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的是六箭弓弩，顾九算好才传来的。

最后一剑没射中顾九，她失去了射杀顾九机会。

离顾五还有三步时，顾九停了下来，顾五这时也站了起来。

姐妹相见，没有寒暄，只有两世仇恨。

顾五咬牙切齿怒瞪顾九：“你怎么还活着？为何不去死？”

顾九打量她一番，一脸唾弃：“你都没死，我凭什么去死？”

顾五狂笑：“顾九是你毁了我，是你毁了我，我的今天都是你造成的。”

顾九轻笑，露出一个轻视神色。

“顾五，你可记得是怎么残害我的吗？你还记得是怎么把我推下悬崖的吗？你可记得是谁挑拨离间把我卖给他人为妾的吗？你可还记得你是怎么把我折磨致死的吗？你可记得你是怎么爬的赵晨光的床？你可记得吗？”

顾五眼睛不由等大，看着顾九：“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

顾九与她说过自己记起是她推下悬崖的，其他的事情顾五却不知。

顾五惊的连连后退：“你是谁？你绝对不是顾九。”

顾九耸了耸肩，压低声音：“顾五，难道只许你死而复生，难道不就许我死而复生吗？”

顾五惊恐：“你与我三世纠葛？”

顾九没有否认，顾五终于明白为何自己步步失算的原因了。

“你是从何时死而复生的？”

“第二世被你折磨致死的时候。”

顾五眼中皆是不可思议，终于想起顾九是何时重生的了。

离开顾家开始，去了霍家以后。

那时顾五自认为顾九去了霍家对自己有利，根本没想过，为何顾九会去霍家的原因。

“那时我就应该亲手杀了你，不然我的命运不会如此。”

“顾五，难道你没杀过我吗？我已经死在你手中一次了，难道还会死在你手中两次吗？”

顾五哈哈大笑：“是我失算！”

顾九神色不变：“你有这般下场，说起来都怪你自己，为何会这般执着赵晨光？难道天下间除了他，就没有好男儿了吗？”

第五百三十七章 同归于尽

自始自终顾九都不认为赵晨光是个好男人。

曾经在婚姻中违背自己誓言，后与自己小姨子牵扯不清。

对顾九而言，赵晨光配不上任何一个女人。

听完她的话，顾五眼中都是迷茫。

好一会她嘀喃：“我死而复生的意义就是为了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属于她的？

顾九听笑了。

“顾五，那个都不是你的，赵晨光不是你私有物，曾经之所以要了你，不过是满足他的虚荣心，若是真心喜欢你，怎么会逼迫你嫁给他人为妾？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你不懂吗？”

顾五愣怔住了，心中破涛汹涌。

顾九瞧着她的神色：“顾五你曾经如愿嫁给了他，事后又如何？赵晨光没有因为而改变，依旧见异思迁，后院从不缺莺莺燕燕，你到头有落了一个什么下场？既然重新来过，为何不为自己而活？纠缠曾经执着，对你来说的意义是什么？”

顾五在这一刻神色出现了痛苦。

顾九叹口气：“你我乃是一母同胞亲姊妹，以前我不曾伤害过你，可你为何要处处与我作对？”

顾五看了看她：“你知道嘛，我从小就嫉妒你，嫉妒你的美貌，嫉妒你的运气，嫉妒你的一切，而我因为生的丑活的自卑，明明喜欢赵晨光，可他从来不愿意多看我一眼，曾经看着你们琴瑟和鸣，那一刻我就觉得老天爷待我不公”

“你不知我的痛苦与卑微，为了讨爹娘欢心，为了他们不把我卖掉，我都做过多少努力，本以为跟了赵晨光，他会让娶我，哪怕是妾侍我也认命，不想他却告诉我，答应你终生不纳妾”

顾九听着她的话心思辗转，有那一刻突然可怜起了顾五。

“可是后来我嫁了人不久，赵晨光就纳了妾，那时我才知自己被他欺骗了，我不甘心，怎的不甘心，所以我重生才会执着要嫁给他，一心想铲除你”

顾九笑得嘲弄：“结果呢？这一世我过得这般辉煌，再看你，早已成为了丧家之犬！”

顾五轻笑：“是呀，是你让我变成这样的，过了十年暗无天日的日子，你说我应不应该恨你？”

每个人都恨谁的权利，顾九不做评判。

“顾五，你自刎吧，你死后我会把你与赵晨光合葬。”

顾五不语，安安静静看着她。

顾九再次开口：“你不是深爱着赵晨光吗？我会满足你的心愿，生你们不能和和美美，死后定会满足你的夙愿。”

顾五依然没有言语，看起来像是傻了一般。

突然，顾五傻呵呵拍起了手：“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在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