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一次？”

顾经元脸色沉了下来，顾赞立即认怂：“好了，我知道了。”

闷闷的声音。

开完会，父子俩照例最后离开，就会议再做了一些交流和看法。

“爸，后天就是圣诞节了，给小凝的礼物准备好了吗？”

顾家有给孩子过圣诞节的传统。

顾赞到七岁的时候，还相信世界上有圣诞老人。

每年的圣诞节，他都会有英文，法文，德文等好几国的语言，给圣诞老人留言，还给圣诞老人准备好吃的。

第二天，他怀着期待的心情起来，发现自己准备的礼物，圣诞老人已经吃了，还有一个大大的笑脸和用英文回复的谢谢。

从那以后，顾赞就认为，圣诞老人是说英语的，就只用英语留言。

上小学之后，同学们都说，圣诞老人根本就不存在。

那天顾赞情绪低落的回来。

后来，他看了一本书，再跟弟弟们一交流，就明白了，世上有圣诞老人，那就是爱他们的父母。

每年的圣诞节，顾家人都会彼此对方准备礼物。除了圣诞节，还有大家的生日，也都会收到家人们精心准备的礼物。

“准备好了。因为小凝前十七年都缺失了。所以，我和你妈，你爷爷奶奶他们，都准备了十七份不重样的。”

“我怎么不知道？”

“哦，忘记通知你了。正好那一时间，你比较忙。”

顾赞……

“剩下的事情，交给你了。”

顾赞收好东西，起身要离开。

“干什么，去哪？”顾经元敲了敲桌子，“明明昨天你都缺席了一天了，你有没有点尊老爱幼的精神？”

顾赞有点生气地哼了一声：“合着，我这个老大，就是做牛做马的？”

对上顾经元的那眼神，顾赞就觉得。好吧，这话他就不该问，问就是自取其辱。

他爸那眼神，就是，你才知道啊。

“我去给小凝准备礼物。本来我想着，就给钱就行，我小凝想买什么就买什么。现在我想着，钱也要给，礼物也要准备。你们把我排除在外了，到时候小妹还以为我不疼她。我走了。”

是去给顾凝买礼物，那顾经元就不拦着了。

“行，你可别买些奇形怪状的东西回来，把小凝给吓到了。”

“知道了。”

应了一声，但顾赞还是先把公事处理得差不多，才准备去给顾凝准备礼物。

只是，的确不知道该买什么好。

找谁参考呢？郁海媚吗？

一想到郁海媚，顾赞就眉开眼笑。

他低下头来，亲了一下自己的手背，一点感觉也没有。

亏他以前，还对郁海媚说过，亲郁海媚就跟亲自己的左手和右手一样，根本就没有感觉。

顾赞很想跳回去掐死那个时候的自己。

可以重头再来过吗？

还好，还能！

一想到郁海媚是喜欢他的，顾赞的胸膛就涨得满满的，欢喜根本就控制不住满溢出来。

立即拿出手机，给郁海媚发了一个消息：一会儿有空吗？想给小凝买礼物，但我不知道女孩子喜欢什么。

郁海媚是过了好几分钟才有时间看消息。

如果是平常的话，郁海媚直接就拒绝了。

但那个人是顾凝，是他们都想疼的小凝。

没犹豫几秒，郁海媚回了一个：好，不过，我还要再忙一个小时。

顾赞：那我到时候去接你。

郁海媚：好。

回答简洁干脆。

顾赞却恋恋不舍的看了好一会儿。

仿佛要看出一朵花来。

此时，风华一中，模拟成绩基本上都考完了。

郑佳佳让家里人帮她把数学书都送过来了。

数学她是弱项。

“顾凝，我的数学书都拿来了。你要帮我勾重点吗？”

考完试了，学生也没有马上走，还有自习课呢。

老师们收完卷子，回到办公室第一时间就开始改起卷子来。

最关键的几个月了。

早点给学生们批出来，查漏不缺，让孩子们多点时间继续提高自己。

顾凝看了郑佳佳的一些卷子，问：“有错题收集本吗？”

“啊，有的。”

顾凝看了郑佳佳的错题收集本，大概就知道她的问题在哪里了。

跟她初步估计的一样，基础没打好，丢的很多是基础分。

题目稍一变，就不会举一反三了，这也是基础没打好。

顾凝翻了翻那几本书，边翻边在那里勾重点。同时，在书后的习题给郑佳佳提了要求。

“你以后，必须要把书上这些习题全部做对做会了，一个题也不能错。后面再继续刷题。”

“知道了，谢谢。”

郑佳佳甜甜一笑。

其他人，有样学样。

自己哪门差的，就来问顾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