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她又躺下了(40)
红缨:……
她们家小姐,公主宴席上钓鱼售卖第一人。
裴尘勾唇轻笑:“二小姐可以试试。”
“裴公子、林小姐,宴已开始,请移步南亭。”进入水榭,就有宫人对他们行礼道。
裴尘微颔首,宫人便主动领着他们往南亭走。
林水月还真有些跃跃欲试,临进入南亭前,还在想钓鱼的事。
直到面前的宫人突然高声道:“裴公子、林二小姐到——”
林水月抬头,对上了一众惊讶、复杂、愤恨?等奇怪目光。
林水月:……
就说不能跟裴尘一起出现吧!
“裴公子怎么会跟林二一起出现?”
“怕是又使了手段。”
“公子那般清风明月的人物,她怎么敢?”
林水月没忍住,敲了下对方的桌子。
那个说她怎么敢的女子,穿着身玫红色长裙,容貌俏丽娇艳,眼下正瞪着一双杏眼看她。
“大姐,我听得到。”
女子脸上浮现抹薄红,稍愣后怒道:“你说谁大姐?”
“这位便是林二小姐吧?”恰逢主座上的三公主过来,那本想与林水月争论的女子见状,只能咬牙坐下。
“见过三公主。”
三公主轻笑,竟是直接拉住她的手往亭内走:“来得正好,今日宴席以夏荷为题,眼下已经出现了不少的佳作。”
“本宫听闻你是太学院的学子,想来作诗写词不在话下。”
也不等林水月作出反应,直接就将她推到亭中排列整齐的墨宝前面:“来人,笔墨伺候。”
林水月:……
玩这么大吗?
但瞧三公主这架势,压根就没打算给她拒绝的机会。
身侧的宫人将笔都递到她面前了。
三公主则是缓步走到裴尘身边,目光温柔:“身子可有不适?”
裴尘轻摇头。
三公主见他目光落在亭内林水月身上,轻笑道:“今日皇兄也来了,同行的还有白家小姐。”
“白小姐知晓我这边有个雅宴,还特送来了自己写的一首词。”
三公主意欲不明地轻笑:“白家书香门第,白小姐又自幼习字,所写之词当是今日最佳了。”
“裴公子以为呢?”
而底下的人也在窃窃私语,尤其在林水月被推上去后,林瑾钰受到了尤其多的关注。
今日裴尘上门,她都未能在家中久留的原因,就是赶着赴宴来了。
裴尘与林水月出现之前,三公主正对着她与白曼语两人写的词犹豫。
还未选出个最佳,林水月就杀出来了。
“林小姐与二小姐既是姐妹,怎么没一并过来?”林瑾钰身边的人故作惊讶道:“二小姐还是被裴尘送来的,莫非是公主知晓她学识了得,特意请她过来的?”
“不是说林二不通文墨吗?”
“这谁人能知晓,说不准人家此前只是藏拙。”
“今日这雅宴魁首,可说不准是谁咯!”
容芯蕊皱眉:“好端端的,这林水月非要插进来,实在是败兴。”
又担忧地看向林瑾钰:“林姐姐,这可如何是好?虽说她是她,你是你,可她若在此丢了脸,岂不连累了姐姐?”
在座之人,多半出自女院。
林瑾钰入院没几日,抢了不少风头。这些人明面上不显,背地里都想瞧她的笑话。
明知林水月胸无点墨,还拿这些话来堵她。
亭中的林水月对此事全然不知,她甚至开始在里头踱步。
“这是在做什么?”
“还未写词,就先看了别人的心血之作,林家的小姐都这般不讲规矩的吗?”
“怕不是颅内空空,被逼急了才出此下策的吧!”
嘲弄声一片,别说林瑾钰,连坐在她身侧的容芯蕊都有些如坐针毡。
偏林水月还火上浇油地道:“有朱砂吗?”
“用朱砂写词?”容芯蕊脸都黑了:“她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了彰显自己,连基本的脸面都不顾及了吗?”
话音刚落,就见林瑾钰起了身,抬步往亭中走去。
“林姐姐!”
林瑾钰本不想管林水月,可裴尘就在这边,她也怕林水月闹出些荒唐事来。
只能找些由头将其打断了。
哪知,林水月的动作可比她们任何人都快。
她粗略看过一圈,对其中的一首打油诗印象尤其的深刻。
她大手一挥,把那张宣纸拿到了眼前,用沾了朱砂的笔,在上面画了个大大的圈。
底下所有人:……
“你做什么!?”刚才林水月过来时,与她发生口角的女子拍案而起。
林水月拿起宣纸,抑扬顿挫地念道:“早起腹中空,一节白藕九个洞!”
“好词!”她认真地竖起大拇指。“多么朴实无华又催人肚肠,公主,水月以为,此词作乃今日雅宴之最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