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将前因后果联结起来，抽丝剥茧，就明白过来了。

最玄幻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

可是，不要提，提了，他怕上天就将这一切都给收回去了。

郁璟言点了点头，说：“我懂，我都懂。阿凝，我能梦见你的过去，你上一世。我能梦见。就只关于你的，跟你有关的。”

手心软软，女孩子的唇，娇软的，Q弹的。

姜凝的眼睛眨巴眨巴的。

这么近这么近，近到呼吸交缠，近到他只要一低头，似乎就能亲到她的额头。

郁璟言只觉得掌心就像是被火烫过一般。

他收回了手，对姜凝说：“阿凝，不要说，我都知道。我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张家人，我知道你为什么这样恨他们。我也知道……”

后面的话，不用再说，姜凝已经明白了。

她重生回来，偶尔还是会有一种错觉，觉得自己是一个孤魂野鬼。

但现在，她不怕了，她找到了归属感了。

有这么一个人，原来知道她的来处，所以才这样百般护着她。

“所以，你这样护着我？”

郁璟言点了点头。

姜凝看着郁璟言，眼里是毫不掩饰的炙热。

这样的目光，太过于炙热了。

郁璟言喉咙不由一紧，声音有点沙哑，伸出手，想捂住姜凝的眼睛。

这眼睛，太亮了。

郁璟言说：“阿凝，你别这样看我。你这样看着我，我以为你爱上我了。”

他说得认真，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

姜凝心里一惊。

还没有等她回话，门敲响了，是顾赞的声音传来：“小凝，你们聊好了吗？要吃饭了。”

姜凝脸颊有点热，对郁璟言说：“璟言哥，我们出去吃饭吧。”

那小眼神躲闪的。

郁璟言不由扼腕，还差一点点的。

可能，他大概还是太心急了一点。

厨房饭菜已经做好了，大家到餐厅去用餐。

“夫人，四……”佣人刚想喊出四小姐，才想起眼前的这位姜凝，才是四小姐，就改了口：“顾馨小姐说她不想下来吃饭。”

程静芸说：“那就给她挑一点她喜欢的菜送上去。”

程静芸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心里像是一团棉絮堵得慌。

顾经元接过餐盘，说：“我送上去吧。”

程静芸一直想着自己打的那一巴掌，对顾经元说：“我跟你一起上去。”

她摸了摸姜凝的头，说：“凝凝，你先吃饭，爸和妈一会儿就下来。”

姜凝点点头，没有一点不愉快。

“好，爸，妈，你们上去，我们等你们。”

顾赞拉开了椅子，正想在姜凝的身边坐下，郁璟言已经先一步落座，毫不客气。

那人还温润君子一般，笑着说了一声：“谢谢。”

顾赞瞪了郁璟言一眼，好气哦！

明明是他想坐在姜凝的身边的。

谁料，等到他想坐姜凝另一边的时候，顾砚已经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顾砚朝姜凝笑了笑：“你还没有见过老三吧？老三跟你长得很像。”

“二哥，我已经听妈妈说过了。我们长得真的很像？”

“那是自然。等你见到了就知道了。”

程静芸跟顾经元闻言相视一笑。

顾砚性子冷清，又狂傲不羁，平常根本就不耐烦哄小女生那一套，跟顾馨算不上亲近。

今天这样跟姜凝有说有笑，倒是难得。

第98章 郁璟言，你占我妹妹的便宜

程静芸敲了敲门：“小馨，你开门。该吃晚餐了，你饿了吧？”

顾馨听到程静芸的声音，眼里不由含了一丝厌恶。

刚刚给了她一巴掌，现在又跑来假惺惺的。

不是有自己的女儿了吗？现在还来找她做什么！

不过，她还是起身开了门，眼里都是泪水，眼睛都哭得肿了。

门刚一打开，一阵旋风似的，顾馨就已经扑进了她的怀里。

“呜呜呜，妈妈，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妈，我以为你不理我了。妈，妈……”

顾馨哭得很伤心。

程静芸也忍不住要流泪。

她伸出手轻轻的拍着顾馨的背，说：“对不起，小馨，妈不该打你。小馨……”

到底是自己养大的孩子，这一会儿，程静芸只觉得心里难受得紧。

顾经元将餐盘在桌子上放下，对顾馨说：“小馨，过来吃饭吧。今天厨房也做了你喜欢吃的。”

“爸，这会不会是最后的晚餐？”

顾馨怯生生的开口。

顾经元的心也是一痛。

这件事情，现在还没有一个定论。

但若是姜凝不想让顾馨留下，亲生女儿，与养女，那选谁？

他们不想伤了姜凝的心，那也势必要伤顾馨的心。

顾经元叹了一口气，说：“小馨，你先吃饭，先别想这事。我跟你妈，想让你转学到二中。你也知道，二中的教学质量是一样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