连成片的湖边钓鱼,霍家这莲池底下的鱼从来没人钓过,个个都笨笨的。琵琶和霍柏川的小厮长庆一齐拿着网兜在一旁等着抄,等郑沅钓上一条,便暗自铆劲,你追我赶,看谁抄得上来,抄得多。
琵琶有时比不过他就耍赖,趁人不备一脚把人踹水里去。
长庆哇哇叫从水里钻出头来,一伸手又把琵琶拽得摔倒。
一身衣裳全脏了,琵琶大哭,长庆懵了。
见郑沅懒得管他们俩的官司,长庆手忙脚乱从水里爬起来,浑身湿透也顾不上,蹲到琵琶面前,摊开掌心,是几个从水里摸的田螺。
郑沅捏着钓竿看得真切,长庆几句话哄得琵琶那小傻子破涕而笑,用草编了个小篮子,又兴致冲冲和他一块儿摸田螺去了。
霍柏川则在日头底下几个武师傅手下苦哈哈地练习平衡与膝盖的力量。
练过半个时辰能过来郑沅的伞下蹭几口冰镇绿豆汤,再跟吸阳气似的,黏糊糊地抱一抱郑沅,亲一口,继续精神抖擞去折腾自己的腿。
下雨的时候,听着滴滴答答的檐声,郑沅则被迫和三位少奶奶一块儿窝在花厅里打马吊。一开始郑沅是拒绝的,但霍家三位奶奶永远都三缺一,硬拉上她教了几回,郑沅也很争气,把霍柏川放在屋里的钱箱子都输空了也还没学会。
郑沅怒而叫琵琶去摇人。
霍柏川刚从校场下来,才换了身衣服就懵圈地被郑沅摁在椅子上暴风输出打了三圈,把刚才输的全赢回来了。
郑沅欢天喜地跳到他怀里,趴在霍柏川肩头略略略扮了个鬼脸,在几位嫂子的白眼中离开。
直到霍四爷的媳妇儿霍四奶奶进了门,郑沅才算脱离打马吊的苦海。
霍四奶奶不是程湘慈,是原文里那娇弱的表妹,正是杨侍郎家的次女,也是个二姑娘。
这是郑沅早就料到的。
自从郑沅嫁入霍家,她便没有回过程家。
回门之前便听说程夫人自她出嫁后便病着,大姑娘带着程夫人回了蔡州去散心,还没回来呢,回门日郑沅便更心安理得地不回去了。
后来有一年,她和霍柏川回了江西。
权当迟来的蜜月旅行了。
在江西重新祭拜过程湘思的姨娘,两人又一同看了赛舟,鼓声激昂,两岸孤高万仞,细长的龙舟从山峡间飞渡。
看得人心胸涤荡开阔,一洗凡俗之气。
看完自然要去吃。
江西各族杂居,美食奇多,但几乎人人嗜辣。
程湘思姨娘还有几房亲兄弟,其中替她照应铺子田地的是大舅舅,他正好开着一间饭馆,在当地生意兴隆,可见手艺不错。
郑沅要来,胖得快超出门脸范围的舅舅决定亲自操刀下厨。
程湘思是江西的水土养大的,并不怕辣子。
当霍柏川对着充满辣椒的菜色沉默时。
郑沅一边快乐嗦粉一边说:“不辣的,放心,我特意交代大舅舅微辣。”
霍柏川将信将疑地下筷子,夹了一根看起来最稳妥的素炒油菜心。
下一秒,江西人的微辣。
就把断腿刀砍都没哭过的霍柏川辣出了眼泪,从脖子红到脸,震撼得久久不能回神。
在江西,厨子离了辣椒便不会做菜,哪怕不放辣子,炒菜的锅都呛辣了,一点也吃不了辣的霍柏川只能日日换着花样喝粥。
回京城后,小霍将军第一时间便支使长庆去烧酒胡同买了两只挂炉鸭,好好祭奠自个那许久没见过荤腥的五脏庙。
郑沅一起吃着鸭,琵琶一回府便去二门子和婆子们嗑了半天瓜子,听了一脑门子东家长西家短,听得酣畅淋漓,一脸兴奋地回来禀报:“夫人,咱家老爷外放了,原是好事,但不知怎的太太又气病了,这回是真起不来床了。”
对于这桩婚事,程老爷实实在在得了利好,对于他来说,反正都是他的女儿,他不能理解程夫人怎么会怄气怄成这样。反而借着霍家这张大皮,程老爷又谋了新差事,官虽不大,但好歹外放去了个富得流油的上县。
他带着屡试不第的懋哥儿出去赴任,好让他长长见识,这都是好的,但程老爷没过半年就听说在外头纳了妾,年底又生了个儿子。
后来程夫人的病便没有好过。
程家还有一桩新闻,便是程大姑娘对霍四爷穷追不舍,都成了京城里的笑话。听说霍四爷出门十回,有八回都能和程大姑娘偶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