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弟要和师兄我一起离开吗”虞墨染又问了一遍。

虞墨染轻扬嘴角，宛若唐柒第一次见他那时。

唐柒微潋目光，她知道虞墨染此时定处于岌岌可危的情况下, 以虞墨染的性子，若非到了险要关头，比不会处处忍让。

“好。”唐柒答应下来, 她本就是来帮助虞墨染。

虞墨染眉眼略显妖冶，他不顾唐柒抗拒的眼神，将唐柒横抱了起来，声音低沉，“小师弟向来轻功不好，还是师兄抱着你吧。”

唐柒一手抵在虞墨染的胸前，防止他下压身子，清冷的花香味萦绕在鼻尖，唐柒被药水染黑的皮肤依旧细腻光滑，她轻叹一声，略有抱怨的说，“师兄，我的轻功是你教的。”

虞墨染浅笑，仿佛墨莲摇曳在冰冷的月光下，湖面泛起一圈接着一圈的涟漪，“是，都怪师兄教的不好。”

唐柒移开目光，抿着唇，柔软的发丝被疾驰而过的风扬起。

虞墨染抱着唐柒，轻踏墨莲，穿梭过黑夜，来到他颇为隐秘的住所。

房间内早被人点上了烛灯，屋内飘着和虞墨染身上相似的很淡的香味，白色的软毯铺满了整个房间，房间的一角还堆积着不少书卷。

虞墨染感受着唐柒轻微的呼吸声，轻柔的将唐柒放在床榻上，怀中仅留些温存，“小师弟可是饿了？”

唐柒摇摇头，她之前吃了那块哈沙送给她的馒头，那馒头很硬，亦难以下咽，但唐柒知晓这样一块馒头，在鬼域会引得无数人争抢，鬼域粮食稀缺，但还是有很多人明知如此还要来鬼域，只因这里没有劳役，没有兵役，没有苛捐杂税。

鬼域只是将人原本的人性无限放大了。

唐柒此时到不觉得饿，她看向虞墨染，目光有些深沉。

“既然如此，小师弟便早些歇息。”虞墨染弯下腰帮唐柒脱下沾满沙粒的布鞋。

唐柒下意识的往后缩了一下，但虞墨染略有些凉的指腹握住少女的脚裸，他嘴角的笑意未见，眼中柔和着，“小师弟不必躲，这样的事情我不是替你做过许多次了吗？”

唐柒沉默片刻，存档之前，每每虞墨染教玩她武功，她都被折腾的够呛，一般累到不脱鞋倒头就睡，虞墨染每晚都会来给她脱鞋，帮她盖好被子。

虞墨染见唐柒不再抗拒，他熟练的脱下唐柒的鞋袜，小时候的唐柒固然可爱，但是他更喜欢现在的唐柒，毕竟已经没有人可以让他在乎到这种程度了，甚至为此不惜伤害自己。

虞墨染起身用水打湿了布子，力道算不上温柔的将唐柒脸上残留的药水擦去。

唐柒被弄的有些不舒服，她闭着眼眸，微微向后仰着身子。

“好了。”虞墨染看到唐柒皱着她的那张小脸，觉得极为有趣，自从他不能彻底在武功方面压制唐柒了，唐柒就不再似小时候那样让他肆意摆弄了。

虞墨染伸手解下了自己的衣带，修长的手指精致如玉，平时虞墨染最爱惜的便是他的那双手了。

唐柒瞧见虞墨染的动作，她抱起棉被，下颔枕在曲起的膝盖上，闷声道，“出……去。”

虞墨染自顾自的将外衫褪下，只留白色的里衣，他上了床榻，狭长的眼眸半眯，“小师弟怎可忍心把师兄我赶出去？”

“何况这里还是师兄的房间。”

虞墨染侧卧下，墨发滑下，没了玉冠束发的虞墨染面容多了些柔和，眼尾妖冶似花。

唐柒抱着全部的被子也躺了下来，而后虞墨染便用内力灭掉了所有的烛灯。

“小师弟，师兄我好冷。”

“……”

“可以分给师兄一点被子吗？”

“……”

“那师兄过去了。”虞墨染话音刚落，身上便多了沾染着少女体温的被子。

唐柒本想着把被子给了虞墨染，他就不会靠过来了，没想到裹着被子的虞墨染还是蹭过来了。

唐柒退至床边，虞墨染可不是仲长云容，更何况虞墨染的气息已经开始有些不太平稳了，而且搭在她腰间的手的已不似刚才那般冰凉。

唐柒目光一暗，曲起腿下意识的向虞墨染踢去，虞墨染不费力的用手挡住唐柒的膝盖。

唐柒收回腿，翻了个身，将虞墨染的头发压在身下，力道不算小，虞墨染微微抽了一下气。

“师兄你那地方若是不想要了，我不会嫌脏，帮你摘了的。”

而且还是流水线摘蛋蛋。

虞墨染枕着手臂，看着唐柒的背影，黑暗中，他指尖绕上唐柒的发丝，在唇边落下淡淡一吻，“小师弟不嫌脏便最好了……”

唐柒不记得后来又和虞墨染说了什么，她再次睁眼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房间内已不见虞墨染的身影，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