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男配发糖[快穿](170)
不愧是……关妈妈。
郑沅怀着敬佩的情绪上了车。
谢尔盖中文很好,只有轻微口音,车上免不了闲聊,他说他是兼职俄文家庭老师,前几天受聘教关妈妈俄文,然后就坠入爱河了。
郑沅讪笑:“哈哈。”
刚被判定为“过去式”的查理还是英文老师呢。
到了乐团门口,谢尔盖还亲切地和她贴面礼告别,郑沅也习惯了,她的后爸预备役里实在太多外国人了,关妈妈的喜好一直很统一。
郑沅下车后径直进了员工专用的小门,没有留意到身后两道灼灼的目光。
季奕铭从下车开始就一直在忍耐,看着郑沅轻快地消失在员工通道,他忍得胸口都疼了,一股气憋在胸膛里快把他要憋疯了。
什么徐徐图之都见鬼去吧,他不想再和她小心周旋试探了,他要马上、立刻知道她的婚姻状况!
季奕铭紧紧抓着音乐会的票,粗鲁地摔上了车门。
九斤心疼地摸了摸自家的桑塔纳,立刻脚踩油门溜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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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沅只上一场,很快结束,她拎着琴盒走向后台休息室,坐在镜子面前卸妆,顺便准备将身上的长礼服裙换掉。
妆刚刚卸好,敲门声响起,郑沅没有回头:“请进。”
从镜子里映出门应声而开,走进来一人。
那人身高挺拔,一身定制西装衬得愈发肩宽腿长,他五官轮廓冷峻锐利,郑沅略有些吃惊,隔着镜子与他漆黑眸子对视数秒钟,才转过头来:“季奕铭?”
季奕铭裹挟着寒风走到她身边,语气还有些不自然:“正好陪客户来听演奏。”
随口找的借口没有惹得郑沅怀疑,她“哦”了一声,心里有些疑惑——他的气压怎么感觉有点低,难不成合作没谈成?
“后面还有钢琴独奏,不听了吗?”
季奕铭板着脸,体面的理由信手拈来:“他临时有事,提前走了,我就过来打声招呼。”
郑沅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季奕铭的邀请已经到了:“今晚还有安排么?”
郑沅答:“暂时没有。”
“一起喝个晚茶?”
郑沅看了一眼时钟,晚上八点半,确实还早,回家估计又要面对关妈妈和谢尔盖亲亲我我,还不如和季奕铭出去喝茶。
她点点头:“麻烦你在门外等我一会,我换个衣服。”
她今晚穿的是露肩的黑色礼服,这样出门可能会冻出风湿来。
季奕铭站在门外,有点恍惚。
当年他也是这样站在门外,听着屋子里的水声,心慌得手软腿软。
郑沅换好衣服,她今天穿一件鼓鼓囊囊的白色羽绒服,扎了高马尾,底下一条时髦的赛马裤,蹬着黑色长筒靴,她一身行头都是关妈妈从法国背回来的,在国内独一份,衬着卸了妆的脸,显得越发脸嫩。
拿上琴盒出门,季奕铭站在门外不远处的路灯下,郑沅目光忍不住停留在他的侧脸上,不得不感叹,季奕铭的骨相真是太好了,尤其从青涩少年蜕变成了成熟稳重的男人,那份皮子就令人心折。
郑沅还没走前去,就见一个女生含羞带怯地走上前搭讪,季奕铭只是转头看向她,修长手指轻点在郑沅身上,轻声不知说了句什么,那女孩儿便失望地离开了。
郑沅好奇问:“她想认识你吗?”
季奕铭嗯了一声。
两人并肩往外走,郑沅半张脸埋在围巾里,说话时呼出一团团地白气:“那你是拒绝了吗?”
季奕铭忽然侧头直视她:“你希望我拒绝么?”
郑沅笑了笑:“这是你的自由呀,刚刚那个女孩好像是练长笛的,也很漂亮呢。”
季奕铭沉默了一会,说:“我拒绝了。”
郑沅看他一眼。
他却转头看向前路,接着说:“我对她说很抱歉,我是来接妻子下班的。”
郑沅脸一红,把围巾又拉高了些遮住微微发热的脸颊。
不得了了,放羊娃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你怎么这么说呀。”好一会,郑沅才小声说。
季奕铭轻轻笑了笑:“会不会给你带来困扰?你先生应该不会介意吧?”
郑沅眨了眨眼:“我…还未婚。”
季奕铭猛地转头看她,他好像即将沸腾的水,全身的血流都加快了似的,翻涌着暗流,冲击着他的理智。
两人刚好走到灯泡坏了的拐角处,昏黄灯光闪烁不定,却映得他的眼眸亮如星子。
“那…方才那位金发先生是你男友么?”
郑沅总算听明白他在说什么。
原来她下车时和谢尔盖贴面礼被他看见了。
他这么沉不住气……恐怕在吃醋吧?
“嗯……怎么了?”她故意没有正面回应,沉吟着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