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渣了夫君前(重生)(20)
她有些疑惑,虽然沈二爷不说,但她能感受到男人的情绪,他一定是生气了,难不成是因为自己方才敬茶时太过分了?
“二爷,你等等我,你怎么突然走这么快,我膝盖疼的厉害,我走不动了。”她今日原就憋着一股气同大房和三房博弈,一直站着,膝盖早就痛得不行了。
如今还要忍着膝盖的痛楚哄着一个突然生气又别扭的男人,阮绾有些委屈,可她一想到前世自己犯下的罪孽,又觉得自己不配委屈。
她突然生起自己气,若不是前世蠢笨,何至于被人利用到那种地步,今生也不至于为了弥补而活着。
阮绾一边低头想着一边走,猝不及防撞到了一个ying邦/邦的东西,痛得她忍不住惊呼一声。
“走路不看路?若摔了怎么办?”男人低沉醇厚的说话声在头顶响起,带着几分无奈之意,沈二爷看着少女又恢复迷迷糊糊的模样,眉心又痛了。
阮绾闻声抬头,对上男人饶有深意的目光,不得不说,沈二爷生得真好看,凤目微阖,清朗如风,颜如舜华,端起清心寡欲的贵公子。
虽然看着淡漠疏离,但只要远远看着,赏一赏这高岭之花,也是极好的。
她看痴了眼,不自觉便拉住男人的衣袖,喃喃道:“二爷,你长的真好看,虽然我方才很累,但是一看到你的脸,我如今又精神了。”
她突然觉得自己捡漏了,沈二爷除了家世不太好,处处都好,最后人家还成宰相了。
阮绾话音刚落,头顶传来一阵剧痛,沈二爷此次极为不客气,赏了她一个爆栗,她还真是直言不讳。
她有些委屈地看着男人,不服气道:“我说的是实话,你怎么打人呢?”
沈二爷收回手,眸光微闪,阮绾是第一个如此直白当着他的面夸赞他长得好看的人。
“皮囊是留不住的。”他退了几步,恢复了冷漠疏离之态,言罢,转身朝着祠堂而去。
阮绾看着男人的背影,方才他为何生气自己还未弄懂,这下他貌似又更生气了,难道是因为她夸他长得好看吗?
“沈二爷,心灵美我也喜欢的,我就是随口夸一句,相比于你容貌,你心灵更美,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九尺男儿,英勇过人!”阮绾一边追上去,一边高声夸赞道。
少女的话音好似莺啼婉转,脆生生落在男人耳旁,挥之不去,沈二爷无奈揉了揉额角,脚步慢了几分,她还真是粘人的牛皮糖。
一路上没什么人,因沈府的下人本就不多,加上这条是去祠堂的路,所以阮绾的话就更多了,一路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一会儿问沈府有多大,一会问小池子里养的鱼能不能吃。
沈二爷清净惯了,最后终于受不了,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敲了敲她的额头,嗓音低沉道:“歇一歇。”
阮绾愣了一下,看着男人眼底的无奈之意,知道是自己吵到他了,他喜欢清净,阮绾想了想,便捂着嘴朝着男人点了点头。
两人到了祠堂,此时祠堂静悄悄的,因关着门窗,祠堂内显得无比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尘封已久的气息,阮绾这还是第一次来这里,只觉得阴森森地有些瘆人。
“我先把门窗打开,别乱走。”沈二爷察觉出阮绾的不自在,到底还是小孩子,言罢,转身便朝着一旁的窗子走去。
阮绾看着男人的背影,心里安了几分,然而她还是有些怕,便一把拉住男人的衣角,怂怂道:“这里太黑,我还是跟着你一起吧,我不是怕,我就是不喜欢一个人待着。”
沈二爷闻言微顿,看着少女亮晶晶的眸子,犹如隐在昏暗之中的一只猫儿,明明害怕,却又装作不怕,他薄唇微勾,深深看了少女一眼,将窗子打开。
两人将窗子全部打开后,室内变得明亮无比,阮绾此时松了抓住男人衣角的手,轻声道:“我们赶紧开始吧。”
沈二爷看出来她不喜欢祠堂,颔首同意,两人烧香拜了祖宗,打开族谱,正要将阮绾的名字写进去时,外头传来了一阵说话声。
“今日敬茶之事你听说了吗?那位从宰相府来的千金小姐竟然为了二房狠狠打了大房的脸,这还真是少见。”听着说话的声音,倒像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婆子。
“对啊,这以往二房在沈府可谓是夹着尾巴做人,二老爷整日花天酒地,二爷身体又弱,埋头苦读,这些年也不见得读出了什么,剩下的四姑娘更不用说了,还是小孩子一个,二房怎么就得了这种好运气?”
阮绾听着这番话,下意识看向沈二爷,男人神色如常,一笔一划在族谱上写着自己的名字,对外头的说话声置之不理,她默默叹了一口气,这些奴才连主子都敢编排,真是狗胆包天。